岑慕如今已经不抗拒这种感觉了。
而且随着二人身体的契合,傅叙白的吻技也越来越好, 令她能充分感受到男女肢体触碰的美好。
所以, 等到岑慕尽情享受了这个吻之后,她就伸出指尖,轻微推开傅叙白。
她帽子上的羽毛拂动在男人性感突出的喉结上,轻微搔刮,惹得那处忍不住上下滑动着。
傅叙白低头看她,声音沙哑:
“怎么了。”
岑慕正经道:“你现在可以给你的助理打电话了。”
傅叙白扬了扬眉。
到这个地步, 他差不多明白了岑慕的意思。
一吻完毕之后,她就这样打发了他。
见她不愿意,傅叙白便没有强求。
只是,手掌略微用力的收紧,捏了捏, 然后又故意咬了下她唇瓣:
“那就晚上再说。”
岑慕略微吃痛,本想低呼出声, 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男人力气本来就大,纵使是揶揄的力道,也能让她小小吃痛一阵。
傅叙白后来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送过来新的衬衫。
门开后,助理自动的放下了衣服就离开了这边。
傅叙白脱掉身上的衬衫, 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换上新衬衫。
他慢条斯理的系着身上的扣子, 忽然发现岑慕一直在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修长指尖在系着衬衫扣子的时候,冷白色的胸肌若隐若现, 很是勾人。
而傅叙白也很大度,放任着岑慕的视线游离在自己身上。
等他穿好外套,便带着岑慕往外走去,清淡道:
“反正都是你的,回家可以慢慢看。”
岑慕这时候还在嘴硬,“我刚才不是在偷看你,只是在发呆。”
傅叙白也没有拆穿她的念头,只是轻微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她这番说辞。
二人到了楼下。
正好撞见季霜往这边走过来。
季霜拉住岑慕的手,说道:
“蛋糕快过来了。”
没多久。
工作人员把巨大的奶油蛋糕放在桌上。
傅叙白被众人簇拥着,手拿香槟,往酒杯塔上倒着香槟。
宴会厅中央被礼花和鲜花围绕着,奢靡昂贵的气息充斥着整个会场。
季霜一边鼓掌,一边对岑慕说道:
“其实按照我对表哥的了解,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来了这么多生意场上的人,他还是更喜欢清净点独处,只是他身处这个位置,也不能像我这般任性,总是要维系人脉的,有时候我很羡慕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人像是无所不能一般,根本就不会累。”
说完,季霜又淡淡感慨,“不过一想到他赚的那么多钱,银行卡余额数目是别人几百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瞬间就心理平衡了。”
岑慕被她逗笑,“你这话还是别让他听到为好。”
季霜冲她眨眼,“放心放心,我心里面有数。”
没多久,傅叙白放下手中的香槟,看向岑慕,示意她来到自己身边。
岑慕整理了一下裙子,然后走到他身边。
生日宴会中,恩爱的新婚夫妻,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起握手切下了蛋糕。
周围有掌声和欢呼声不断响起。
正中央的那二人看起来天作之合,无比相配,鲜花与掌声围绕着他们。
一旁。
梁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刚才他就注意到岑慕上了楼,等到她下楼的时候,脸颊还是微微泛红的,唇瓣也有些肿,不知道在楼上发生了什么。
此刻,她陪着自己的丈夫正在切着蛋糕,笑容明媚灿烂,纤细的手掌托举起手中的蛋糕,然后在男人的脸颊印下轻轻一吻。
他站在阴影下,看着那二人无比幸福的模样,下颌轻抬,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了。
如今就算他已经打败了家族中那些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兄长们,如愿掌控了梁氏集团,在外人眼中也算是光鲜的模样。
可再次遇见她,他仍感觉自己是一样的落败,灰暗。
当年遇到她的时候,他还是一条丧家之犬。
下雨的街头。
他被人围堵在角落,沙包大的拳头落在身上,唇角和眼眶都出了血,但仍是一声不吭,蜷缩着身体靠在角落里面。
住在这边的混混都知道他老爹是个有钱人物,又知道他没人管,所以一早就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他们管梁宁要过几次钱,但都被冷声嗤笑了。
他说这帮臭虫既然没钱,还不如去死。
这小子看起来瘦削,打起架来却很猛。
只不过,他再猛也抵不过多人聚在一起围殴。
就在他被殴打之际,街边停下了一辆迈巴赫。
少女穿着黑色皮鞋,一尘不染且干净。
他费力地抬起眼,看到了她纯白的百褶裙。
她撑着伞,雨珠没有丝毫侵染到她。
岑慕认出来街边挨打的是班上的同学,示意身边的保镖去解决那帮人。
只不过,她只是举手之劳,甚至都没有靠近他。
等到那帮臭虫们被揍得落荒而逃之后,她便也上了车。
她看起来并没有想跟他多有交集的模样。
但岑慕却对他有印象。
他坐在最后一排,身形偏瘦,也很不爱说话。
他忽然转学过来,班上的人都知道他底细。
他是梁氏拿不出手的儿子,被父亲转学到国际高中,却没有给他生活费,让他整日异常艰辛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