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又能得意多久?”
季知书没说话,只是安静的望着她。
“你这样的行为对得你的家人么?被一个男人包养?”谢云似乎有些怒不可遏,“说出去被任何一个人知道,不是戳着你的脊梁骨?你的家人跟着你一起抬不起头!”
“你年纪不大,怎么能因为这些利益就出卖自己的尊严?”
季知书淡笑出声,声音冷了下来,“谢小姐,你真应该好好地做足功课。”
“就算时先生身边站的不是我,那也不应该是你,难道?谢家的人都是只会泼皮赖脸的人?”
“不过你大可以好好看看,我有多得意。”季知书轻声咬字,嗓音酥麻,眼睛里带着阴郁的笑,甚至可以称之狡黠得意。
他转身,重新回到客厅,所有的不悦立马在脸上化开。
“她说什么了?”时庚目光很稳重地落在了季知书的身上。
季知书摇摇头,脸上微笑着。
“时先生。”
他坐在时庚的身边,歪着头很自然的凑到他的脸边,声音轻飘飘的。
“可以吻我吗?”他的手轻轻地抬向时庚地脖颈,小动作试探地搂了上去。
这句话就像是从季知书口中念出的魔咒。
时庚看着季知书眼尾带着的笑意,怔愣了一会儿,像是没听懂季知书的话。
季知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往前近了些,贴了贴对方的唇。
他的动作很快,依旧在笑。
而时庚理智的线像是彻底崩坏。
他连一句回应都等不及说出,直接就覆在了季知书的唇上。
湿润的唇瓣彼此迎合,他抵出舌在季知书的下唇肉轻轻的舔了一口,然后才撬开他的牙关往口腔中长驱直入。
季知书很配合时庚的动作,眼中像是含着情热,他的样貌绝对算是迷人的。
季知书的视线对着门外,和谢云慌张的眼神相撞,是实打实的挑衅,还没有完全离开的谢氏姐弟就这样僵在原地。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时庚会这么主动对一个人,他素来是淡漠的,身边围绕着的莺莺燕燕数都数不清,可是却从未见过他靠近过谁。
她清楚那人心里藏着一个人,就像那枝蔷薇标本,永远都不会凋谢。
但是这样一个人,却从未出现过。
谢云也是试着主动靠近时庚的一员,她是众多追求者中最为突出的一个,是时庚的最优选择。
可是她原本的计划却突然跳出了一个季知书。
她刚刚忽的有些想明白了,是她想错了。
季知书不是那束蔷薇的替代品,蔷薇才是季知书的替身。
季知书对着谢云惊慌有有些绝望的神情,眼中有写泛着浓烈的笑意。
时庚注意到他的对方的不专心,有些不悦的咬了他一口,不重,反而有些痒,他就像是在吞噬着蜜果,心底都是甜的。
季知书仍然在笑,时庚心头一悸,他捧着季知书的头,将他压倒在沙发上,两人贴得很近,舌尖紧紧的就和他交缠在一起。
季知书的后颈被稳稳的拖着,后退不得,动作愈发的紧迫如同暴雨急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无声间有些按耐不住的情动,他的脸上染上了些绯红。
双眸中暗含着一股耐人的水意,嘴边衔着的水渍就被时庚卷入腹中。
两人的吻技算不上很不好,似乎都有些生疏,而时庚作为掌握主动权的一方更像是掠夺式的吻,丝毫不像是往日里的柔情,只是不断粗暴的索取,像是压抑多年徒然爆发的野兽。
一个急促的吻就此结束,两个人都轻轻的喘了几口气。
季知书眉眼含笑的看着时庚,清澈的眼神又一如既往的像是一个小白兔,让人难耐心里想要摧残的躁动。
时庚往身后瞥了一眼,他知道季知书的目的是为了气一气谢云,但是他很受用。
吻季知书的人是他,哪怕也许季知书并不爱他。
他不在乎,只要季知书能一如往常的待在他的身边,再多的要求他都可以满足他。
时庚伸出右手捧住了季知书的侧脸,方才就是这张脸展现出情动的神情让他贪恋。
可是他贪恋的不是样貌,而是季知书这个人。
“时先生。”季知书的声音轻微的有些发哑,说话的腔调比之前要更多了几分情绪。
时庚心情说得上好也不好,他只是看着季知书,盯着他的眼神带着一股难耐的躁动。
季知书自然是看出了时庚眼中的异样情绪,与往常里那个温和的绅士不同,哪怕是隔着眼镜季知书也可以看出时庚眼中那赤裸裸要将他拆穿入腹的欲望。
可是他确实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冲着时庚的淡然的一笑,眼尾威微微上扬像是狡猾的狐狸。
时庚喉咙一动,退开了几步,“公司还有事情要忙,我先去工作了。”
他脸上的情绪转变得很快,垂着眼,眼眸幽深像是藏匿住了所有的情绪。
“工作重要,时先生去忙。”季知书应道,没有再刻意挑逗时庚。
时庚眼底有些晦涩,不悦的情绪爬上了眉头,哑声道,“好好吃饭,晚上就不陪你了。”
说完,他便迈着步子走了,精致的黑色皮鞋踏出了富有节奏的声响。
他走的很快,却也不能说急,自己上了车,在季知书看不见的地方,点了一支烟,眼中的烦躁一览无余。
大概也是在这时,季知书明确的看出了时庚对自己的欲望,他以为时庚对这方面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毕竟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刻意明显的金贵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