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其他人也跟着有样学样的。也就只有一个乌家出了五十人帮班家,朝颜严重怀疑乌豪是受了自己心爱的表妹卢钰宁的怂恿。
朝颜觉得这班辉果真是个傻子,班家虽然钱被偷光了,但是底子摆在那边。她若是班家,就直接变卖一些财物地产,凑出银钱。没有草,还想要马干活,真是想得倒美。
不过也是因为班翰的离开太过突然,班辉一时之间有些习惯不了,这才频频出错。
对于这种情况,朝颜那叫一个喜闻乐见。班家越乱,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在这种情况下,要收集班家的罪证并不困难,难度比较大的是乌家。
施温琪通过自己的妹妹施温雅给朝颜传递消息,说她会尽量将一些书信、令牌等证物拿到手。
朝颜也同她保证过,会将她的功劳记下来,事成后不会忘了她的好处的。
她这段时间基本都是水泥厂和堤岸两处跑,还同施国能进行修缮河堤的一些讨论。姑且不提施国能重男轻女这事,他在政事上的确挺有才干的,还提出了以工代税的方案,就是老百姓们若是过来充当劳动力来抵消税收。
他们将这方案进行完善,然后颁发下去。不少家中有多余劳动力的人都报名参加。秦州也因此一派的热火朝天。
同朝颜的忙碌相比较,在世人眼中,褚经年这个副手就十分游手好闲了。今日同人出去踏青,明天去打猎,偶尔才去巡逻一下。
不过也有人为褚经年说话,那是因为其他政务褚经年也插不上手,他擅长的本来就是调兵遣将。穆武帝将他派遣过来,更多的是起到一个镇压的作用,生怕底下的人欺负闺女年少。
褚经年的存在,也的确让秦州蠢蠢欲动的官员不敢做什么。先前有人在拨款的工钱款项上做了文章,被朝颜发现后,朝颜罚对方暂时停职。
褚经年则直接将当事人吊到城门上,吹了整整一天的风,那人下来以后,都烧得人事不省了。
那之后秦州的官员在朝颜面前就跟那鹌鹑一样,一个赛一个的老实。大家一点都不想步那位官员的后路,不知道省了朝颜多少的功夫。
而且朝颜心中很清楚,褚经年看似游手好闲,私下却一直在追查班家、乌家两家的事情。他同秦州那些纨绔子弟打交道,更多的是为了从他们嘴里套出一些信息,毕竟这些纨绔子弟嘴上没什么把门,一壶酒灌下去,再加上褚经年的问话技术,就连几岁破处这种事都被套了出来。
结果褚经年还真发现了一些端倪,突破口便是施国能那儿子施宏志。
施宏志先前喜欢上花魁宝珠姑娘,其他人为了讨好他,故意赌博输给他,然后给宝珠姑娘赎身,送给了他。施宏志将宝珠养在外头,宅子也是别人送的,被宝珠姑娘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其中一个公子哥戏谑说道:“这施宏志也是个傻的,青楼女子当做玩物也就罢了,他倒好,将人给当做祖宗伺候了。还给那宝珠的乡下兄弟,弄了个亭长的职位。谁不知道今年亭长主要的职责便是监督堤岸的修缮防护工作,他让一个没什么经验的人做这事,也不怕捅出篓子来。”
“就是,万一出了事,他担得起吗?”
“他爹好歹也是知府,真出事的话也能将他捞出来,大不了弄个替罪羔羊罢了。”
这些人喝醉酒后,便口无遮拦了起来。
褚经年听了这话,心中只想骂娘。朝颜为了不辜负自己的职位,可谓是废寝忘食,结果还有人给她拖后腿。若是施国能在他面前,只怕会被他给抽断腿。
然后他又听另一个人说道:“嘿,你们大概不知道那花魁是谁赎身的吧?是班辉的一个随从赎身的!在送给施宏志那二傻子之前,肯定不知道玩过多少回了。”
大家嘻嘻笑着,交换了“你懂得”的眼神。
而褚经年在听到同班家有关后,便对这事上心了。他陪着这些人喝了几杯,成功喝倒全部的人,才站起身去结账,同时也叫他们的随从下来,将这些人领回家去。就算是看在他们今天爆料的这些消息,这笔酒钱他也付的不冤。
褚经年酒量还不错,加上喝的过程之中,没少用内力蒸发喝下去的酒,因此出门后依旧很清醒,也就是脸稍微红了几分而已。
“公子要回去了吗?”原井问道。
褚经年被风吹了一下,人又精神了几分,“先去飘香楼买几样菜回去,朝颜喜欢吃他们家的虾丸汤和蟹黄豆腐。”
他们主仆一起前往飘香楼,走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住了,拦住他的是一身素服的班秀秀。
班秀秀看着一身简单青衣不掩其风流俊美的褚经年,垂下眼睑,遮挡住眼底倾慕的光芒。自从在祖父的丧礼之上见了褚经年一面,她一颗心便扑在这个清隽无双身份尊贵的男子身上。
为此她还特地在葬礼上哭得晕厥过去,想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只是那时候的她身上留有婚约,班秀秀便干脆上门逼简家出兵帮他们班家,最后不仅如愿以偿地解除了婚约,世人还觉得简家嫌贫爱富,而她则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班秀秀对勾搭褚经年一事很有信心,她觉得世上的男人哪里会喜欢被女人给压一头。这昭瑞公主得了高贵的身份后,压着褚国公,甚至还充当了褚国公的上司,褚国公心中肯定也有意见的。看对方这段时间游手好闲,不曾为昭瑞公主分忧就知道这对未婚夫妻之间的相处出现了问题。
毫无疑问,这正是她插手的好时机,更别提她手中还握着班家的秘密。班秀秀盘算得很好,她打算将班家的秘密告诉褚经年,让他能够立下功勋,记得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