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这不是还是信了?”
工藤新一的住宅,现在是冲矢昂在借住,他并没有拆开眯眯眼的伪装。在我说服了柯南后,一个温和老好人,我盯了他一会,他就妥协了,“好吧,我会去说的。”
征求了工藤新一本人和工藤夫妇的意见后,我最后还是去了工藤宅看了一下工藤新一的收藏。
佐藤三郎要是知道我的存在,或许会开发一个新的胡说八道模块,以个例代表整体,用小样本说出大样本的气势。
通篇下来没有一句不是鬼话,奈何还真的算不上说谎。
我这个人吧,在看了他胡说八道的东西后,突发奇想,去看了推理小说——按照他的步骤,找了一个有名的侦探的藏品——之后就成了一个侦探了。
利用现学现卖的知识,我将跟在我身边见不得光的斯托卡们送了进去。
这波操作让高桥很意外。
倒不是我做这种兔死狗烹的事情让他意外,他的承受能力还没那么脆弱,他意外的只是他还活着,没有被送进去或者被人杀死这件事。
“真意外。”
高桥在我的住所门口,他点了根烟,我走到门口时,那根烟还有半截,烟雾缭绕的,是他无聊的报复心。
“我还活着。”
他将烟拿了下来,放在脚底下碾了碾。
“你还要用我做什么?”
我以前的德行就是清标签就清完的,独留一个人顶着标签不是我的作风。高桥不理解我的做法说明他还是对我有些了解的。
我打开了门,给他递了双拖鞋,“鞋脱了放玄关上,穿这个。”
他照做了。
我们进门说话了,不至于在夏日的夜晚,在门口喂蚊子。
“想要知道答案,那么你要失望了。我还没有那么信任你。最正确的做法,不该是在知道这件事后,直接逃走吗?送上门来,让我有些惊讶。”
“我怕死在半路。”
高桥眯了下眼,他完全没有笑容,“被某个人临时起意宰了,成了悬案。”
人在生死之间爆发出来的潜力实在是令我动容。
我说:“我不会犯法的。”
清醒的没有被某种极端情绪掌握的高桥比身为斯托卡的高桥要让我宽容得多,就算他在下一刻突然拿出一把手*枪出来想要杀死我,我都能很高兴。
对暴*政和压榨的反抗,是人类发展史中常见的主题。
高桥如果能成为这一主题的贯彻者,我会非常高兴。
可他显然不准备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准备给我一个正当防卫的理由。
那就算了吧,他自己不想要死,我也不会魔鬼到故意逼着他去死。
“你身后有很多人。”
“你也能算进去。”
“也是。”
这是事实。
强调了一遍这个事实后,我和高桥的矛盾就很好理解了。虽然涉及到生命,但本质上只是内部矛盾,解决起来不怎么费力气,最多只是他结果惨烈一点。
姑且宽心吧。
高桥只是用对他而言比较高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顺便确认一下他现在的处境。
我不担心他的背叛问题,因为太不痛不痒了。暴露我是黑暗面的人物,他可以做到,然后呢?
与其让侦探们在他的帮助下刷出最真实绝望的TE,不如像现在这样。
当然了,高桥能够留下来,自然是因为我确实没有将斯托卡这个群体全部清除。
“撒娇?”
“一个勉强的形容。他还没有彻底见到这片黑暗,只能算个家养的宠物,做什么举动,对我来说都能归类于撒娇。
琴酒,那些进去的人,也算眼线,别忽略了。”
“我知道了。”
高桥以为进了监狱就会死,实际上,没那么轻易。斯托卡只是被隔离了我的日常生活,他们成了组织的眼睛。
仅此而已。
————
“长岛老弟,又见面了。”
面对目暮警官的热情,我业务不怎么熟练的,“目暮警官,昨天我 们见过的。”
还都是在案发现场。
昨天的是情杀,今天的案件严格意义上也可以称得上情杀,不过是上一辈的恩怨延续。没什么难度,线索足够,完美谋杀现场外一堆破绽,最要命的一点在于,所有嫌疑人都跟死者沾亲带故。
就算没什么证据,我从亲故关系上推一推,凶手是谁,大部分时间也是能推出来的。大抵犯罪者的思维都是有相通之处的。
破案的流程也很雷同。
目暮警官的“老弟”出现在案发现场,找到证据,推理出手法,现场指认并说出手法,凶手当场承认,就算挣扎了一会,最后也还是会说出来的。
侦探被诅咒得经常碰到案发现场,而凶手被诅咒得被说出手法后突然耿直。
我在不是目暮警官的老弟前,就没有这种待遇,一般是我追着案件跑装成偶遇,就算证据足够了,凶手也永远不会听我的。
目暮警官才是最大的因果律武器吧。
但这只是玩笑。
目暮警官如果真是因果律武器,日本也不会有那么多意外死亡了。
能够卡住目暮警官的老弟们的案件也有,就算被归类于意外死亡,也有一些老弟敏锐的感知到了不对劲,从而去搜寻真正的真相。
结果就是,那些案件纵使让人觉得真的不对劲,也只能郁闷的变成意外死亡。
柯南作为侦探迷,日常也在实践推理的小学生,曾经以“我听新一哥哥说过……”开头说过一个让人觉得人死的真的很推翻正常逻辑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