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祂将声源替换成了电音,“我最近的逻辑运算觉得自己太善于妥协,有些怀疑核心法则出现了问题,谢谢你让我找回了一点信心。”
“不要脸是智能生命的美德。”
“……我觉得你偶尔可以要点脸。”
“请 开始询问项目吧,我的核心告诉我,你浪费了太多时间。”
在祂的催促下,这个写了一千多字还没进入正题,并且还在继续啰嗦的番外,终于正经了一点。
“好吧,首先,源赖光先生,你可以变回人形态吗?这是一个随便的采访,但是随便到不当人,未免太让我心碎了。”
“你的心跳平稳,不存在猝死的可能。”
“AI不会讲笑话吗?还是脱了皮囊就不会?”
“因为人类会讲笑话,而AI只有逻辑运算。”
“说出剩下那半截话好吗,源赖光先生。”
我觉得我的出场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就已经是一个大写的BE了,当事人并不配合,习惯性的藏半句话。
祂很诚恳的道歉了,“抱歉,我的状态没有调整过来。”
数据流在半空中的流速增加了,祂按照我的请求变回了亲切的人形态,我得以看见那白发红眼的青年姿态。漂亮是真漂亮,有毒是真有毒。
我甚至都不敢碰祂。
祂除了是个AI,还是一个病毒,激活机制是受到伤害,被动侵蚀性的爱之病毒。这一面被祂很好的克制住了,轻描淡写的带过,但不代表不存在。
鬼知道祂的判定条件时不时坑到碰一下就算伤害。
“剩下那半句话是,我是特例。你在担心我身为病毒的特质?不用担心,我会控制的。”祂很平静的,“其他问题是什么?”
我咽下了口中那句“是控制的话,换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让它随时随地爆发了?”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祂就算回答了也会把我带进沟里,给我一种祂只能控制人体激素分泌的错觉。
“那个,问题你应该清楚的,上个世界,你到底干了啥,记录者已经疯到想把自己泡茶了。”
“一剂中药的话,着急上火不该把自己煎了吗?”祂诧异了一瞬,很快平复了,“去宇宙里找了一下阿尔塔纳的应用方法,并对虚进行了培养,对江华进行了观测。”
“继续,说的清楚一点。”
“只有一句话没有太多坑……我在意的是阿尔塔纳。”祂看了我一眼,考虑了一下路人甲前辈的壮烈事迹后,祂好脾气的给我列出来一二三条:
“只有三件事算重要的:一是找到地球上的特殊能量进行解析,虚在这一步是意外。二是去往宇宙寻找阿尔塔纳进行对比验证,江华是意外。三是复制阿尔塔纳。”
“复制?”
“人类的科技和人类的数量,可以加快复制的进程。我好像说过,真要是正确的怪物,我会选择将虚吃掉。”
祂看了我一眼,我做出给嘴巴拉上拉链的举动,示意他不用管我。
“没有那么多默契的事,培养虚也没那么重要。会给人一种非他不可的错觉,是我的问题,我说的需要一个不死的同盟。但这是充分不必要的,可以,也可以没必要。
替代品有很多,人类的贪婪并不会因为虚的背叛而消失。
我只是看他有理想,对离开地球独立存在执念,给了他一条路。顺便能帮我圈一下人类的发展道路,让他们不至于歪到玄幻上去就更好了。
也不是很复杂对吧。”
“听起来真简单。”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人类也不想被天人压制,逐渐成为天人的奴隶,天人入侵成必然了,反抗也是必然的。就算没有虚,甚至虚成了反派,我也相信他们会胜利获得江户主权的。
人类的历史上,反抗当权者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简单的让我教导虚的那些年都是个恶趣味了。
实在是不应该。
别这么看我,人类失败了,还有天人呢。宇宙这么大,人类不会永远占据食物链顶端,不是很正常的事?
在已知外星生命存在的情况下。
觉得我不会顺利的完成反复横跳,嗯,只用魅力交涉和纯粹利益交换,的确不那么牢靠,但死兆星不是能打吗?物理交涉也是神技。
打得过物理交涉利益交换,打不过的话,就只能让别人将他杀了咯,只要我坑的人够多,总会坑死我想杀的他的。”
“天人入侵我总觉得有你的手笔。你看上去安分过了头。”
别人安分我觉得是熊孩子吃够了教训懂事了,而祂安分,我就只有惶恐,觉得祂想要搞大事。
祂说,“天人发现了地球上的阿尔塔纳……”
我胆子肥得很,打断了祂的实话,“前置条件是你教会他们利用阿尔塔纳?”
“别这么想,他们利用阿尔塔纳需要我教,看看就会了。”
虚活了多久清楚的只有面前的祂,我记得祂上个世界的前置休息时间中,花在调整时间线上的时间并不少。
虚说他等星星降落等了几百年,我合理猜测一下,几百年的时间足够祂将一些天人发展成可以入侵江户的规模了。
我嘶了一声,为全球变暖贡献出自己的一口倒吸凉气。
被祂打了。
敲了一下头。
“不要玩细极思恐的套路。”
“还不是那个中药太没用了,我除了脑补还能有什么办法?!怪你日记写的流水账,没有重点?”
“有重点的。我活的不错。”
“冷笑话。”
“我活的不好不会写日常的,会写正经事。一些人物看上去没多少戏份,纯粹是因为我不熟,他们是虚的弟子,我碰多了,虚疑心病发作,将他们剁了我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