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抓住他的小臂。
“快了、快了。”他承诺她。
可突然间,电话铃响起。
李尽蓝的手机屏幕亮了。
谢欺花清醒了几分,“你的。”
李尽蓝本想立刻挂断。
可瞥一眼,指尖停顿。
“呵呵。”他轻快的笑如淙淙溪水。
谢欺花感到不对劲,下意识看过去。
一瞬间僵住。
李尽蓝感受到她的紧绷,忍俊不禁:“是找我的,还是找你的?谢欺花,你说这电话我是接呢,还是不接?”
“……你等会儿再接。”
“让平玺等我们做完?”
“说得和偷情一样!”好吧,本来就是。谢欺花感到羞耻,“要么就停下来接,要么就赶紧做,你不能……”
边做边接。
“为什么不呢?”
李尽蓝恶劣地。
他接通。撞起来。
她立刻捂住了嘴。
“平玺。”他在作弄他们的姐姐。
且,若无其事的语气,“怎么了?”
“哥。有件事想和你说清楚。”
撞得她酥软。“说,什么事?”
“我决定……继续追求姐姐。”
此言一出,动作的人停了下来。
感受到了。她的诧异、惊恐、惶然,通过最原始的方法传递给他。她尴尬而可爱的情绪。啊,这可怎么办,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未必是件坏事。
李尽蓝牙关里泻出无可抑制的喟叹。
他将手机拿远一些。
口型问出,怎么办。
谢欺花以湿漉漉的、不情愿的眼神对他发号施令。当然不可以,那怎么可以呢?平玺追求姐姐,简直是疯了!不正常的行为!李尽蓝作为哥哥必须帮他矫正。是的,李尽蓝理应如此。
可他带着那惬意的笑。
“……那你去追吧。”
说罢他挂断,随手扔在一旁,就着她短暂的错愕,攥紧她的腰开始大起大落。谢欺花很快反应过来,李尽蓝那算是什么!什么叫你去追吧?有这么管教弟弟的吗?她刚要骂出口,发出的声音却饱含了别的韵味。
高亢的轻呼。
尾调却婉转。
谢欺花吓一大跳,这还是她吗?该不会她也被李尽蓝同化了?很快,更多断断续续的呻语被他撞了出来。她刚要捂嘴的手被他攥住,手背贴掌心式的交握,他说姐姐叫得比他要好听。
这是夸人的话吗?
算了。这家伙折腾她,她泄给他看!他的西裤还在膝盖上呢,这么想着,索性放纵了去,云里雾里弄他一身。
李尽蓝面露不悦,倏然急停而止,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感到十分———
浪费。
那可是他要吃的东西。
怎么可以让别处享用?
不过,姐姐晕乎乎的模样也很迷人。他低头就能看见她汗湿的额发,沁红的脸颊和那吐息着冷香的唇。因为是姐姐,李尽蓝可以压抑胸膛中妒火。
她到了,他还没有。李尽蓝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谢欺花却大惊失色,差点扇他一耳光:“什么意思?两次我已经很累了,你真的想我死?”
才不呢,他心疼。李尽蓝笑了。
他亲密地厮磨姐姐的耳边湿发。
“谢欺花。”居然这时候喊她名字,“我还是更爱你死在我身下。”
她弄了他一身。
他给她说情话?
这都不生气。
装货。她想。
又讽:“下飞机我就说你尿裤子。”
“姐姐喷了,还要栽赃嫁祸给我?”
“反正湿的是你裤子。”
她大言不惭地道。
真是一个缺德的坏姐姐。
还好她有个周全缜密的弟弟。
“没关系,盥洗室有备用衣物。”
谢欺花顿感扫兴,但意识到什么。
“你不是说租……”
她随即意识到李尽蓝在胡诌,这特么就是他的私人飞机!她嘴唇颤颤,竟然不敢问多少钱,飞这一趟又要花费多少。她不是怕花钱,只是没见过那么大世面,她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
李尽蓝温柔地做事后处理,用湿巾替她擦拭。他换完衣服,谢欺花问起入境的事,护照怎么办,语言不通呢?
“护照年前就替你办过了。语言不是问题,我会派一个随身翻译给你。”
“夸张了吧……”谢欺花沉吟片刻,又问,“李映重那案子大概什么时候审完?你总得给我个准信儿吧。”
“不会超过一个月。”李尽蓝提议,“这段时间就在纽城逛一逛?或者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也可以陪你。”
谢欺花抿唇不语。李尽蓝摁住她轻皱的鼻尖,没忍住又吻了吻:“就当陪我出个差,嗯?姐姐,陪陪我吧。”
“不是。”谢欺花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在想,现在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是多少?要是购物的话会不会亏?”
姐姐就是姐姐。
李尽蓝勾起唇:“这好办,刷我这本地人的卡,不就不用担心汇率了?”
“有道理。”她颔首。
又歪着头打了个哈欠。
“累了?”他问,“再睡一会儿?”
“好饿,先吃饭吧,这里有饭吗?”
“有的。想吃什么?我让厨子做。”
谢欺花瞪大了眼:“还可以这样?”
“这些都是标配。但这个厨师只擅长做西餐,中国菜略逊色些。你要是实在吃不惯,回国之后我再聘几个。”
“别!穷讲究!你姐我可不挑嘴!”
早餐很快端上来,浓汤和香片。谢欺花觉着挺好吃,比很多西餐厅做的都好吃,但具体哪里好吃,她也说不出来。李尽蓝吃得慢条斯理,当他咀嚼的时候,目光不从姐姐的脸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