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沈挽溪问他：“刚老师讲的你听懂了没？”
程灼扬神游刚回神：“老班刚说什么了？”
沈挽溪无奈：“你上课在想什么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程灼扬笑了笑：“听他上课我犯困，我已经很克制自己没睡着了。”
沈挽溪拿出一套题目：“你这些做做看，我看看你的程度。”
程灼扬拿过本子上的题目看着。
沈挽溪此时忽然感觉到小腹一阵坠痛，手捂着肚子痛弯了腰。坏了，她好像是那个来了。日子提前了，她什么都没准备。裙子上，完了。沈挽溪绝望的趴在桌上。
看她有些不对劲，程灼扬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种事怎么说啊，沈挽溪窘迫的皱眉，可她好像也只能求助他了。沈挽溪趴在桌上，转头看着程灼扬：“你能不能帮我去小卖部买一下那个......”
“什么？”程灼扬自然反应不过来。
沈挽溪红着脸悄声说：“卫生巾。”
程灼扬听清后，也尴尬了一会儿，随后挠挠头，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你等着。”
沈挽溪当然只能等着。这次尤其的痛，可能是昨天晚上冰淇淋吃多了。
下节课是体育课，班上的同学们都三三两两的提前去操场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班长看着沈挽溪趴在桌上过来问道：“沈挽溪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挽溪的脸色有些苍白：“班长，我肚子疼，你能不能帮我跟体育老师请个假？”
班长关切的看着她：“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沈挽溪摇摇头，她现在哪敢离开座位一步：“我休息会就好了。”
“那好，我帮你跟老师请假。”
“嗯谢谢班长。”沈挽溪有气无力的，又趴了下去。
过了会儿，程灼扬跑回来了，气喘吁吁，手里拎着个袋子，递给沈挽溪：“款式太多了，我就一样都买了一个。”什么日用，夜用，透气纯棉，弹力贴身的。带翅膀的，不带翅膀的，加厚，加长，超薄的。还有S码，L码，还有什么420，460的。他看的眼都花了，就全都买回来了。
这么大一包？沈挽溪看着，他好像是把小卖部里各种牌子，各种款式的都买回来了，一大袋子。她拿出了一包自己常用的牌子，准备起身去卫生间。忽然想起什么，对着程灼扬说：“你转过去，别看。”
程灼扬感到莫名，却也背过了身去。
听到她走出了教室，才回了头。这有什么不能看的，程灼扬不解。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瞥了眼她的座位，看到凳子上的一滩红色印记，才终于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不让他看。
他从课桌里拿出湿巾，把她的凳子擦干净，又把湿巾扔掉。忽然又想到，那她的裙子上应该也脏了。
沈挽溪坐在卫生间的隔间里，看着自己脏污的裙子愣神。她捂着肚子，想着等着这一阵疼过去，就去把裙子用水搓一搓，再用卫生间的干手器吹一下。她现在太疼了，站都站不起来。
敲门声响起：“沈挽溪？你在里面？”
是程灼扬，他进女厕了？
沈挽溪开口：“怎么了？”
“我去教务领了新的裙子，给你放在洗手台上了，你换上吧。”
沈挽溪愣住了。
他......
真是事无巨细，什么都想到了。
半天沈挽溪只说出了句：“谢谢你，程灼扬。”
“谢什么，你换吧，我出去了。”
是卫生间门关上的声音，沈挽溪打开隔间的门，看到了洗手台上的校服裙。三条，三个不同的码数他都拿来了。
沈挽溪换好裙子走出来的时候，疼的腰都直不起来，扶着墙走。
没想到走出卫生间一抬头就看到了程灼扬，他没走远，就等在卫生间门口不远处。
看着她捂着肚子弯着腰，就跑了两步来扶她：“很痛吗？”
沈挽溪点了点头，走回教室她还是能做到的，所幸，卫生间离教室不是很远。程灼扬扶着她的手臂慢慢走回教室座位上。
沈挽溪坐下，靠墙，趴着。眉头紧皱着，脸色也有些白。
程灼扬有些焦急，却也不知还能做什么。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她。
过了会儿沈挽溪小小的声音冒出来：“程灼扬......”
“我在。”他应的很快，“怎么了？”
“我想要暖宝宝捂肚子。”沈挽溪声音弱弱的，疼的有些没力气。
“好，我去买。”说罢程灼扬就起身。
沈挽溪一把拉住了他的衬衫下摆：“还有，要喝热的红糖姜茶。”
拉他衣服的小手很快就松开，程灼扬自然都应下：“好，等我回来。”
他跑出了教室。
沈挽溪仍旧趴在桌上，闭着眼，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一直到这节课下课，同学们都从操场陆陆续续回来了，程灼扬也还没回来。
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程灼扬踏入教室。
他坐到沈挽溪身边，在她桌上放下一个水杯，一袋子的暖宝宝。
沈挽溪听到动静醒来，睁眼看到程灼扬气喘吁吁，一额头的汗。他帮她打开水杯的盖子：“泡好了，温的，你喝喝看。”
沈挽溪坐起身来，喝了一口热热的红糖姜茶，暖呼呼的。
程灼扬拆开一包暖宝宝，递了一片给她。红糖姜茶好买，可这个季节的暖宝宝很多店都没得卖了，他跑出学校好远才买到。又急着跑回来给她泡红糖姜茶。
沈挽溪接过暖宝宝，贴在了衬衫外面，重新趴了下去。
程灼扬看她整个人蔫蔫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应该是疼得厉害，开口问道：“要不请假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