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溪怯怯,荒废的脑子现在开始转动了,难怪汤乐回香港没有第一时间找她,是她把他拉黑了,根本联系不到。
她搓搓手心,喏动嘴唇:“我怎么知道你发生了这些……唔。”
灼热的吻应声而落,汤乐呼吸混乱地,强势地,封住了许云溪的唇。他的吻带着发泄的力道,毫无章法直接撬开许云溪的牙关。
许云溪呜咽两声,双手紧紧揪住汤乐胸前的衣裳。
空气开始变得火热,胶黏,只待火花越界便可一簇激发。
结果——
铃铃两声电话响,惊醒了迷情中的许云溪,她侧头躲开了汤乐,在他再次吻上来之前,抢着说。
“等等,有人找我。”
她大概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果然电话一接通,那边的人无奈道:“云溪,你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都快散场了。”
许云溪略显心虚地站起身,靠近门口低声说:“我中途遇到点事耽搁了,你们接着玩吧,我就不去了,下次再约,我请你们吃饭。”
又闲扯了几句之后,许云溪挂了电话。
她抿着唇,今晚朋友约她来看赛马,如果不是中途发生的插曲,她现在已经和朋友们出发下半场了。
她打开包厢门,居高临下的角度,清清楚楚可以看见散场的情况,观众摩肩接踵地从通道离开。
“走吧。”汤乐揉了揉许云溪的红唇,牵上她的手,很自然地说。
“你该回壽臣山了。”
汤乐住在壽臣山,和他在一起之后许云溪也搬进了这里。
直到三个月前许云溪搬了出来。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汤乐拉着她从观众席离开。保镖立马跟了上来,一左一右地围在汤乐两侧,前方还有保镖在引路。
阵势如此大,引得观众纷纷侧目,低语交谈,不少人认出中心位置之人,是Sk集团的董事长,汤乐。
sk,是SHARK的缩写。集团业务宽广,涵盖证券,银行,基金,信托等等领域。作为集团的绝对控制人,汤乐的一举一动都惹人注目。
他是全港最顶尖的商业新秀,相比于其余家族兴盛的豪门,sk是由汤乐自己一手创办,背后没有家族身影,汤家的根基也不在香港而在内地。
许云溪不发话。
她为什么走?这个理由还用说吗,纯属是被他气的。
从上海回到香港的第一天,她就从寿臣山搬了出来,连同汤乐的微信、电话、WhatsApp都通通拉黑。
不过,她是真没想到汤乐会遭遇暗杀,因这个理由导致失约。
她还以为,这是汤乐想要分手的冷暴力表达。
“你是越来越娇气了,还学会离家出走。”汤乐扣着许云溪的手心,睨了她一眼,用目光说她很大胆。
许云溪闷声闷气,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抓住。
汤乐:“这几个月在Oubo工作感觉怎么样?”
许云溪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知道她去Oubo上班的事?入职的时候她都和他没有联系了。
一路行至停车场,保镖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许云溪跟随上车,汤乐仰靠在椅背侧目而视,反问:“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就这么让你离开我?”
从病床苏醒,他就安排了许多人明里暗里的保护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车内昏暗,繁华的巷岛夜色透过车窗折射进来,投影在汤乐的眉眼。
他本就偏执又阴沉,如此一来,像是为他渡上了薄薄的战衣。
“你监视我?”许云溪盯着他看,身子前倾时,裙子的肩带滑落下来,白皙的锁骨线相当美丽。
汤乐修长的食指微微一挑,帮她提了上去,指背滑过她的香肩,眸色微暗,嘴上却恍若无事:“你可以把监视理解是关心。”
天底下大概没有谁能像他这般颠倒黑白了。许云溪双唇紧抿一语不发,赌气地转向另一边。
忽然间,平稳行驶的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许云溪在急刹车的作用下往前一扑,被汤乐一手捞了回来,抱在怀里。
开车的保镖赶忙说:“对不起汤董,前面有一辆车拦在路中间。”
汤乐眯着眼看出窗外。
是劳斯莱斯古斯特纪念版。
副驾驶下来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径直到汤乐这侧的车窗,敲了敲。
口吻公式化:“少爷,夫人请您过去一叙。”
汤乐冷着脸,大手在许云溪的后背拍了拍,连眼神都没有赏给窗外之人。
汤乐:“今晚我有事。”
“少爷。”中年女人继续说:“夫人一直在等你。”
汤乐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白曼语一直在等他,他的手机有几十通白曼语的未接电话。
但那又如何?
“我说了。我没空。”汤乐毫不让步,并且不打算继续废话,直接让保镖起步,驶离这里。
中年女人站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宾利飞驰,缄默片刻,对古斯特里的女人说。
“夫人,少爷他……”
“好了。”白曼语收回眼神。
中年妇女欲言又止,白曼语道:“阿梅,有话直说。”
“是。”阿梅颔首。
“刚才少爷在车里搂着一个女人。”
夜色下,黑色轿车驶出一道光滑的线条,如流星般飞快闪烁。
许云溪仰起头,搂着她的汤乐在闭目,她曲起食指轻轻在他高挺的鼻梁一刮。
“刚刚谁找你?”
汤乐掀开眼皮,低眉瞧她,长指的力道或轻或重,许云溪抓住他的手臂挡着他的进攻,凑近耳朵小声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