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浣浣嘴角轻轻上扬,“抱歉,我们的产量有限,只能限量,每家两千,当然,前十人可以翻倍。”
一是产能确实跟不上,二是饥饿营销,物以稀为贵。
一听这话,本来底下还沉得住气的承销商不禁急了,这两千哪够卖?一万美金听着贵,但,对于海外的高新阶层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一个月的工资就能买一个。
不算是奢侈品,只能说是刚需。
“那我四千。”
“我也四千。”
一转眼,十个名额就出去了,其他落后的人懊恼的直拍大腿。
领导们从紧张不安,懊恼,茫然,再到不理解,心路历程跌宕起伏。
看不懂这个世界,钱有那么好挣吗?
所以,不是钱难赚,是他们不会赚而已!这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大家都很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就是黑木社长,他猛的站起来,大声喝道,“云浣浣,你对我无故诋毁,我们黑木集团将向你发律师函。”
现场一静,领导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这老家伙分明是故意的,就是见不得他们国家好。
云龙一案中,这老头的身影若隐若现,可惜抓不到把柄。
他们纷纷站出来,“黑木先生,云浣浣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么大的年纪,跟个小辈计较不好吧。”
“就是,传出去不好听。”
黑木社长如同抓到了把柄般大声喝斥,“云浣浣,我要求你当众向我道歉,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云浣浣冷笑一声,“说的好像之前就放过我似的,其实吧,何必发律师函吓唬我?我又不怕,有本事告我呗。”
就那几句话怎么告?谁会立案?真当她是法盲吗?她为公司打跨国官司时,特意研究过各国的法律。
再说了,他确实是干了不少坏事,就算他没有亲自沾手,但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比如,钟向阳和吴以民的口供。
黑木社长气的不轻,她真的太难缠了,一个人能吊打一群人。
他气的扬长而去,云浣浣撇了撇小嘴,老垃圾。
BBC的记者马特先生走了过来,“云小姐,我想给您做个专访,可以吗?”
云浣浣想了想,点头,“可以啊。”
马特非常高兴,“那,明天早上十点?”
“OK。”
休息室,忙了一天的云浣浣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好累啊。
江玉如担心的看着她,她最近体力透支的厉害,又瘦了。
“有藕粉,喝吗?我去泡。”
“喝。”
当她喝上热气腾腾的西湖藕粉,胃里暖暖的,整个人好受多了。
敲门声响起,楚辞走了进来,“浣浣,你刚才的表现特别棒,落落大方,进退得宜,机敏果断。”
面对一室的媒体记者,愣是没有出错。至于跟黑木老社长……掐架怎么了?这叫率性。
“领导们是不是怪我太强势,太凶残了?”云浣浣没有采用领导们的预案,太落伍了,就打太极,要体面。
她觉得吧,该亮爪子的时候还得亮一下。
楚辞避而不谈,“有了成绩什么都好说,这会儿他们乐的合不拢嘴,说要办一个庆功大会呢。”
她积极开明的处事风格跟领导们的保守作派截然不同,说几句也没啥,只要不在背后摘事情扯后腿就行。
庆功大会?云浣浣对此不是很感兴趣,“都录下来了吗?”
楚辞微微点头,从包里取出摄像机,“从头到尾都录下来了,到时我找专业人士拷贝几份。”
云浣浣捡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嗯,给国外几大电视台寄一份,那些媒体记者要是乱剪辑乱写,我要闹的。”
一句我要闹的,让楚辞忍俊不禁,怎么这么可爱呢?
“咚咚。”敲声响起。
“进来。”
进来的是徐享,他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打招呼,“云总监。”
吃喝喝足的云浣浣打了个呵欠,困的不行,“什么事?”
徐享见她满面疲惫,心中更不是滋味,“你能不能……帮许副总求个情?他其实人挺好的,你不在的日子里,他一直在为你奔走,还召集我们技术员为你说话。但,人微言轻,他作不了主。”
许钰荣?云浣浣挑了挑眉,“我知道了。”
徐享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
他鼓起勇气说道,“你能回来,我们都很高兴,我也很高兴,真的。”
扔下这句话,他像火烧屁股般跑了。
云浣浣:……
以前跟她对着干,现在畏畏缩缩的,变化太大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马特早早就来到约定的宾馆咖啡厅,来给云浣浣做一个专访。
他一下出租车,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禁受宠若惊,快步走过去,“云小姐,你怎么亲自跑来接我?”
云浣浣是有点不舒服,不想待在房间里,就出来透透气。
她微微一笑,刚想说什么,一群黑衣人簇拥着黑木社长走过来,黑木社长看到他们时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难看了起来,“云浣浣,你别跟BBC的记者胡说八道。”
好家伙,他还挺了解云浣浣的,说中了她的几分心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是她的长项嘛。
今天的她特别烦躁,不耐烦跟他周旋,“关你屁事,烦人。”
黑木社长激起了真火,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恐吓,“云浣浣,要是让我听到不利于我和黑木集团的新闻报道,我一定会诉之法律,而且,我也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