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表情,桂小太郎用力跺了跺脚:“银时,你这个肮脏的家伙,你满脑子都在想那种事吧!”
“无路赛,我才没有!”银时据理力争,“你以为阿银是屏幕前的读者吗!谁刚才多想了,赶紧出去反省啊!”
“所以你们没同居是吧。”桂小太郎自言自语,“我就说嘛,我从来没在超市抢鸡蛋的时候碰见千央殿,高杉,一定是你搞错了。”
“假发,你没碰见她不是很正常吗。”高杉不屑地说,“按照她的料理水平,这种事肯定是银时负责。”
“确实,你这么一说我确实经常碰见银时……”桂小太郎思考着,动作突然一顿。
“高杉……”银时的脸色黑沉如墨,“你怎么知道我女朋友的料理水平。”
“呵。”高杉没有回答。
“……银时,冷静啊!”桂小太郎死死拖住暴走的银时,“不能对高杉动手!你不是还要问他千央殿死而复生的事吗——而且你知道的,他喜欢素人啊——”
耳朵被震得生疼,来岛又子默默后退几步,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
……好像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要不还是让万齐前辈弹琴吧。
河上万齐没有动作,注意到又子不再偷听,他有些疑惑:“不想知道了吗?”
“万齐前辈,虽然我很想知道晋助大人的XP,但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知道。”又子很是郁闷,河上万齐歪了歪头。
“又子,在下是想问,你难道不想知道须川千央的事吗?”
“你说这个啊,这个我当然想知道哈哈哈。”
又子有些心虚地回答,这个时候,她莫名有种自己该反省一下的错觉,但很快她又想到正事。
“说起来,万齐前辈你应该知道那女人的事吧,我之前问过武市前辈,他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武市确实不清楚她的事,因为……”
那次去江户的,只有他和晋助而已。
……
八年前,京都。
“晋助,他们又开始行动了。”河上万齐看着皎洁的月亮,低声说。
自攘夷战争结束,幕府一直在追杀曾经活跃的攘夷志士,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自然也有官员反对,但很快,反对的人也没了声息。
听说他们都死在了乌鸦手里。
这种情况直到新任将军上台才有所好转,但很遗憾,这种和平只维持了数月,没过多久便故态复萌。
不,不仅是故态复萌。
那些腐朽的老东西见德川茂茂压不住他们,甚至有了变本加厉的趋势,这次他们动手对象里还有老弱妇孺。
多可笑,那些曾经为了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武士们,最终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有护住。
“真是一曲悲伤的歌。”河上万齐微微拨动手里的琴。
啪——
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被丝线割破了喉咙,粘稠的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们脚下踩着的落樱。
早春已经过去,现在正是樱花凋谢的季节。
“还真是一点也不像春天呢。”高杉伸手接住了一片刚飘落的花瓣,他握紧拳头,花瓣跟着蜷缩起来,他摊开手掌,花瓣又恢复了原状。
“那些看似弱小的东西,往往很难摧毁,而那些看似强大的……”
高杉抽出刀,解决了另一个正在靠近的敌人。
“……往往不堪一击。”
“不愧是晋助大人!”来岛又子击中了蹲在黑暗里的其他杀人,崇拜地看向他。
“不过也不要掉以轻心。”武市变平太抖着手后退,“也有像我这样很容易被摧毁的女权主义者。”
“武市前辈,你太弱了。”来岛又子连开数枪,替他解围。
周围的敌人暂时消失了,但战斗还没有结束,只要幕府的抓捕行动还在继续,这场无休止地逃亡就没有尽头。
“我已经腻了。”高杉收刀入鞘,“万齐,我们去一趟江户。”
“晋助大人,去江户干什么,带上我嘛!”又子急切地说。
高杉摇头:“不行,我可不能把重要的参谋一个人留在京都,又子,武市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
所以说,晋助大人很温柔啊。想到往事,来岛又子在心里感叹。
“所以你们是在那次碰见她的吗?”又子问,“她死而复生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墙之隔,银时也在问这个问题,不过他的问法,可比又子犀利多了。
“哦?所以你去江户就那么巧的碰见我女朋友了。”银时阴阳怪气地说,“还碰巧吃到了她做的料理,真可惜……她的料理水平怎么没差到把你毒死呢?”
“我可无福消受。”高杉轻嗤,“她毒死的另有其人。”
……
江户,某个废弃宅邸。
“这就是提议诛杀攘夷志士和其家属的官员名单,宽政大狱的事也有他们推波助澜。”河上万齐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册,递给高杉晋助。
“就是这些家伙啊。”高杉眯起眼睛,像是要把这些名字刻在心里。
河上万齐没有打扰他,待高杉晋助合上名册,他才开口:“说起来,除了我们之外,好像还有人在查这些。”
“哦?”高杉眼里多了几分兴味,“政敌?”
“不,大概是和我们有着同样目标的人。”万齐说。
“现在还有没失去獠牙的家伙吗?”高杉勾起唇角,“还真想见见呢。”
高杉的愿望很快就实现了。
这是一家据说传承了百年怀石料理店,庭院里种着一棵巨大的樱花树,风一吹,粉色的花瓣簌簌掉落,掩住了里面的荒唐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