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一想,怎么感觉有点像川○富江?
我脑补了一下虚不断增殖的画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要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就算是重度师控高杉,也不会高兴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虚和富江还是有区别的,同理,我和虚也不太一样。
虚的身体是能够不断再生的,只要地球还在,他就永生不灭,但我不行。
我没有这种能力,我测试过,自己的愈合能力介于地球人和夜兔之间,还远没到自我修复的程度。硬要类比的话,这种的状态或许更接近拥有不死之血的胧。
……唉,要是能死一次试试就好了。
也许是因为一个人思考的时间太久,我不自觉地冒出了危险的念头。在错误的计划形成前,银时的脸浮现在我眼前。
——不可以这么做!
理智的丝线猛地拽回了我的思绪,我收起了向危险边缘试探的想法。
我知道,见证他人的死亡远比死亡本身更痛苦。就算有复活甲,我也不想让银时再次见证他人的死亡。
……所以我必须得好好地活下去。
甩了甩头,我将那些一闪而过的消极情绪抛诸脑后。
走捷径什么的可不适用于我,我还是换个方向吧,唉……如果能找到那个把我送到登势酒馆的帮手,我刚刚思考的问题大概就能迎刃而解了。
那么问题来了,我该怎么找到这个“帮手”呢?我现在可没有关于她的线索。
……不,不对,或许有一个——她是名女性!
这样说也许不够严谨,但我对此有九成把握。之所以这么说,是源于我当时的穿着——登势婆婆说我穿着华丽的和服。
我能死而复生,衣服可不能。我的衣服是帮手准备的,她帮我换了衣服,换的还是不便宜的和服。
这种和服代表了什么?除了财富,它还代表着繁琐。
繁琐的和服可不好穿。之前在锦屋,我曾尝试过最基础的和服,光是那种普通款就已经很让人头大了,所以我很清楚高级的和服有多么麻烦。
自己给自己穿尚有难度,替没有意识的人穿更难。如果他是一名男性,大可以选择更方便的服装,而不是这种自己也不熟悉的麻烦和服。
所以说,我更倾向于“帮手”是女性这个答案。
女性在这方面有天生优势,我的帮手应该有过长期穿繁琐的和服的经历……同时,她的力气还很大。
……可以排除吉原的人。
吉原那边我能想到的对象只有日轮和月咏,日轮被凤仙管束,应当没有这种能力。至于月咏……那个时候的她,年纪应该不大。
……还有谁呢?我在脑海里找了一圈,实在是想不出来谁会满足这些条件。
“唉。”我叹了口气。
听见声音,登势婆婆望了过来:“笨丫头,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啊?”
“没什么。”我略微回神,“只是一点小事。”
“小事?”登势婆婆打量着我,不耐烦地啧了声,“你们俩在这方面还是登对。”
“……”
她果然发现了。
“不要纠结了。”见我不吭声,登势婆婆点了根烟,意有所指地说,“那个天然卷可不会在乎女人的过去,再说了……”
……什么过去,登势婆婆想哪去了!
“等等,我没在想这些!”我忙打断她。
虽然我确实在思考自己的过去,但和登势婆婆想的大概不是一个东西。
被我抢白,登势婆婆忍不住抱怨:“千央,你一定是跟那个天然卷学坏了,你之前从来不会打断我说话。”
……真的吗?我有这么体贴?
“当然是真的。”额头被戳了一下,登势婆婆慢条斯理地收回手。
“你肯定是被那个不交房租的天然卷带坏了。”她振振有词,“你怎么就看上了那种没礼貌的天然卷,你知道吗?他这次让新八带的房租也有问题,除了前面几张是真钞,后面都是优惠券……”
登势婆婆越说语气越暴躁,见她一副要冲上去找人算账的模样,我急忙安抚道:“房租我替他补上就好。”
“啧,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登势婆婆恨铁不成钢地看我几眼,语重心长地说,“你不能这样惯着他,要让他出去工作……”
“银时工作也很努力呀。”我替他辩解,“他赚得其实不少呢,是万事屋开销太大了。”
“知道开销大,就少闯点祸啊。”登势婆婆说到最后,语气也软了下来,“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可要好好叮嘱他。”
这是不追究的意思了,我替银时松了口气,笑道:“还是登势婆婆最宽宏大量了。”
说完,我又想到了她刚刚没说完的话:“对了婆婆,您刚才想说什么。”
“那个啊。”登势婆婆想了想,语气严肃,“我是想说,你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和过去,银时那家伙有一点猜的不错,你可能是某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诶?”我愣了愣,没想到登势婆婆要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她要说吉原的事呢。
“应该是大小姐吧。”登势婆婆补充道,“当初你也是这么问我,我跟你说完后,你就想办法摸进了吉原调查。虽然不知道你查了什么东西,但那天过后,你偶尔会去西郊那个闹鬼的荒宅,听说那以前是某个氏族……”
登势婆婆说了很多,在她的推理里,我是被迫害的落魄千金,为了躲避仇人追杀才流落到歌舞伎町。
这次,我等她说完了才开口。
“登势婆婆,你现在的任务是把《夏天的她》录像带还回去,别沉浸在那种剧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