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种事，那是我买的养乐多。”
“你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
旁观的陆奥冷笑一声：“现在可没空给你们开同学会，赶紧过来帮忙。”
“好啦好啦。”坂本辰马慢悠悠地跟着陆奥走了过去，“让我看看病毒在哪里……咦？”
在一堆黏糊糊的营养仓里，有个泛着红光的罐子，罐子周围环绕着红色的结晶，像某种价值不菲的宝石。
第151章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江户电视台的新闻其实并不像新八想象的那么荒诞, 至少八嘎王子有一点没说错……幕府，真的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照不到日光的幽暗船舱里，12名穿着斗篷的青皮天人围坐在一起，尽管大家都是平等的关系, 但在这种场合,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他们在等待。
时间宛若静止, 这群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人像不需要呼吸的僵尸，静谧无声的房间内，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直到胧的出现。
下方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没有人低头，高傲的天道众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确认升降台送上来的人是胧，他们才慢慢转回视线。
“东西找到了吗？”
“……还没有。”胧半躬着身子，低声回答, 他已经习惯了这群人居高临下的问话，可他并不在乎。
他心里清楚，自己和天照院奈落的其他人效忠的并不是这群只会掠夺资源的草包，他真心追随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呵, 当初就应该把那群丧家犬全部杀光。”
这话是专门说给胧听的, 当初阻止他们斩草除根的人是胧，现在他们毫不客气的把东西丢失的责任推到胧身上, 即使……
胧并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按道理来说，这种和阿尔塔纳有关的信息，他们会第一时间告知胧, 但这次的护卫计划, 是枢负责的。
没办法，谁让胧有失败的前科呢。
坐在上方的人轻蔑地瞥了胧一眼,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地球人总是这么靠不住，当初把追捕实验体003的任务交给他，也只找回一具看不清本体的焦尸。这次把任务负责人换了，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找到白夜叉的行踪了吗？”
“……警方正在通缉他。”
这就是还没有消息的意思。
连着两个问题都没有进展，上首的人再开口时语气带了些掩藏不住的愤怒。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地球人真是一群蠢货……”
“好了。”另一个更稳重的天人截断了他的抱怨，他故作好心，“胧，如果人手不够的话，可以让春雨那边出点力。”
“……”胧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点头。
“下去吧。”
升降台又落了下去，钢板彻底闭合，毫无亮色的房间再次静了下来。良久，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死寂的氛围。
“元老院带来的人靠得住吗？”
“总比地球人强，别忘了，那群丧家犬就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被反驳的人不再说话。他清楚，当初正是三凶星之一的马董解决了风头正盛的攘夷军。
也就是在那时，他们抓到了吉田松阳的弟子……不对，那个人早就抛弃了这个名字，他现在的身份，是虚。
……
从天道众的会议室离开，胧来到了实验室，实验室的培养仓里躺着一个浅茶色头发的男人，他双眼紧闭，像是陷入了沉睡。
胧静静地看着，这种时候，虚看上去和当初那个带他逃离的身影并无不同。
可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
躺在培养仓里的人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把自己湿透的刘海翻了上去，露出那双血色的瞳。
“……失败了呢。”虚歪了歪头，“虽然睡得比平时更久，但还是没能结束啊。”
胧没有发表意见，他习惯了沉默寡言，也习惯了不过问这个人的决定。只要顺从就好了，只要是这个人就好了。
他像是要把自己献祭给神的信徒，虔诚地走上了祭坛。他对燃尽自己骨血没有怨言，但偶尔，他也会想起那句奇怪的话。
——人，比想象中更自由。
那是他最后一次和吉田松阳说话，也是最后一次听到须川千央说话。
看着面前的虚，胧仿佛再次听见了那些声音，他沉默地把外套递给虚，难得有些走神。
这点瞒不过虚的眼睛，他轻轻笑了：“胧，你在烦恼什么？”
“在想关于失物的事。”胧没有说实话，但他说的也不全是谎言。
虚当初和天道众达成的共识中有一条，虚提供不死之血，天道众帮他寻找能够毁灭自己的力量。
这本是不可能完成的条约。只要地球的能源不枯竭，虚就将永生不灭，但前段时间，事情出现了转机。
前来投奔天道众的元老院带来了新消息，他们似乎找到了某种能剥离阿尔塔纳本源的手段。
虚并不认为这种手段对自己有用，但他乐于尝试。事实证明，春雨也只是一群废物，他们费尽心思研究出来的东西，也不过是一点阿尔塔纳结晶。
“毕竟是您的力量。”胧低下声音，“不该流落在外。”
“反正也是属于地球的力量，回归自然比他们拿到更好。”虚眯了眯眼睛，“他们太贪心了，很容易自取灭亡，我可不想……”
我可不想让他们这么早死。
虚都能想象到那群人的嘴脸，他们渴望不死之血，当然也渴望阿尔塔纳能量的结晶。
对于没有不死身体的他们，这种猛药毫无疑问是自取灭亡，虚都能想象到那群蠢货欣喜若狂的模样，但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