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悠然醒了没什么大碍的事情告诉了沈霞,好让她安心。
沈霞亦是表示自己得空便会去看看悠然,林凡升自然应好。
随后他才去林大伯家,同样将事情告知,好让他们安心。
林大伯一家听闻悠然醒了也都松了口气。
江氏见林凡升要去镇上,便让他跟着林大伯一起去,他正好准备去镇上缴粮税。
至于悠然那,她则表示自己会好好照看她的,让林凡升放心就是。
林凡升点头答应到,谢过江氏后,他这才跟着林大伯往镇上去了。
*
悠然刚醒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一种叮铃叮铃的清脆声。
正疑惑着,悠然迷糊的睁眼朝声音寻去,便见着被支起窗户的窗台上,立着个小玩意儿,声音就它发出来的。
揉了揉眼睛,悠然才看清上边的东西,那个是立着的风铃??
风铃大概巴掌大,呈吊钟的模样,瞧着像是用青铜制作的,里边坠着几个片状的小铁片,上边刻着暗纹,圆形的底座是精巧的木雕制的。
后院小风吹来时,就会叮铃叮铃地响。
悠然看着稀罕,正上手把玩着,忽的房门就被打开了。
林凡升一开门,眼里便撞入了一双仿若装着星辰般的墨色双眸,女子笑魇如花,心猛地就快了半拍。
“这么精巧的东西你哪来的?”悠然打破气氛,笑盈盈道。
听见悠然的声音,林凡升这才回过神来,笑道:“镇上碰见了,便买了。”
“这东西不便宜吧?你的薪俸也就那么点,可别总舍不得花。”
“左右我也不出医馆,东西都不缺,便不用花银子。”
林凡升这般说道,说着还从怀里拿出了个荷包,又道:“这次花的也不是我的薪俸银子,是那位贾老爷给的赏钱。”
悠然疑惑道:“贾老爷?”
“就是上次那中毒的孩童他爹,那孩子已经无大碍了,那贾老爷便赏了我们医馆里的人,我跟阿木各得了五十两,师兄得了一百八十八两,其余的药童介得了封红封。”
林凡升解释完后便将手里头的荷包给了悠然。
“里边用了些,剩下的便都在这了。”
说完就用看着悠然不说话了,像只等着夸奖的小奶狗。
悠然拿着手里沉甸甸的荷包看着他,十分不厚道的这么想着,没办法,真的像,只差没有摇尾巴了。
“不需要留点在身上以防万一么?”悠然提议道。
“用不着。”林凡升摇了摇头正色道:“你拿着,往后想买些什么便买就是,别拘着。”
他这次回来时见到夏荷穿金戴银的,偶尔碰见她时,身上的饰品都是不带重样的。
而他家娘子,只给他添置了发饰,而她自己除了他给她买的那条红绳手链后,便没有再买过旁的,现下手头松快了,自然不能委屈了她。
悠然眨了眨泛酸的眼睛,笑眯眯道:“好。”
随后她也将卖方子的事情跟他说了,生了病迷迷糊糊地这才想起来这事。
林凡升见悠然一出手就赚了五百两,虽然惊讶,但却也为她高兴,自家的小媳妇儿就是厉害,同时也觉得自己应该更努力些才是。
俩人温存了好一会,絮絮叨叨着交换着对方不在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日。
悠然已经好多了,但林凡升却还是把她拘在房里,怕又受了风。
他自己则是忙上忙下的,家务活悠然是滴点不沾。
洗衣做饭浇菜喂鸡喂猫,见反正回来也就回来了,林凡升换上一身粗布衣裳,就又跑上山去给悠然备柴火去了。
结果刚下山的时候,就撞上了略微慌张的胡山。
“凡升!”胡山见到林凡升便忙喊道:“见到你就好了,夏荷身子瞧着不舒坦,你赶紧跟我回去看看。”
林凡升不禁皱眉:“她身子不舒坦你不去找大夫或者送去医馆,你找我做什么?”
胡山一愣:“你不是学医的吗?”
林凡升愕然,只无奈道:“我还不过是个学徒,怎么能随意诊病。”
即便百里参夸他聪慧,看诊时也只是让他旁观而已,想要体验真实的脉搏,还得经过病人的同意才可以进行,哪这般容易。
胡山被林凡升说的竟一时愣住了,随后又反应过来,焦虑地看了看天色,一把拉过林凡升就往他家去:“不管怎么样你先瞧瞧,我心底总有些底……”
林凡升无法,只能跟着去了。
到了胡山家时,林凡升见到夏荷的面色,再总结路上询问胡山的症状,便差不多可以确定她这是染上了风寒。
可把脉象时却发现了意外,若说脉象里边的最好认的便是滑脉,也就是有孕的症兆,一般来说错不了。
但事关重大,林凡升也不敢轻易地告诉胡山,而是又仔细的确认一番。
胡山一脸焦急地看着林凡升,想询问怎么样了又怕扰了他。
夏荷躺着床上,看着面前人越发俊逸的五官,心里五味陈杂。
她怎么也想不到上一世的那个不受待见的农家穷小子竟摇身一变成了镇上最有名的大夫的亲传弟子。
而自己却不要他,嫁给了一个从猎户变成泥腿子的胡山。
可最后这泥腿子却还嫌弃她,她还得想办法挽回他的心,想起昨夜那冰冷的井水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这就是个笑话…
夏荷这般想道,眼里就蓄满了眼泪,这就个天大的笑话…
自己不过是想要过上好一些的日子,为何就这么难?
为什么徐悠然就可以轻松得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