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不改吗？”节目组工作人员问。
“不改。”孙卓倔强地说。
孙卓之后是孟元森和丁白，他们也初心不改，投给了对方。
沈言宁进去投的时候，围观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分成了两派，在争论沈言宁会投给姜蕴承，还是投给孟元森。
“我觉得他还是会投给孟元森，旧情难忘。追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说换就换？”
“本来我是站姜蕴承的，但他们俩的互评，就不太可能互投。他们的话说得再怎么有理有据，也都是在说——你不是我的菜。看了第一次互投结果，他们肯定会忐忑。我要是投给了最不可能的他，他没投我，到时候肯定被群嘲。”
“说不定他会投给边雨桐，边雨桐对他有好感。”
总导演默默地不说话，他暗忖着：阳台是白爬的吗？
沈言宁把缘分石投给了姜蕴承。
“他不是你的最不可能吗？”工作人员问。
站姜蕴承的，开心极了。
瞧着直播间那边，观众们抓耳挠腮地在猜测沈言宁投给谁，工作人员微微一笑，得意了。内部人员就是好，可以提前知道结果。
沈言宁慢悠悠道：“几千年前，登月只存在神话传说中，只有神仙才能触摸可望不可即的月亮。现在人类都登月多少次了？不可能变为可能，事例多得很。”
工作人员又问：“他是你可望不可即的月亮？”
“说多了，你们会剪掉吧。”沈言宁说。
小房间的互投，是唯一录制剪辑播放的部分。
问问题的工作人员微怔，这话……
意思是再让他说下去，就是告白这方面的内容了？
毕竟按照节目组的规定，只能最后一期告白。
沈言宁从小房间走出来，神色如常坐下。
——谁都没看，究竟投给了谁？
——明天看约会才好推测
——节目组太狗了，让我们使劲儿猜猜猜
——我发现宁宁的黑料少了很多，承哥厉害了
姜蕴承走进了小房间，投给沈言宁。
工作人员问了同样的问题。
“人类感情最玄妙的地方，在于相处后的不可控，最终或许和自己最初的想法完全相反。”姜蕴承回答。
“也就是说理智上分析，你觉得不可能，但是情感打败了理智。”工作人员问。
“这部分能播？”
“可以剪到最后播。”
“并不想给你们素材。”姜蕴承转身就走出了小房间。
他要是有想说的话，就直接对沈言宁说。
没必要对着机器和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
果然是炸弹都炸不开的冰山，冷酷无情。
互投结束后，各嘉宾回房间休息。
孙卓、沈言宁、姜蕴承各自站在房门口，打算开门进去。
“别墅周围监控增多，安保也增多了，今晚承哥能睡个好觉了。”孙卓的视线略过沈言宁，看向姜蕴承。
今晚姜蕴承没机会爬阳台了。
“多谢关心。”姜蕴承说。
沈言宁进房，觉着孙卓还是太天真。
流氓之所以是流氓，就是因为他不要脸。
即便有安保、监控，也拦不住流氓。
“宁宁晚安。”姜蕴承和孙卓异口同声。
“晚安。”沈言宁没看左边的孙卓，也没看右边的姜蕴承。
直播结束后，孙卓隐隐觉得不妥。
他去阳台看了眼，而后走出了房间，倚在门边。
姜蕴承从房间走出，看到孙卓的身影毫不意外。
他面色不变，去敲沈言宁的房间门。
“姜蕴承……”孙卓恨不能将这三个字用牙齿碾碎。
现在阳台都不爬了，直接进房间。
“就知道你会过来。”沈言宁毫不意外。
姜蕴承旁若无人地走进沈言宁的房间。
孙卓给总导演打电话：“你们看到了吧？你们不管管？”
“这……管不了啊。”总导演说，“都是氪金玩家。”
沈父怕节目组不照顾自家儿子，投资了不少钱。
姜蕴承也不遑多让。
一旦这两位不高兴，节目不一定办得下去。
“再说了，人家那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们怎么管？管多了，他们没准就退出节目了。”总导演又道。
孙卓无计可施，烦闷地回房。
他点了一支烟，火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两情相悦的人晚上在同一间房能干什么？
他苦笑，不愿再想下去。
隔壁浴室中，沈言宁的手撑着镜面，背对姜蕴承。
男人的喘息就在他的耳畔，湿热的唇落在他后颈的红痣。
前面是手，后面是剑，他的手无力撑着镜面，潮红的脸颊贴在了冰冷的镜面。
姜蕴承的体力太好了，沈言宁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有点烦恼。
万一荆鹤鸣这个人格出来，他可能会废。
但这一晚很平静的过去了。
清晨，沈言宁被亲醒，他睁眼辨认。
还是姜蕴承。
荆鹤鸣一晚上没出来，是被刻意压制了？
“你想见他？”姜蕴承看懂了他的眼神。
“我想看到你的全部，他是你的一部分。”沈言宁轻抚着姜蕴承的脸侧，“副人格的性格，不是主人格希望拥有的性格，就是最为讨厌的性格。我猜你是前……”
姜蕴承的眼眸漆黑，似被激怒，将沈言宁压在身下亲，并不让他说话。
沈言宁拧着眉头，一拳打在了姜蕴承的肚子上。
姜蕴承疼得面色微变，他捂着腹部：“你就这么喜欢他？”
“你懂我的意思，我不想再解释。”沈言宁皱着的眉头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