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宁挠了挠头，说：“那个……你为什么要问他那些问题。你明知道他……他对你有那方面的想法，你这样很危险。”
“可是我不知道问谁……我发现我好像喜欢男人。”江慕寒彷徨无助地看着沈言宁。
沈言宁说：“不就是喜欢男人吗？这有什么关系？
你毕竟已经是这个年龄，不可能清心寡欲，有求知欲是很正常的事。不过，以后你有什么疑问还是别找那个人了。”
江慕寒问：“那我可以问沈哥哥吗？”
“这……”沈言宁垂眸，心说邻家弟弟这么羞涩，他太心猿意马，好像不太行。
教学尺度要怎么把握？
“不可以吗？”江慕寒双手捧起沈言宁的脸，直视着他。
见沈言宁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声音小心翼翼，眼里的光因为迟迟没得到回答，渐渐暗淡。
“可以。”沈言宁说。
江慕寒低声道：“我……”
沈言宁等了半晌都等不到下文，道：“你说，你有什么问题你就说。”
“我这里……好像不会有反应。”江慕寒的声音渐渐低了，面带赧然。
“不能吧？”
似乎是在自暴自弃，江慕寒的眼中含着水光，自己粗鲁地上手碰了几下。
沈言宁说：“你温柔一点啊。”
“我不会。”江慕寒期待地看着沈言宁，“沈哥哥教我。”
他抓住了沈言宁的手，往下拉去。
沉睡的巨龙，被唤醒。
沈言宁觉得自己比屠龙勇士还要累。
江慕寒往他的怀里靠，脑袋蹭了又蹭。
沈言宁来了点感觉，就被江慕寒抓住了弱点。
“小寒……”
他有点害怕，毕竟江慕寒对自己都那么狠。
“沈哥哥教我，我会帮你……”江慕寒褐色的眼眸紧盯着他看，那双眼睛和妖精一样蛊惑着人。
沈言宁糊里糊涂点了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气中还飘荡着石楠花的气息。
沈言宁双眼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江慕寒躺在他旁边，欢喜地抱着沈言宁，往沈言宁的怀里蹭着。
他笑问：“刺激吗？”
“嗯。”沈言宁还没缓过神来。
“舒服吗？”
“嗯。”
江慕寒眼里的笑意变深：“我们在一起吧。”
“嗯。”沈言宁顺口应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答应了什么。
江慕寒如同大型犬一样，脑袋在沈言宁的胸前蹭着，撒着娇。
“沈哥哥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要是沈哥哥反悔，我会很生气……”
声音软乎乎的，但脸上却带着病态的笑意。
“好，不反悔。”沈言宁应下。
他觉得江慕寒要是双腿能动，这会儿只怕直接抬腿缠上他了。
江慕寒抬起头，喜悦地看着沈言宁。
他说：“我好高兴……沈哥哥，我好喜欢你……”
湿漉漉的吻毫无章法地落在沈言宁的脸上，额头、眉心、鼻尖、脸颊、下巴、喉结……处处都落了吻。
最后才落在了唇上。
江慕寒确实没什么经验，不太懂接吻，没有任何技巧。
只有满腔热情，能把人点燃了。
“沈哥哥好可爱，像阴雨天浮上水面的鱼一样，红唇一张一合……”江慕寒搂着沈言宁，不愿意松手。
温热的，柔软的，有心跳，有呼吸，是任何别的东西都代替不了的。
是他的了。
谁也不许抢走。
“你肺活量太好了，感觉做运动的时候都能飚高音。”沈言宁不得不感慨江慕寒这肺活量，太强了。
唱歌不用换气，接吻就更不用了。
老天爷赏饭吃。
江慕寒低笑起来：“沈哥哥还要继续睡吗？”
“你抱得那么紧，哪里睡得着？”
“沈哥哥不喜欢？”江慕寒执拗地看着沈言宁，双手勒得更紧了。
沈言宁心说小屁孩，黏人。
“喜欢，但是我希望你的力道松一点，不然我怕被勒死。”
江慕寒松了松力道，心情很不错地轻哼起歌曲。
没有带歌词，就是这么随口哼几句，都很好听。
沈言宁从里面听出了幸福的感觉，大概就是夏日午后两个人在树下的躺椅上，吹着风，聊着天的岁月静好。
听了能让人心情平和。
但这曲调戛然而止，显然只有那么半截。
“新歌的调？”
“嗯，下一首新歌就是它了，叫《慕宁》好不好？”江慕寒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言宁。
他的眼睛是褐色的，颜色比黑色更浅，更为透亮动人。
“好啊。”沈言宁见他这么高兴，当然不会说出扫兴的话。
出柜就出柜，他没有在怕的。
“我翻过你的音乐评论区……看到有人提到柳寒声，说你们的声音像，我就查了查柳寒声……”沈言宁看江慕寒的笑意渐渐浅淡，就知道他不想提，“其实你们的唱歌风格还是不一样的，我更喜欢你唱的歌。”
江慕寒问沈言宁：“沈哥哥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机歌单吗？”
沈言宁拿出手机给江慕寒看，他说：“我的列表里大部分都是你的歌。”
“还有其他人呢。”江慕寒翻看播放记录，“这个男人的歌第二多。”
沈言宁顿时有种自己出轨被抓包的错觉，听歌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好难过，是我的歌不够多吗？沈哥哥还要听别人的歌……”江慕寒低头拉开沈言宁的锁骨，咬了咬他的锁骨。
沈言宁被咬得低声惊呼，却见江慕寒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