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在发情期很脆弱,alpha需要给到他温暖。”
“咬破腺体是常见的标记方式,但腺体是非常敏感脆弱的部位,部分omega会出现抗拒等行为,alpha需要耐心安抚,释放信息素,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黎霄没什么耐心了,叶锦川还在浴缸里泡着。
把进度条往后拉了一大截。
“alpha需要用犬齿刺破omega腺体的皮肤,让信息素通过犬齿,流进omega的身体,最佳时间为五分钟,当腺体渐渐恢复成正常肤色,就代表标记成功。”
他关了电脑,来到浴室里把叶锦川捞出来,给叶锦川披上一件睡袍后,又抱回床上。
睡袍虽然穿脱方便,但也恰恰因为太方便了,随便一动,就要掉下来似的,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露在空气中。
叶锦川难受地闭着眼睛,脑袋也是懵的,什么都听不见。
喉结来回滚动几次,嗓子干涩的如同覆上一层黄沙,黎霄不敢再去看他。
“我,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信息素的味道比之前浓郁了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叶锦川只能趴在床上,才能缓解腺体处的疼痛。
浴袍落了一半,腰间的玫瑰若影若现。
那不是一支笔直的玫瑰,花茎以一种极其柔和的姿态盘旋在后腰间,花朵上还沾着没有擦干的水,娇艳欲滴。
火热的红色,一瞬间,便灼伤了黎霄的眼。
他逃离似的想要走,却迟迟迈不开脚步,当他终于迈开脚步时,手却被拉住了。
叶锦川张了张嘴,说了句什么。
他没听清,凑了过去。
叶锦川在他耳边,气若如兰地说:“别走。”
黎霄没有给他反应,他有些不满,用尽了全力似的说:“标记我。”
一刹那,黎霄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崩溃瓦解。
他忽然理解了一句话,是肖衍告诉他的。
“当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他什么都不用做,也能让你兵败如山倒。”
以前黎霄不理解,他现在理解了。
他温柔地抚摸着叶锦川的头:“你想好了?”
叶锦川有些不耐烦,他现在正在饱受发情期的痛苦,黎霄还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像他。
叶锦川撑着身子坐起来,腰间的玫瑰随之躲起来。
他把自己的后颈露出,对黎霄命令道:“咬我。”
那态度,可没有半点omega的样子。
黎霄脱去外套,揉了揉眉心。
中指和拇指堪堪搭在脸上,食指微勾,落在眼镜上,眼镜被摘下。
凑近叶锦川的腺体,就像是在欣赏什么绝世珍宝那样。
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快到要跳出来了。
一颗圆润的汗滴从发丝间滑落,流过下颚,落在了不知道何时又逃跑出来的玫瑰花上,绽开了一朵花。
他亲吻了上去,很轻,比羽毛还轻,却惹得叶锦川一阵颤栗,双手杵着床上才堪堪撑住了身体。
黎霄伸手把他搂过来。
侧目。
叶锦川眼中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雾,长而卷翘的睫毛上也挂着一粒水珠,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他咬着殷红的下唇,努力克制着不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别害怕。”黎霄说。
这句话带着魔力,抚平了他心中的紧张。
腺体上传来湿润感。
黎霄舔了他。
红酒味的信息素一点点释放出来,很温柔,和黎霄一样。
脖子上的腺体越发燥热,惹得叶锦川很烦躁。
“快点,咬我!”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腺体又酥又麻,心脏也狂跳不歇,连带的,他身上所有的神经,都躁动不安。
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叶锦川的眼睛,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但烦躁却随之消失。
忽地。
腺体上传来了一阵刺痛,酸,涨,麻,疼,都汇聚在了那一处。
他想逃走,却被黎霄的手抓着无处可逃。
他闻到了,空气中,浓醇的酒香。
如果说他的玫瑰味是飘的,那么那股酒香就是沉的。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但奇怪的是,这股味道,在空中相遇,彼此缠绕,适配度极高。
他猜,黎霄的信息素应该是红色。
与他这个人恰恰相反,火热的红。
疼痛感渐渐减轻,叶锦川也停止了挣扎。
黎霄还没有离开,犬齿也还待在他的皮肤里。
直到,一股血腥味打破了信息素的交织。
黎霄终于放开他,像头没吃尽兴的狼,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上面还残留着玫瑰的味道。
偏甜。
看着红色的液体正在往下流,已经要流到腰间了,黎霄一点点的,温柔的,吻去了那些血液,比信徒还要虔诚。
叶锦川没有了力气,连一句指责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睡了过去。
黎霄有些愧疚地把人抱在怀里,帮他清理好伤口。
伤口清理好后,他喃喃:“你知道我的答案了吗?”
声音很小,像是说给叶锦川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叶锦川闻了闻,空气中的玫瑰味和红酒味已经散去,除了腺体上的伤口有点痛,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
晨晨和其他几个小朋友围在叶锦川床边。
而他的床边缘,被铺满了各式各样的花。
“小爸爸,你终于醒呐~”晨晨吸了吸鼻子,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你怎么了?”
发情期又死不了人,晨晨这么伤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