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影影绰绰,相互缠绵,直到不可控的地步时,褚朝雨娇弱的轻喘着:“清淮哥哥,我们——回屋里吧。”
顾宴风本也没打算就在这里要她。
他眉头微挑,嗓音染着笑意,逗趣她:“怎么,耐不住了?”
褚朝雨微扬下颌,在他下颚处咬了下,他故意的。
顾宴风敛眸,又给咬了回去,咬的却是她的唇,又咬了下她的锁骨,嗓音泛着迷离,暗哑道:“求孤,只要求孤,就抱你回屋。”
褚朝雨垂眸不理他,却突然抑制不住的娇.声轻吟了下,她抬眸看向顾宴风,羞恼道:“你,不可以这样。”
可他却似很强势,宽大的手掌时刻都准备着再给她来一下,这般待她,只是在等着她的回应,褚朝雨抿着红润的唇,有些羞赧的将头埋在他胸膛,嗓音既轻又低:“清淮哥哥,我,很想你,你抱我回屋吧。”
“哦?”顾宴风尾音轻挑,似是有些不满意。
褚朝雨恼恼的,绵软的手抓着他紧致的胸膛,嗓音放的更低了,顾宴风听到后,眸光暗的如五指不见的深夜,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拦腰将人抱起。
待抱起后,褚朝雨揽住他的后颈,而顾宴风将她往上提了提,褚朝雨几乎是坐在了他劲瘦的手臂上,顾宴风本就没打算老老实实的抱着她。
他的另一只手并不安分。
从院后的草坡回到院内需要绕过一条百米远的小道,那里有处偏门,进去后便是褚朝雨的房间,而这短短的一百米,褚朝雨觉得她要羞的脸颊都烧起来了。
从顾宴风抱着她起身时,就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到屋内有些距离,你这般难.耐,孤可以先帮你。”
褚朝雨被他折磨的有些意乱情迷,起初并不知道他是何意,直到后来踏进那道小路,她被他单手抱在怀中,她才知他何意。
夜色沉沉,月光也更加澄亮,晚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适才时不时啼鸣的雀鸟也不再发声,好似也有些羞了呢。
褚朝雨心中有一瞬要阻止他的想法,可只是想法,那种既排斥又欲罢不能的触感让她的内心被身体所控,根本无法开口拒绝。
而她只希望这段小路尽快走完,而顾宴风的步子似是缀了铅石,沉重且缓慢,一小段路程似是要被他走上几个时辰来,褚朝雨就要被他弄哭了。
她嗓音有些颤颤的,发着特有的暗迷:“清,清淮,哥哥。”
她只能这般唤他,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口,她管控不住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启齿,就算在这样的时候,她也无法启齿。
这时,院中传来几声轻咳,好似有人从正门处进了院子,夜色宁静,稍微一丝响动就能听得清晰,她听了出来,是爹爹的声音。
褚赫去镇上看完戏后,又与从前的街坊邻居在河边闲话了许久,饮了些酒,才会这么晚才回来,见院内的所有屋子里都熄了灯,他也就径直回了屋。
褚朝雨直到看着爹爹进了屋,心中才松了口气,而顾宴风的动.作却一直没停,她适才几乎是用手紧紧捂着唇才将抑制不住的轻吟给唔回去。
待回到屋内,顾宴风将她放在床榻上,褚朝雨本是想骂他的,可她已浑身疲软,没有力气去骂他,只能等着他更磨人的折腾。
顾宴风褪去外衣,搭在一旁的衣架上,弯身去看褚朝雨,他的指腹有些黏.腻,触在她的脖颈,嗓音暗哑到低迷:“孤,还可以让你更舒服。”
褚朝雨嗓音软糯的唤他:“清淮哥哥。”
虽是什么都没说,却满是透着求.饶的意味,顾宴风挑眉,声线一扬:“没用。”
褚朝雨与他猩.红的眸子相视,她那般,他又何尝不是,适才他抱着她时,都能将她给烫化了,她只能软声道:“这次别扯衣服了。”
顾宴风倒是始终克制着,不紧不慢的轻抚她的鬓发:“哦,那你教孤怎么解。”
瞎。
褚朝雨手还未抬起,就被他宽大的手掌紧握着,一起落在了她腰间的绢带上,她被他带动着,起初顾宴风还很有耐心,可还没片刻,就又被他用力扯开了。
月白床帐落下,从窗外窥进屋内,只见月光洒满整座屋舍,影影绰绰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透过床帐,透过窗纸,格外旖旎。
月光转了又转,直至渐渐消散,被东山处的晨光取代,寒光渐透,扫进屋内,院中早起做羹匙的声音已响起,隔壁邻居家养的鸡也不停的啼叫,似是要被宰了炖汤吃。
褚朝雨有些被吵醒了。
她慵懒的抬起眼皮时,顾宴风也睁开了眼,她浅浅一笑,他今日倒是没有起身很早,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褚朝雨就想起了昨夜,也对,他折.腾的都快要到天明,哪能再起身那般早。
“醒了。”顾宴风淡淡道,还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褚朝雨侧转过身看着他,有些绵软无力:“你,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
顾宴风失笑,一大早的就听到有人骂他,他嗓音带着些未彻底醒来的混音,面色温润:“怎么就是小人了?”
褚朝雨手肘撑着,直接在莹白脸颊上轻轻抓了下:“上次在庄子里,你怎么说的?”
她的语气颇为不满。
顾宴风故意拉长尾音想了想,突然笑了,他的笑声清浅,如山涧的溪,如夜间的清风,嗓音淡淡道:“对你温柔些啊?”
他说的坏坏的。
顾宴风又想了想,她这才不过是第二次,确实有些过分了,而且在回来的路上还对她——是挺过分的。
她还有些青涩懵懂,一下子接受不了太多,日后,有的是时间与她恩爱,不可操之过急,他眉目含笑:“孤错了,那就下次,下次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