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88)

作者:福暖四时 阅读记录

风萧萧,范秀才攥紧了手心捏住铜板,咬牙切齿离开。

范秀才儿子忙跟上,眼睛咕噜咕噜转着,一看就有些不安好心。

片刻后,冯家的院门又开了。

冯婶儿探出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无人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老秀才,越看不像是个好东西。

就连装的人模狗样的儿子,看小明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

倒胃口!

孙二少在小明手里都没讨到半分好,这个小畜生也配?

上梁不正下梁歪。

冯婶儿已经绝了让自家小儿子跟着范秀才读书习字的打算。

……

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

厚冰无裂纹,短日有冷光。

冬日的白昼分外短,极易给人一种日子匆匆过的感觉。

三日的时间,倏忽而过。

夜里来了雪,满目清白。

这是她穿书后见过的第一场真正的大雪。

不是星星点点,不是落地泥水,亦不是薄如烟沙。

陆明朝换上了一件更为厚实的大氅,手中紧握着暖手炉,静静地倚靠在窗边,目光带着温暖的笑意,注视着几个孩子在雪地里尽情嬉戏。

一幅欢闹而又宁静和谐的画面。

腼腆内秀的如安似是被风雪解禁,笑声清脆又爽朗,仿佛从未受过虐待,也从不曾有阴影。

也是,小小年纪,本就该如这满地的白雪。

清清正正,干干净净。

陆明朝收回视线,侧身看向屋内。

谢砚伏案,在一张刮洗的极其干净的羊皮纸上刻刻画画。

风透过半开的窗户而入,撩动了谢砚高高束在脑后的长发。

谢怀谦坐在炭盆不远处,捧一卷书凝眉看着,手边案桌上热茶袅袅。

许是炭盆的温暖,又许是热茶的水气,谢怀谦的小脸被扑的红红的。

大雪,让一家人难得齐全又悠闲。

“娘亲娘亲。”谢静宜肉乎乎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迈着小短腿,朝着陆明朝走来。

没走两步,左脚踩右脚绊倒,摔进了雪里。

也不见哭,爬起来拍拍袄子上的雪。

“娘亲,我捏了一朵花花。”

陆明朝揣着暖手炉,推门而出,细细的扫去谢静宜满身的雪。

顺着谢静宜的小胖手指,看到了地上捏的活灵活现的花朵,笑着道“娘亲的静宜心灵手巧。”

花朵旁是谢如安一点点用雪堆出来的葡萄藤。

“玩累了就进屋子歇歇,暖和暖和。”

就在这时,似有马车压过雪棉的嘎吱嘎吱声响起。

声音,越来越近。

陆明朝敛眉,绝没有人会选择在这种天气进山,所以十之八九是奔着她和谢砚来的。

不出所料。

落栓的门扉被叩响。

谢砚听到响动,早已收起刻画良久的羊皮卷,站在了屋檐下。

叩门声不断,谢砚和陆明朝对视一眼。

而后,谢砚抬脚沿着清扫出的一条小径行至院门前,抬起了门栓。

“您便是谢砚谢郎君吧?”

“老奴是县令夫人身边仆妇。”

来人自报家门,规矩守礼,不见趾高气扬。

谢砚暗自思忖,为首的仆妇发髻绾的极其讲究,穿金戴银体面的很,应是县令夫人身边极得脸的下人,心中思绪百转,面上丝毫不显,微微颔首“在下确是谢砚,不知您所为何事?”

仆妇垂首,声音含笑“踏雪寻梅乃人生一大雅事,夫人特于府上设赏梅宴,广邀昌河县文人雅士、女眷千金。”

“夫人闻令正在县衙大堂上不卑不亢的风姿,心向往之,欲趁此良机一见。”

“谢郎君,这是请柬。”

仆妇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烫金的请柬,双手捧给了谢砚。

谢砚长眉微敛,仆妇的话说的再冠冕堂皇情理之中,他也是不信的。

昌河县县令素来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而县令夫人自是不敢也不能违逆县令的意思。

这张帖子,怕是县令的意思。

陆明朝拢紧大氅上前,接过烫金帖子“县令夫人相邀,民妇岂有不赴之理?”

伸手不打笑脸人,县令夫人派来的送请帖的仆妇自始至终谦逊守礼,姿态摆的极低,以退为进,根本没有她拒绝的机会。

这请帖,她不想接也得接。

“见过谢夫人。”仆妇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而后迅速低下头,又是一派规矩老实的模样。

不愧是在上京城永宁侯府养大的娇小姐。

貌美且灵气。

难能可贵。

陆明朝眉眼弯弯,声音温和“该是我向您问好。”

“不知这赏梅宴,县令夫人是邀我一人,还是邀我夫妇二人同往?”

既邀了文人雅士、女眷千金,那必然是分男席女席的,携谢砚前往不算失礼。

仆妇笑答“自可同去。”

“不瞒谢夫人,令兄陆垚郎君也在受邀之列。”

“老奴在外候着,你和谢郎君更衣后,便可乘马车前往。”

陆明朝看到了停在空地上的两驾马车。

一驾马车相对狭小简陋,挂着暗青色的帷帐。另一驾马车精致宽敞的多,帷帐上绣纹精致。

陆明朝眸光微闪“天寒地冻,怎能让您在外等候,您不介意的话,不妨入内。”

仆妇从善如流的应下。

仆妇一行人在正堂用着热茶,陆明朝在隔壁房间换着衣裙绾着发髻。

待最后一支簪子插入发髻后,陆明朝轻声道“阿砚觉得是谁的手笔?”

谢砚心中早已有了成算“孙志晔孙大公子怕是没这个本事,能让县令夫人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