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宗钧行。他的外套脱了,被一旁的服务生拿去挂好。
西装马甲和衬衫将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勾勒。
哪怕一言不发,强势的气场还是令人难以忽视。
他单手拿着酒杯,轻轻晃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他只是看着她,并没有笑。
……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惚。
一个小时前她喝了杯特调,结果忘记问度数。
最后醉到走路不稳,恶心想吐。
她记得自己好像找了很久,最后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吐了出来。
嗯……那个不错的地方好像是宗钧行的怀里。
她专门走到宗钧行的身边,将他拉出来,然后低下头,吐了他一身。
……
天呐。
蒋宝缇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死定了。
果然,等她第二天酒醒,爹地一脸严肃的让她去道歉。
“这种致命的错误你也能犯!”
蒋宝缇低着头,没吭声。
也不算很致命吧,她又不是第一次吐在他身上了。
“也有我的问题。”看得出来,爹地是真的十分头疼,“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不能喝,我就该提前叮嘱你。”
蒋宝缇在心里小声嘀咕,她也挺能喝的,rio能连喝三瓶。
总之。
爹地说:“赔礼我已经让leo准备好了,你上门之后认认真真的和人家道个歉。真诚一点,知道吗?”
蒋宝缇点头:“知道了。”
她出去后看到Leo准备好的赔礼。
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她轻轻转动瓶身,看见上面的年份。
她担心宗钧行会直接拿它冲厕所。
她是打车去的,没有让司机送。
一个小时后,证明了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要是这么久还没从他的家里出去,司机一定会传话给爹地。
“这是我爹地让我送来的……”蒋宝缇放下手里的酒,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宗钧行道歉,“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啊。”
宗钧行在家的穿着还算休闲,一件黑色薄毛衣,深色长裤。
今天降温了,下了一整天的雨。
刚停没多久,山上起了大雾,往窗户外面看甚至还能看见连绵不绝的‘云’
宛如置身仙境一般。
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来,内部看上去很简约,是宗钧行的风格。
他讨厌繁琐,包括那座拥有几百个房间的庄园。也没有浮夸华丽到好似巴黎的凡尔赛宫。
宗钧行给她倒了杯热牛奶,放在她面前,只是很淡的问了句:“酒醒了?”
她的双腿并的紧紧的,一副做错事后乖巧的模样:“嗯!睡了一觉后就好了。”
她拿起玻璃杯,牛奶的温度隔着杯壁源源不断的传到她掌心:“爹地让我过来和你道歉。”
听了她这句话,宗钧行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片刻后,他慢条斯理的在她身旁落座。她明显感到沙发因为他的重量而往下凹陷。
“今天还有别的事情吗?”他问。
“我能有什么事情。”她喝了口牛奶,近乎自嘲般的轻声嘟囔一句,“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去参加各种晚宴。”
他没有像蒋宝缇想的那样,直接将她带来的那瓶酒拿去冲厕所。
他用开瓶器打开之后,倒了半杯。
此时手指抵着杯口,语气意味深长:“那你平时不想回家,一般都会用什么借口?”
蒋宝缇抬起头,先是愣了愣。
然后如实回答:“我会说……我今天留在画室,有作业等着交……”
……
“爹地会猜到我留在了你这里吗?”蒋宝缇的手撑在洗手台上,她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会。”他低下头,拧开瓶盖直接浇了上去。手指沿着里外仔细涂抹。
蒋宝缇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她试图逃离的腰臀又被宗钧行按了回来:“精油。别动。”
她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做的那个梦,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宗钧行果然听到了。
“你父亲似乎很关注我的动向,他现在应该已经打听到我飞回美国的消息了。”
她的脚踮着,白色的兔子拖鞋柔软的垫在她的脚底。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过来,甚至连室内拖鞋都替她准备好了。
和她在美国的那双一模一样。
“你不是不撒谎吗?”她弯下腰,身子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于此同时,她听见了一声闷喘。从身后传来。
“无伤大雅。”他的声音异常沙哑低沉。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嘀咕。
外国佬还会用成语了。
宗钧行的手臂从身后绕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在心里骂我?”
“没有。”她矢口否认。
他的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撬开她的牙齿,惩罚般的揉捏她的软舌:“小骗子。”
蒋宝缇气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只听到了很轻的笑,从身后传来,从她的头顶。
宗钧行没有再和她说话,他们之间全部的交流只剩下行为。
她白皙的小腿因为踮脚而彻底绷紧了。身后站着宗钧行,他还穿着那条黑色长裤。
一黑一白的强烈对比,造成了视觉上的冲击。还有体型差的压制。
她的小腿甚至还没有他的手臂粗。
松垮的皮带偶尔会打到她,仿佛他亲手抽打在她身上一样。
不疼,但……很刺激。
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明明皮带是冷的,冰冷的。
可她却获得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愉悦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