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其实没有那么小心眼。。
实在是这样的感觉萦绕她很久了。比起难过,更多的反而是……害怕?
她回家之后才反应过来,那天站在雨里的硬汉们似乎都是他的保镖。
宗钧行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那里。
她又想到了Gray。
难不成那里存在着第二个Gray?
天呐,她只是想给自己找个避风港,而不是想给自己找个断头台。
可宗钧行的问题她又不得不回答,人在虚弱的情况下,演技是最差的。
因此她的声音里多出了自然流露出的一些委屈:“我只是觉得,你把我当宠物一样。”
他没有反驳,只是似笑非笑的说:“宠物有什么不好。”
她从水里坐起来,有些激动:“你明明已经养了那么多宠物,那些狮子老虎……”
他的语气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所以蒋宝缇听不出他是在解释,还是责备。
“你为什么要和它们去做比较。它们是牲畜,是野兽,你不同。”
他的手上有茧,不知是由于健身还是握枪导致的。
他的私生活很枯燥,除了不算频繁的性之外。
在认识蒋宝缇之前,他的消遣方式除了高尔夫就是赛马。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在私人场地进行的。
宗钧行讨厌人多的地方,这也是他为什么鲜少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原因。
和他在一起之前,蒋宝缇觉得他很神秘。行踪神秘,身份神秘,性格也神秘。
他除了会在固定时间去教堂做礼拜,其他时候,蒋宝缇和他仿佛身处在不同的世界。
他出行是私人飞机,酒店是专属,入住前会提前清场。
甚至连去出席慈善晚宴,也是单独的VIC包厢。
那个时候远远地看上他一眼都是奢侈。
根本想不到未来的某一天里,会出现他亲手给自己洗澡的情节。
“哪里不同。”她被薄茧碰过的地方有些酥麻发痒,下意识想躲。
“至少目前为止,我离不开你。”他很有耐心,动作温柔,声音也是,“腿分开,我看看消肿了没有。”
她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将腿并得更紧:“还是有点。你那天……真的很吓人。”
回想起两天前她还有些害怕,她一直觉得宗钧行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欲望,只是因为他正好处于血气方刚的年纪,得不到释放的身体会很自然的苏醒。
这很正常,虽然男人最行的年纪在十六到二十出头。
但他一直洁身自好,加上一些先天优势。他似乎没有倦怠期。
但两天前的那个夜晚,她差点昏死过去。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
他只是将情绪内收的太好。
他不是没有欲念,甚至,他的需求非常大。
大到一个蒋宝缇完全没办法承受的程度。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蒋宝缇觉得可怕的程度,已经是他收敛之后的。
他也明白脆弱的她不足以完全承受他的所有,于是有刻意的忍耐。
难道她每次结束之后都会有一种五脏六腑被顶到移位的感觉。
她想从浴缸中出去:“我已经不难受了。今天学校有小组作业,我作为组长需要上台发言。”
“没事。”他不动声色地将她按了回去。
他需要在今天解除Tina对他的负面印象,甚至不惜放弃了一个国家的市场。
自然不可能放她去学校,“你生病了,可以休息一天。”
她的手还撑着墙,试图寻找一个起身的机会:“我已经好了,刚才医生也说了,我的检查结果非常正常。除了有点贫血。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去学校。”
“我希望你留下来陪我。这个理由可以吗?”
他的语气温柔中带着强硬。但强硬占了大多数。所以蒋宝缇立刻就明白了,没有宗钧行的点头,她今天就别想从这个浴室出去。
她抿着唇,委屈再次涌上来。
宗钧行见状,起身走了过去,在浴缸旁坐下,并将她抱在怀里。
浴缸是下沉式的,有半个浴室那么大,她甚至可以在里面游泳。
再容纳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宗钧行在某些方面非常尊重她的意愿,
最起码这种时候,他不会擅自进入她的“领地”之中。
她身上的水将他的衣服打湿了,解开的西装外套,黑色的衬衫紧贴在身上,清晰可见的肌肉轮廓。
比没穿衣服还要性感迷人。
但蒋宝缇现在没空多想,她不得不承认,至少在早上,她因为感冒而难受的时候,她突然很想回国,很想回家。
想回到妈咪身边。
第19章
妈咪说过, 结婚就是嫁给一个自己喜欢,和喜欢自己的人。
可蒋宝缇根本没得选,她没有婚姻自由选择权, 甚至连是否结婚她都没得选。
她觉得很委屈, 尤其是被宗钧行抱在怀里之后,这样的委屈成倍增加。
她低着头,瓮声瓮气地开口:“我不想和你说话。”
宗钧行也不勉强她, 动作细致地替她洗完澡:“好,那就不说。”
洗完之后,见他要抱自己回房, 蒋宝缇伸手指着前方那堆瓶瓶罐罐:“要涂磨砂膏、身体乳和沐浴油、身体按摩油,还有护肤精油。”
终于有宗钧行也不了解的范围了。
“这些都要涂一遍?”
“嗯。”蒋宝缇还沉浸在刚才的委屈中, 也不愿看他,低着头, 伸手去拨弄浴缸里的泡泡和玫瑰花瓣。
这些玫瑰花都是女佣每日清早亲自去后面的花圃里新鲜采摘的。
蒋宝缇从小洗澡就喜欢花瓣浴, 她觉得自然的花香胜过一切昂贵香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