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去把被子抱过来。”屋里凉,虽然身下的炕是热的,但若是要睡觉,那身上还是得裹着被子。
他不舍的放开秦劲,坐起了身子,本想下炕,但屁股只往外挪了一下,就忍不住扭头去看秦劲。
秦劲也正瞧着他,俊脸含笑,目光温和。
他忍不住再次扑了过去。
他知道他劲哥已经喜欢他了,可没想到他劲哥给出的承诺竟这么重。
他这会儿又是感动又是得意,只想趴在他劲哥怀里一动不动!
秦劲就知他舍不得走,与他静静抱了一会儿,不一会儿,困意上涌,他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身上热烘烘的,充满阳光气息的被子将他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睛。
室内有些暗,太阳快落山了。
但怀里的小夫郎不见踪影。
这一觉睡的舒爽,骨头都懒了,他伸了个懒腰,这时,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
仔细听了一下,竟是好几个不同的声音,里面甚至还掺杂着秦书达媳妇的声音。
片刻之后,他听明白了。
赵元宝被绑走的事儿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村子里难得有这么大的事儿,村人便趁着饭点跑来他家打探情况。
不想应付这些人,他就心安理得的躺着,反正他已经交代过了,村人打探不出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等室内需要掌灯了,院中的一帮人才离开。
这些人也带来了一些消息:张小花求着严祥带她去县衙打探情况,严祥不愿搭理,她就赖在严家不走,严祥不堪其扰,便答应她明日进城。
之前谷栋绑走赵元宝时,并未透露出他与秦劲认识,张小花只当秦劲是苦主,觉得找秦劲也无用,因此便去求严祥。
翌日,果然是大晴天。
秦劲与秦兵照旧去摆摊。
吴雷、牛掌柜、方老板一如既往的过来拿凉粉锅巴,来往的行人也在他的吆喝声中围到了摊前。
生意并未受影响。
昨日的事儿明明白白,他纯粹是被陷害的,而且,大集上的行人,除了住得离城门近些的那批人能时常过来逛逛,余下的大部分人都是每天一换。
住在乡下的农户,哪有闲情逸致天天来赶集?
既然赶集的不是同一批人,那生意自然未受影响。
中午,正要收摊,严祥和张小花赶着牛车从城门口那边过来。
张小花哭的不仅眼睛肿,脸也肿,严祥一脸不耐。
他没有上前,只是对严祥点了点头。
严祥也没有停车,挥着牛鞭径直回村。
张小花倒是狠狠瞪了他几眼,可惜她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这几眼全无威力。
下午,他去了趟严家,找严祥询问上午的情况。
严祥的说辞与谷栋的一样,那四个混混包括赵元宝都已经挨了打,昨日下午动的手,这会儿五人都已经被关入牢中。
想出来,一人交十两银子。
交不出银子,那最起码得蹲到明年开春。
这种小混混罪行不重,官府教训他们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将他们打的半死不活,医疗条件差,真给打的半死,那还得寻大夫给他们医治。
对付这种小混混,通常都是打一顿,有钱交钱,没钱就服劳役去。
官府不会白养着他们,总能给他们寻些活计。
赵家交不起这个银子,十两!真有这个银子,他们早给赵元宝娶上媳妇/夫郎了。
张小花打算借钱,甚至还朝严祥张了口,严祥自然不肯借。
严祥估摸着张小花应该回娘家去了,她在村中的人缘很差,村人才不会借给她银子。
秦劲听完经过,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到家之后,他拎上糯米,去老院用石磨磨了一些糯米粉。
他准备做一些糯米团子,明日下午去王家走一趟。
虽说昨日包了些吃食送给谷南当做谢礼,但不够正式,这么粗的大腿,可得好好维护一下。
他做的糯米团子极其简单,将糯米活成团,包上豆沙,搓成雪媚娘一样的圆,然后放入锅里蒸。
蒸好之后放凉,一道东阳县这边没有的上等点心就做好了。
除了糯米团子,他还买了一个猪后腿,又带了些锅巴,用小推车推着,与叶妙一起去了王家。
到王家时,谷南和王咏树正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给玉米脱粒,谷南的两个娃也在帮忙,但云哥儿不在,应是回了谷家。
谷南瞧见小推车里的猪腿,有些嗔怪的道:“不是谢过了,怎么又带了这些东西过来?待会拎回去,家里不缺这些。”
秦劲笑道:“这是该有的礼数。况且,这是给明志、致远两人的。”
说罢,他喊王明志、王致远过来,将糯米团子和两味锅巴递给他们。
谷南一瞧见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他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太可爱了。
而且,秦劲当真又做出了新吃食!
厉害这两个字他已经说倦了。
谷南也不怕秦劲叶妙笑话,当即就拿了一个糯米团子品尝了起来,糯米团子不仅外形出众,味道也极出众,软糯不腻,好吃!
吃完一个,他有些遗憾的道:“可惜云哥儿不在,他若在,肯定喜欢这个。”
“这有什么,下次你回娘家时告诉我一声,我做了给云哥儿尝尝。”秦劲道。
“最近我不回去了,前段时间小栋忙着秋税的事儿,天天不着家,最近他能准时准点的回家,我就将云哥儿留在那边了,好叫他们父子熟悉熟悉。”
“若是我在跟前,云哥儿肯定更愿意跟着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