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叩门:“师弟,你在家吗?”
“进来吧。”门被打开,他的嗓音带着一些慵懒,像是没睡醒,声音低又有点沙沙的甜腻感。
有点勾人。
温寄柔在门口伫立了一会儿,调整好心绪,才推门进去顺便将门拉上。
他姿态懒散的起身,披散的秀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身前,半张脸都隐在长发下。少了往日的张狂与傲气,多了几分柔美,有种雌雄莫辩的美。
宿娄抬起睡眼惺忪的眸子,水雾弥漫:“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温寄柔喉咙莫名有些干渴,走至他床前:“刚打坐完,来看看你,你看上去很困,最近没休息好吗?”
“嗯,出门办了一点事。”魔界那群长老,最近很不安分,暗地的集结了几万魔兵,想要趁他不在,发动攻击攻打沧溟界。
幸好被他留在魔界的手下发现,禀告给了他,不然战争一旦发生,两界表面上的和平就此撕碎。哪怕他命令魔兵撤退,沧溟界的这些灵修也不会放过魔界,他虽然对魔界的人没什么感情,但是一个王失去了兵卒,他还算什么王。
两界积怨已久,特别是魔界的人,多年龟缩在环境恶劣,资源稀缺的不毛之地,个个心浮气躁,稍微一煽动就能集结成兵。
宿娄伸手圈住温寄柔的腰肢,将脑袋靠在她胸前。他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不愿她还未成长,就被拉到战场上当炮灰,他在她软软的怀里拱了拱,舒服的叹息了一声,现在这样就很好。
温寄柔紧紧的抓住床单,强行忍耐,才没有将他推倒在床上。他像小猫一样在她怀里乱蹭,弄得她心痒痒的,特别是不经意发出的喘息声,撩得她春水泛滥,欲壑难填。
她心里天人交战,要不要主动一次,可目的性实在太强了。这一次他可能不会察觉什么,但是她主动的次数多了可能会让他怀疑。
他好像很累,一点主动的迹象都没有,完全满足于现在。他现在太乖了,人畜无害,找不到发作的点,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睡着了。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温寄柔感觉她要爆*炸了。
“师姐,你心跳得好快,吵得我都睡不着了。”宿娄有些疑惑,“奇怪,你身体也很变得很僵硬,是生病了吗?”
宿娄探向她腕脉,被她制止住了,温寄柔将他的手拽在手里:“我没事,只是我斜坐着有些不舒服,又怕你打扰到你,所以不敢乱动。”
宿娄有点受宠若惊,她竟然会考虑到他的感受,莫非这是做梦,他从她怀里抬起头,笑盈盈的说:“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关心我,除非你亲我一下。”
温寄柔假装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朝她渴望了许久的地方亲去。
即将碰到时,他忽然别开脸,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温寄柔很诧异,他竟然躲开了,明明已经按照他的意思照做了。难道被他察觉到了,可是她也没主动找过他几次,也没有平白无故亲过他。
宿娄往后坐了一点,带着隐隐的怒气:“一想到你亲过别的男人,我就不想让你碰我。”
“额......”温寄柔沉默了,想不到他还有感情洁癖,这可有点难办了。既然他不愿意,那她去找谁呢,上次这样无助时,她也想过以后多勾搭几个人。可一直在忙,不是忙着找布阵材料,就是忙着修炼,实在没那个闲工夫养鱼。
宿娄见她分神,更加恼怒:“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温寄柔回过神,少年衣着单薄,玉色面颊上浮现恼怒的薄红,眼尾晕了一抹红痕,不悦的燥气显得整个人更加鲜活,这人生起气来更好看了。
还是哄哄吧。
可怎么哄,以前按着他亲一会儿,他就会消气,可现在他不想和她亲,这有点难办。
怎么办?怎么办呢?温寄柔大脑飞速运转,可在躁郁的欲气折磨下,她脑子不如平时灵光。要不按着他,强行来一次吧,先解决现在的困境,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可这样对他太残忍,她也不是个暴戾的人,还是用文明一点的办法解决吧。
宿娄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还不走。”
温寄柔有点不解:“我在想,我以前好像跟你说过,在还没有认识你之前,我就亲过我未婚夫。当时你并不介意,为什么我亲了叶笙寒,还是在脑子不清醒的情况下亲的,你却很介意?”
“温寄柔你莫要骗我,我去调查过,你未婚夫在还未拜堂前就死了。成亲之前你们也没有见过,属于盲婚哑嫁,你怎么可能亲过他。”
“他灵魂死了,身体却没死,一样可以与他接吻。”温寄柔从储物袋中拿出宿娄的凡身,将他摆放到床上,轻柔的抚摸他的脸颊。
她心情有些烦躁,不想哄他了,既然他介意,就让他更加介意好了。
温寄柔俯下身,吻落在凡身的唇上,她缓缓抬起头,面若芙蓉,眼角微勾,挑眉看着他:“就像这样。”
宿娄瞳孔微张,脑中轰隆了一声,被震撼得连话都说不出。
她唇上沾染着口脂,笑容妩媚,像夺命的艳鬼。她直起身,向宿娄逼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像是在回味一样:“很软,比你的感觉还好。”
宿娄愣住原地,仿佛世界观都崩塌了,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