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出于对某件不可告人的事的考量——
等会儿要去巨石处,那崽可怎么办?
桃桃兴致冲冲地坐上了任芝家的车,那辆SUV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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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开着一辆越野车,一路在海滩边行驶。
她们方才去D市的那套别墅里洗了澡,并带上一些物品。这辆越野车也是从家中车库里开出来的。
车轮碾过白沙,在海滩留下两条长长的印痕。
今天天气极佳,黄昏之际应该也会有灿烂的晚霞,或许不输于记忆里的那天。
想到这里,祁颂喉咙微微动了一下。
郁落看着魂不守舍的年轻女人,目光在那泛红的耳朵上滑过。
心里有了猜测,她没有戳穿。只是指尖慢悠悠地勾过去,轻轻点在祁颂下巴处,而后指腹一路沿着优美的下颚线抚过。
落在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
年轻女人精致的锁骨因此露了出来,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祁颂呼吸微滞,刹了车,偏头朝郁落看去。
却见女人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一双眸子格外纯净地看着她,“热不热?”
唇角清幽的笑意却毫不遮掩心思——事前挑衅与勾引。
祁颂目光深邃了些,不吝承认自己上钩:“热。”
“是么。”郁落就这样简单地应了一句,概不负责的态度。
她感觉身旁年轻女人的目光如隐晦的火苗燎过自己的肌肤,心里下意识微紧,却又很快恢复从容。
几天做下来,现在祁颂会的花样她已经了如指掌,估计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手掌心。
虽有本能加持,但说到底其实还是个没经验的纯情小狗。
这般惬意自如地思索着,郁落偏头朝祁颂看去,便见那人连脸颊都已经泛起粉意,是被撩拨后不知如何有力回击的青涩。
啧。
郁落微微咬了下唇,感觉自己竟因这份青涩涌出些许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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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车开得越发偏远,海滩上的人影逐渐消匿,最后只余细软的白沙铺得无垠,湛蓝的海水与天空共色。
下午五点半,暮色尚未降临,她们到达了目的地。
三块形状各异的巨型岩石高高矗立,恰巧摆成三侧环绕的阵型,而剩余一侧开口则朝向大海,视野格外开阔。
身处巨石阵中,仰头可见广阔蔚蓝的天空。
——虽然从外看去,这里遮蔽度极高,可内里仍旧野外感十足,开阔的视野与自然风光带来无边的不安稳感。
祁颂刚将毛毯在细沙上固定好,便听到前方开口处一道清泠的声音响起:“好了?”
她抬头。
女人身着一袭热烈如彼岸花般的旗袍,与几年前假面舞会上的那身长裙同一色系。
只是当年那条长裙款式恣意,绽放欲燃;而眼前这身旗袍则更为婉约,明艳的色彩间透着含蓄,不容采撷亵玩的模样。
但都与郁落极为相衬,将那份清冷矜贵的气质糅合出妩媚,顾盼间勾魂摄魄。
祁颂没想到郁落方才磨蹭不下车,是要换衣服。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女人,呼吸霎时不稳,喉咙也紧涩起来。
郁落在她面前站定,缓缓俯身,细白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
“准备好......伺候我了么?”
在这身华贵的旗袍之下,在高傲又嚣张的语气间,女人唇角的笑意显得格外玩世不恭。
就像民国时期的富家小姐正寻欢作乐,绝不会放下身段。
甚至说着话时,高跟鞋尖不动声色地踩上祁颂的足尖。
用微妙的力度蹭了蹭。
“......”
祁颂凝视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绝艳容颜,心头一直隐隐摇曳的火苗在这句话里瞬间燎原。
可她愿意配合郁落扮演的角色,却不打算配合这个剧本。
于是面不改色地偏头,下巴从女人的掌控中逃离,足尖也挣脱了那踩压的力度。
“郁小姐好像没搞清楚事情的本质。”她开口时嗓音含了不可言说的哑意,语气却控制得疏冷。
“嗯?”
郁落轻眨了下眼,无辜又不解的模样,格外有恃无恐。
那嫣红的唇瓣轻启,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见身前人忽地站起来。
猝不及防间,她那精致又保守的旗袍领口被用力地扒开一些,紧接着肌肤上传来痛感——脖颈被狠咬了一口。
“嗯......”她不慎溢出哼声,还没缓过来,下一秒便被腾空抱起。
脚上两只高跟鞋因此坠落在细软的白沙上,鞋跟陷进去些许。
随后,她被不甚怜惜地扔在了毛毯上,腰背撞得微麻。
喘息间,她感觉那股麻意一路沿着脊柱奔涌,最终于眼尾处溢出一点红。
“怎么这样对我......”女人顺势瘫软在毛毯上,双眸雾蒙蒙地望来,看起来格外柔弱可怜的模样。
话里委屈的语气,完全不复方才趾高气扬的姿态。
祁颂俯视着她,心跳极快。
“我确实不该这样对你。”她无奈地说,“因为你只是这样看着我,就已经戳中审核脆弱敏感的内心,这段锁了三遍还不让过。”
郁落微怔,眼尾绯红更浓郁了。
祁颂看在眼里。分明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去安慰、想要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却还是艰难按捺住了。
她目光淡淡地在郁落的面容上流转,不为所动地冷笑:“不过这难道不就是郁小姐想要的伺候么?”
说完,她不再多看一眼,从旁拿起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指尖、指缝,一处都没放过。
郁落凝视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那纤长有力、又十分灵活的手上,睫羽忍不住轻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