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满心震惊与困惑,喃喃自语着,情绪瞬间失控,说着便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
却被守在门外的紫衣使伸手拦了下来,紫衣使一脸严肃地说道:“继续听着,莫要冲动行事。”
张涛自然心有不甘,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摆脱紫衣使的阻拦,嘴里还不住地喊道:“让我进去,我要问个清楚!”
然而,当对上紫衣使那对满是警告的双眸时,他感受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威严与压迫,心中的冲动终究还是被压制了下来,只能无奈地停了下来。
饶是如此,屋里本就心绪不宁的张家主还是敏锐地听到了外面传来的细微动静儿。
只见他眼珠子快速一转,目光紧紧盯着楚辞,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难道是为了张家的万贯家财?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辞简直无语极了,眉头紧皱,满脸无奈地说道:“你为何如此笃定地认定我们是为了张家的钱财?”
“我……”张家主刚要回答,张了张嘴,却发现他竟然不知从何说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时间,他的脸上竟全是茫然之色,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混沌状态。
楚辞、范景瑞见状,对视一眼,立刻意识到不对。
楚辞的声音立刻温和了许多,语重心长地说道:“张家主,您为何会那么信任那个假’张涛‘?”
“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对方可能心怀不轨,是冲着你们张家的钱财而来的?您如此轻信他人,难道就不怕给张家带来灭顶之灾吗?”
配合着那特殊的语调、韵律,这会儿的张家主的戒备之心已降到了最低。
他神情放松,摆了摆手说道:“不会,人家的身份尊贵,才看不上张家这区区商户。”
“身份尊贵?你知晓对方的身份?”这个时候,楚辞的声音变得空灵且柔和,仿佛带着一种能蛊惑人心的魔力,丝丝缕缕地传入张家主的耳中。
听到这个问题,张家主先是微微挣扎了片刻,脸上流露出一抹犹豫与纠结之态。
楚辞旋即轻声安抚道:“张家主,您无需烦忧,只管安心向我言说,我决然不会加害于您。您且看,当下此般局势,坦诚相告兴许尚能觅得一条妥帖的解决之途,倘若一味隐瞒,只怕会令事态愈发失控,难以收拾。”
在楚辞那饱含安抚之力的话语影响下,张家主很快便没了挣扎之意。
“公子姓李,属下都称呼其为皇七爷。你品,你细品?”张家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所以,对方仅仅只是说了一些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
随意编了一个不知所谓的身份,这人便深信不疑?
甚至还自作聪明地极力配合。
楚辞除了满心无语,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内心的感受了。
而门外的紫衣使这时也敏锐地注意到了屋里气氛的不同寻常,他略作思索,干脆给外围的人打了一个手势,随后便带着张涛走进了屋。
紫衣使也是多次见识过楚辞催眠之术的,因而立刻敏锐地意识到楚辞此刻正在施展催眠。
当下,紫衣使神色严肃地对张涛警告道:“若你想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万万不能出声。”
“否则,不仅会坏了大事,让真相石沉大海,还可能……”
紫衣使的话还没说完,张涛便急切地表决心道:“放心,无论发生何事,我都能管好自己,绝对不给您添麻烦。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紧闭双唇,不发出半点声响。”
在确认张涛领会并保证不会轻举妄动之后,紫衣使便静静地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为楚辞护法。
楚辞这时已经缓和了心情,继续追问道:“你见过那位的下属,那位给你留下过特殊的联系方式吗?”
张家主的眼神依旧有些呆滞,缓缓地说道:“本来那位想留只信鸽的。但后来有消息说连州那位爱管闲事的艺馨郡主极为擅长训鹰,若是用信鸽传递消息,为了怕暴露行迹,便没留下。”
“不过那位倒是嘱咐了,如若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可到西街的王牙婆那里留口信儿。”
楚辞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自己的事儿,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但是,凭什么说她爱多管闲事?哪次不是麻烦事儿主动找上她的?明明每次她都是被迫卷入其中,却要被这般误解,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平。
想到这里,楚辞满心愤懑,狠狠地朝紫衣使瞪了一眼。
随后,楚辞才缓缓转过身,继续对张家主问道:“张涛的父母到底是谁?”
第240章 混混?
张家主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厌恶之色,仿佛对这个问题极为反感。
楚辞见状再度发问,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宛如从幽深山谷传来,带着强烈的催眠魔力缓缓说道:“张涛父母究竟是谁?别抗拒,告诉我。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
张家主闻言,身子先是稍稍挣扎了一下,随即面部肌肉微微颤抖,随后缓缓说道:“张涛是我的弟弟。”
这个秘密在他心底潜藏许久,一经开口,便似再无顾忌,如决堤之水滔滔不绝地倾诉开来:“那是我父亲与比我还小的继母所生的’弟弟‘。”
“哼,只因我不善经商,父亲便认定我无能无用,对我充满百般不满。”
“转头就与那年轻的继母再生一子,仿佛我这个长子从未入其眼眸,于其心中毫无份量。我多年的勤恳努力与倾心付出,他竟统统视若无睹,满心满眼唯有那个新生的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