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刚打开的门的时候,那个门都有点好像摇摇欲坠呢。
再看到里面一片狼藉的时候,宫人们大惊失色都以为是进刺客了。
但要真进刺客,可能,也许,还比较令人能接受对吧。
原本因为没有拦住平妃娘娘惊扰了娘娘的清净,娘娘在里面摔砸东西的时候,宫人们也是很慌的,但又不敢真的进去,都在外头的跪着。
门一开看里面真的心都凉了,庆幸娘娘的话他们真得听,不要进去是对的,这进去怕不是要和这满地的散架的残渣一样破破烂烂了?!
苏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然后苏怡态度看起来很和善的问他们是去收拾一下里面的垃圾,还是继续跪着,看看怎么二选一。
非常的亲和,如果身后不是那一片狼藉的寝殿的话。
宫人们当然是果断一一一!选一!选一!
没人敢真问苏怡怎么拆的殿,甚至有种,拆殿而已,人还在呢。
这要是冲着人来的话,真的直接人没了啊。
在收拾前还记得先将苏怡暂时安顿在一边,甚至都没空去管平妃娘娘从这里离开后会有什么后续麻烦。
他们这里都自顾不暇了。
尤其是这会儿娘娘连沁心都打发过去一起加入了清理一员中,因为觉得围着人有点烦,如果不是要让人收拾东西,晚上不可能睡这么一片破烂地。
这会儿都看不到苏怡人影。
于是分割出了两片空间似的,这一边是像蚂蚁搬运工一样清理清理,苏怡在另一边待着。
就算是路过苏怡那块地方,也是默契的放低了声音。
就不知道怎么形容。
院落里,临时搬来的贵妃榻上坐着的苏怡正在撒着鸟食,喂着飞来落在地上的雀鸟看,一脸漫不经心的动作随意,岁月静好。
伸手撒着鸟食露出来那节手腕纤细白皙看起来稍微用些力便会折断了,面色过分的白皙显得有些苍白,唇色浅浅的,披着素色的披风整个人看着柔弱极了。
然而实际上,这几乎把整个寝殿都拆了的还是她啊!!
这就很难说啊。
听到脚步声注意到康熙来了之后,很自然的开口,“来了啊。”
那神情不见一点虚的,就坦然得很。
好像又搞出来事的不是她一样。
像是蚂蚁搬运工的宫人们这才注意到了皇上来了,手上的动作都没放下来,忙不迭的行礼。
康熙过来的甚至都没地方坐了,因为报废的东西太多了,就连贵妃榻都是从前边那里搬过来的,在场的还凑不出来一张完整的凳腿,现搬一张都还要等会一会儿。
康熙在贵妃榻空余的位置上坐下来了,“你们也一起。”
不用苏怡开口,康熙已经开口让跟着来的宫人们一起加入他们。
梁九功:!
就是说,万岁爷来之前怎么还带了一串人,数量比平时规格都翻倍了,并且另一拨负责去置办的东西,这会儿还没到,就是因为东西有些多,清点需要花时间。
而跟着康熙来的宫人们,这不立马就用上了。
新加入进去的宫人们短暂的傻眼了之后,也没多说的连忙动起手来。
梁九功,梁九功也不能幸免。
于是两边的主子都在另一边待着,另一边是蚂蚁搬运清理工。
苏怡继续的喂雀鸟,吃饱了的雀鸟飞走了不久,又会呼朋唤友的待着小伙伴们过来恰饭。
别说还挺有意思的,枯燥中又带着点上头。
但康熙兴趣不大,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触手的温度还是有些烫,但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
嗯,确定了,贵妃她还没退烧。
也就是有点影响脑子。
直白点,她不太清醒。
看着很正常,但其实根本没好!
你以为的虚弱和实际上的虚弱,就很极端。
根本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生病反而更能造了。
宫人们当然不敢说她的,本来就不敢随便比比的。
晓是康熙来之前已经有了点心理准备了,但到底还是低估了贵妃的破坏力。
唉,她拆了整个殿啊。
康熙心情复杂得就像是出门前还你还觉得生病的猫猫,外出了还有些不太放心,还准备早些回去看看。
然而回来后发现它居然拆家了,完了看见你后冒出来一脸无辜的喵喵喵,甚至还一点也不慌。
康熙伸手拢了拢苏怡身上的披风,整个人拢在披风里显得十分娇小。
但拆家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怎么回事。”康熙语气自然的问起,如果不提他来了到现在才打破了沉默的话。
事情他已经提前知道了,但康熙想听听贵妃怎么编……解释。
苏怡将手里的还剩下的鸟食全撒了出去之后,摸起一旁的小桌几上面搭着的帕子慢慢的把手擦干净,康熙也不催她。
为什么不催,是不想吗?
“头疼,很吵,手有点痒,想拆点什么,等我清醒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虽然很简短,但是可以理解为,如果太吵的话就不会这样了,错的怎么会是她,那一定是别人的问题。
一副‘我也没想到’的表情,苏怡还叹了一口气,听起来还挺无奈的。
像极了喝醉酒撒酒疯完了醒来后说自己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什么不负责任的渣渣解释啊,她连编都懒得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