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易又嘴贱:【津哥,不对啊,这版本怎么听着像在说大叔。】
无辜中枪的宋峤礼,冷淡问:【这又关我什么事?】
还真别说,其他人认同桑易这段话,但不好附和。
陈橙初到江都,每晚按时回家,连出差需要在外地住一晚都不会考虑的宋霁礼再次沉默。
宋霁礼为此感到费解:【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去年结婚开始,我穿陈橙搭的衣服,戴她送的饰品。】
那会儿他逢人便说,陈橙为他多用心。
钱洲忍不住出来说话:【不好意思二叔,平日里也不好扫你的兴,一直没说,大家也就是面上和你嬉笑说好话,背地里一致认为你是故意穿出来显摆给大家看,想告诉大家二婶一个养女没受过贵族教育,品味不好,小家子气。】
太过于沉溺个人家庭生活的宋霁礼感到头疼。
外面的人是有多闲?
好的都能编成坏的。
宋霁礼平复心情:【我给陈橙包了沿江大夏的大屏和无人机表演,还给她在拍卖行点天灯,怎么说?】
全是几百万的开销,倒是要听听外面还能传得有多离谱。
钱洲:【起先吧,大家也是羡慕的,不到一天风向就变了。认为你是做面子活给宋爷看,只是为了继承权,反正宋家赚钱多,花点小钱做门面,小意思。你也想借此贬低、羞辱没见过世面的二婶。也因为你的打压,二婶生了几次大病,整日以泪洗面。】
桑易看不下去:【哇——外头的人是不是有病啊,越传越离谱,是看不得别人过好日子吧。】
钱洲:【主要是二叔从不在外炫耀为二婶做过什么,几个会玩的公子哥,仅是情人节送一条五位数项链和四位数的鲜花能将他们吹成牛郎织女,全世界第一幸福。】
方修齐说:【也怪二叔太神秘,辈分上去后,少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聚会,他们才找到了说嘴的机会。】
宋霁礼不爽:【我不是宋峤礼!】
谁在乎狗屁继承权,累死累活的总裁,谁爱当谁当。
宋峤礼脸黑:【你们聊你们的事,能不能别带我?】
宋霁礼气了十多分钟,随后想开了。
不管他为陈橙做什么,到大家嘴里都会变成他因为不满意这段婚礼,故意反抗。
人也仅是想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他们就不想宋霁礼过得好,所以才编各种谣言。
聂津问了别的话题:【大叔,听说你要和阿泠上夫妻档节目了?】
桑易来了兴趣:【你们是秀恩爱还是撕离婚?】
宋峤礼忍无可忍:【你们说话可以客气一点吗?看一眼群名,有些边界感,可以吗?】
钱洲和宋峤礼的助理常有联系,了解一些内情:【当然是恩爱向的综艺,又不是离婚综艺。】
【他们的综艺还是在最热的视频平台播出,流量不愁。】
桑易敏锐捕捉到这句话的含金量:【我现在马上去买宋氏的股票,等大叔和大婶的节目播出后,股票肯定会大涨,这泼天的富贵,大叔你可一定要让我赚到。】
作为公职人员的陈时琟说:【买股?那我可以参与,带我一个。】
宋霁礼也赞同:【我持有股份,也让我赚赚。】
梁延泽:【所以梁氏的股票也会涨?那我赞同,辛苦你和阿泠了。】
聂津:【那我两边都入手一些。】
钱洲:【我已经入手了,大叔就看你了。】
宋峤礼没有回复,估计被气得不轻,不过没退群。
宋霁礼懒得再和这些人扯嘴皮子,放下手机去找陈橙。
陈橙画完,随手将草稿丢在一旁,望着窗外发呆。
宋霁礼坐过来,陈橙问他:工作谈完了?
“没。”
他还在琢磨该怎么扭转外界对他们的看法,陈橙肯定不在意外面怎么说,在她心里他们的小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但他不行,陈橙就是值得最好的,才不要她被误解成大家嘴里和他结婚就是过苦日子的可怜女人。
陈橙用拇指抚平宋霁礼的眉心,笑着:先不想了,现在是下班时间。
宋霁礼亲了她脸颊一口。
“你呢,在想什么?”宋霁礼问,“还在想莱恩兄弟俩的事?”
陈橙抿唇,露出苦恼的小表情,百思不得其解,比划:感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他们给了我一个低于市场一倍的价格,我感觉像故意刁难。难道我一定要通过程女士才能和他们达成合作吗?
宋霁礼:“很想合作?”
陈橙摇头,只是心里有困惑。
今晚陈橙心情低落,很早睡下。
宋霁礼等到陈橙的呼吸变得绵长,确认她已经熟睡,给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房间,给钱洲拨去电话。
还在郊外布置现场的钱洲打了个喷嚏,拍了拍脏了泥土的手,找出手机放到耳边,用肩膀夹住:“二叔,怎么了?”
宋霁礼说:“你找人和莱恩他们聊聊,我有些想法,如果不合作也没事,那就不要进入华国市场。”
钱洲呆住:“这么狠?”
“哪狠了?他们对我太太也是这么说话的。”宋霁礼笑了声。
钱洲感到毛骨悚然。
到底是谁说宋霁礼和陈橙不和睦,年长后收敛许多的魔鬼因为妻子被人欺负都露出爪牙了。
完全是,放在心坎上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