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过对方体温,见过最私密的部位,即便表面再装得怎么陌生,脑海中的那些画面都真切的在眼前反复回响。
她将薄宴西的衣服放在金棕色皮沙发边,声音婉转的说道:“薄总,我今晚是特意来归还您衣服的,上次您将胸针别在西装外套上忘记取下来,我知道这枚胸针很贵重,所以想要直接当面还给您。”
薄宴西只是浅淡的‘嗯。’了一声。
南桑将装着那枚胸针的丝绒方盒从包里拿出来,踌躇片晌,她的目光朝男人方向看去,对方仍在专注凝视着屏幕。
她深呼吸,朝对方走过去。
南桑将胸针轻放在黄檀桌面上,对男人软侬细语道:“薄总,东西放在这了,那我就不打搅您了,再见。”
薄宴西没有回应。
南桑将任务完成后,只顾着赶紧逃离这个令人感到窒闷的空间,她转身快步离开,直至房门处,她伸手拧着门把手,转动好几圈都没有任何反应。
好像门被反锁着。
就在她反复尝试着拧开把锁时,背后却蓦地传来一阵皮鞋踩着大理石地板的脚步声,那声音如同皮鼓,敲击着南桑心脏。
直到一双手轻轻握住自己的细腰。
女人倒吸凉气。
温热的呼吸弥漫在她脖颈处。
男人将头附下来,搁在她耳郭的位置,南桑全身上下恍若被电流接通,起一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对方沉闷的声音轰隆响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深夜到酒店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是很危险的举动。”
话时,他指间用力掐紧她的腰肢,女人肩膀条件反射般耸立起来。
南桑的心砰砰直跳,她粉唇哆嗦着说道:“薄总,我今晚过来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来归还您的外套。”
男人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低沉声音幽幽从喉管处发出来,“南桑,你很怕我?”
他离自己太近,说话时磁声使得她耳根发痒,南桑屏住呼吸回应对方,“薄总说笑了,我知道薄总是位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的。”
她在给对方戴高帽,希望薄宴西今晚能够放过自己。
薄宴西却发出闷笑,淡声道:“既然怕我,为什么还胆子那么大,在外肆意宣传是我的人?”
南桑顿住,她并不明白薄宴西口中话的寓意,于是接话道:“薄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青筋凸出的手指轻抚在女人滑嫩的脸颊上,那种粗粝的摩擦感使得南桑痒得有些忍不住。
他暗声说道:“利用我解围这件事,不打算向我表达感谢?”
南桑眼眸放大,她立刻明白薄宴西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日她借用对方身份威慑盛家大小姐和几位富家千金,是走投无路之举,没想到这件事还是传到薄宴西耳中。
南桑咬紧下嘴唇皮,局促的说道:“不好意思,薄总,是我冒昧了,这件事确实有苦衷,我向您表示歉意。”
男人语调缓慢,但暗哑的声音里却勾芡着胁迫的意味,“想道歉就来点实际的。”
南桑吞咽了声口水,问道:“您想要我怎么做。”
南桑刚落下这句话后,男人附身凑过来。
他的嘴唇离她只有几厘米距离之际,南桑感受到那股炽烈的香根草混合皮革的气息侵略而来,连忙闭眼躲避。
她把头快要埋胸口,声音抖擞的说道:“请薄总高抬贵手,我今晚真的只是来还你衣服的。”
女人带着哭腔,放轻声音,“求求你,不要对我做那种事。”
空气凝滞。
隔很久,房间内才传出一阵低笑声,“求我?”
男人声音幽邃,“我薄宴西向来不喜欢勉强的女人。”
他放开南桑,双手扣在笔直的西裤口袋边,身材挺括的立在那,悠然说道:“下次,你会继续求着我的。”
这时候,门被薄宴西打开了。
南桑拧紧牙,头也没回的说道:“薄总,我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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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希云大酒店,南桑一路上都惊魂未定,她觉得自己如坠梦中,大脑雾蒙蒙。直至钻进滴滴的后座,她才看见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打爆。
上面全是未接来电,分别是贺绪以及王云打来的。
时间已是凌晨12点。
南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后,给贺绪回了电话,电话那头,贺绪的质问声和担忧一遍遍传来。
“桑桑,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现在在哪?为什么和你妈说去找我了?”
南桑没有想到贺绪今晚会突然上门拜访,他没有提前告知自己,她佯装镇静的向对方撒谎道:“没事,庆子家出了点私事,我刚刚过去帮忙了,你不要担心。”
那边,贺绪听到是高庆子的事,没有多作怀疑,只好说道:“那要不要我现在过来接你?”
南桑立马回应道:“不用,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还有一会儿就到了。”
贺绪:“行,我在你家等你,早点回来。”
挂完电话后,南桑盯着手机屏幕很是心虚,她左右思忖了片晌,立马发开高庆子的微信,给对方发消息。
南桑:
[ 庆子,我和贺绪说你今晚家里出了点事,刚刚去你家了,到时候如果他问起,你替我掩护一下。]
第018章 018
夜色沉酽, 月光散在天鹅湖畔小区浓密的树影里,野猫快速穿越在草堆中,路灯下洁白的飞蛾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