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清让根本不是这样,他对亲密接触并不热衷,虽然已经亲得很熟练,但那游刃有余里其实还有点儿少年人的青涩。
几次都是她主动、而他听之任之,完全就是亲也行、不亲也可以,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干净得像暴雨洗过的绿植、叶子上挂着晶莹露水的那种,但身上那种任君采撷的劲儿又特别勾人。
比起接吻,他好像更喜欢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她的脸颊,指腹摩挲,她的脸会红得很快。而接吻摸胸是不可能发生在裴清让身上的,他甚至都不怎么抱她。
眼下,他放下手机,睫毛安静垂落,低下来的声音温柔到蛊惑人心:“你想让我亲哪儿。”
他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在她脸侧,指腹无意识擦过她的耳垂,一阵让人心悸的痒意瞬间顺着神经蔓延,如同明火点着牵连她所有感官的引线。
她在下,他在上,男人低头吻上她的眉心:“这里吗?”
薄唇游移,顺着她的鼻梁往下,要亲不亲的却更让人脸热,他吻上她的脸颊:“还是这儿。”
裴清让捧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往下亲,睫毛扫过脸颊的痒意,和鼻梁抵着脸颊下滑的触感,变成顺着神经蔓延的酥麻。
吻到唇角时,林姰下意识屏住呼吸,把心脏憋得如同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手指下意识紧紧攥住他的T恤下摆。
忍不住睁开眼睛,男人眉眼沉黑而肤色冷白,嘴唇又很红,俊美得如同蛊惑人心的吸血鬼,她在温柔而磨人的碰触中目眩神迷。
被吻住的那一刻,胸腔气球瞬间爆炸,变成脑海绽放的烟花,嘴唇被含住轻轻吮吸着,他好像从她的点滴的细微反应里知道了、怎么亲她她会喜欢。
干干净净,也温温柔柔。不止是那点微不足道的疼,所有氧气都被抽离,林姰攥住他衣服的指尖也变得绵软没有力气。
裴清让放开她时,交织在一起的呼吸也变得潮湿,
他的嗓音不算清越:“有用吗?”
那双眼睛黑亮清冷,目光直白,林姰扛不住被他这样看着,脸往他怀里埋,嘴唇因被含吮太多次变得发麻,有如仍在被他啃噬,耳朵尖红到滴血。
裴清让揉了揉她的脑袋:“饿不饿?”
其实是有一点的,但她又不想松手,是身体不舒服让她变得格外粘人,还是遇到喜欢的人自动变成这样,林姰无从得知。
而后听见裴清让问:“我现在去做午饭,还是再抱一会儿?”
林姰闷声闷气:“再抱一会儿吧。”
裴清让抱起来太舒服,肌肤有干净温热的香气,胸肌练得恰到好处,腰腹又很紧实、没有一丝赘余,抱上去才发现比想象中细、也比想象中硬。
下次再想抱着他睡觉,要用什么理由呢?
下次生理期肚子疼,可不可以提前预约一下?
她抿了抿现在仍在充血的嘴唇:“下次……”
视线相对,裴清让温声:“下次疼的时候告诉我。”
“然后呢?”
“我会陪着你,如果这样能让你舒服一些的话。”
长这么大,林姰第一次觉得生理期没那么可怕也没那么讨厌。
她的眼尾折出惊喜的弧度:“我就说你有读心术!”
怎么会有人,这么了解她。
她都不用说话,他都能看出她的想法。
“如果有的话,可能也只对你有效。”
“还有,裴清让,你真的很好骗。”
“骗我什么了?”
林姰亲得餍足,眉眼弯弯:“其实你亲我的时候我已经不疼了。”
就是想用这个理由骗他亲她,她有点得意又有点害羞,瞳孔亮晶晶,看得裴清让眼尾微微弯,嘴角也忍俊不禁地勾起。
他说:“其实我也骗你了。”
林姰吃惊:“骗我什么了?”
裴清让起身,准备去做午饭,最后俯身在林姰脸上捏了一下:“我也不是因为你不舒服才亲你的。”
林姰不依不饶:“那是因为什么?”
裴清让没回答,轻轻扬眉:“我去做饭。”
当然是,我本来就想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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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太过短暂,午饭后两人一起打游戏、看电影,时间过得飞快。
晚饭后遛狗,外面天冷,裴清让没让林姰一起,回家时不忘带回来今日份的鲜花,和路边香甜的糖炒栗子烤红薯。
林姰笑弯眼睛:“谢谢。”
她抿了抿唇,又小声补充:“老公。”
字音咬得又轻又快,生怕被人听清似的。
裴清让微微一怔,轻笑着应了句:“赚了。”
那双含笑的眼睛似有清泉流动,漂亮得波光流转。
特别温柔,特别治愈。
只不过,明天又要上班了。
林姰工作很忙,工作日按时下班都不能保证,而裴清让则是隔三差五出差,完完全全腻在一起的周末,这还是第一个。
以至于在它快要结束时,林姰满心不舍。
洗完澡吹过头发,已经晚上十点。
她记得自己去英国的第一个星期,因为时差倒不过来头疼欲裂,裴清让回来没几天,她应该放他去好好休息,早睡早起。
可是她还想要跟他多待一会儿。
她能不能直接邀请他睡一个房间?
都不用想,就能猜到,裴清让肯定会冷冷淡淡、用那种“你在想什么”的眼神折磨她,又或者直接曲起手指敲她脑袋、让她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