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这种人就是该杀!”
听了这些话,众人更是觉得魏婴该死,该杀,便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于是个个义愤填膺,瞪大了双眼,握紧了拳头,咬牙铁齿的模样仿佛只要魏无羡在他的面前,他就能杀死了一般。
蓝忘机握着茶杯的手越来越紧,李明哲的眼色也越来越冷,而就在此时,又有人挑起了话头,将其转移到李珺的身上来了。
“说书的,你怎么不给我们说说那个温家嫡系表小姐的事情呢?”
谁都知道这温氏表小姐是何人,只是众人以及说书人皆是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微微靠近那人,讳莫如深地道。
“温氏嫡系的表小姐除了流照君,还能是谁?只是她的事迹,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次他是真的压低了声音,除了靠着比较近的几人能听到之外,其他人却听不到。当然,像蓝忘机和李明哲这种修行之人,自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谓斩草除根,为什么这温氏的表小姐还是嫡系的,就这般存活了下来呢?”
……
就怕写到高潮而我要上学去了,最怕这种情况了,而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啊。
意难平【二】
“所谓斩草除根,为什么这温氏的表小姐还是嫡系的,就这般存活了下来呢?”
看着堂前一脸好奇地看着他,说书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悠悠地道:“这还不是流照君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稍微知道点三年前的事情的人嗤笑一声,双手抱胸:“我看不是吧,三年前她亲舅舅杀了李老宗主和她娘,对了,还有那个久负盛名的临川君,李二小姐这么做怕是为了给她们报仇吧。”
他身旁的人听到他这么说,也觉得有理,纷纷附和道:“我看也是。”
但随后就有人开口道:“不过那温若寒也是作茧自缚,就算他杀人不眨眼,却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不都是他自己活该吗?”
“这么说,流照君还真不是一般女子了?”
看着几个懵懵懂懂的年轻人疑惑的神色,说书人微微抬起头来,神色更加激动。“可不是嘛,你见过几个女修能修到她那种地步?那些杀不死的傀儡,她却能杀;让百家闻风丧胆的阴铁,她说毁就毁。”
“你说她能是一般女子吗?”
“只是可惜了,灵力那般高的女人,因为毁了阴铁而几乎耗尽全身灵力,只怕时日不多了。”
“……”
无论世人如何说,却都不一定是真相。
或褒或贬,于当事人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蓝忘机听到他们的言语,疑惑地看着对面气镇神闲的李明哲,开口问道。
#蓝湛(字忘机) “不是说是普通人吗?如何会……时日不多?”
当他说到“时日不多”之时,蓝忘机微不可查地顿了顿,眸子里闪过一丝慌张,但他却是尽力掩饰了下去。
李明哲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瞥了那些还在说话的百姓,摇了摇头。
#李珏(字明哲) “我所放出的话,就是我在金麟台所说的,至于如何会传到时日不多的地步,我亦不知。”
蓝忘机点了点头,随后又道。
#蓝湛(字忘机) “不敬之言,她可在意?”
这或许才说到重点,李明哲看着蓝忘机,眸子里闪过一丝认同,微微一笑。
#李珏(字明哲) “习……”
“习惯”二字还没完全说出,李明哲便顿住了,微微叹了口气,看着蓝忘机开始激动的神色,他淡然开口。
#李珏(字明哲) “若是在意,岂不是要累死?”
#李珏(字明哲) “长姐,没那么在意了。”
蓝忘机听得出李明哲话中那所要隐藏的意思,知道他不愿多说,他便也不多问。只是他的心里却是一清二楚,李珺的心性如何,他也是了解的。
若是一个人习惯了那些流言蜚语,无论是褒是贬,都不会在意了。
#蓝湛(字忘机) “她可还好?”
多日不得相见,她又抱病在身,虽说是在自己家陇西养病,但蓝忘机还是有些担心的。
#李珏(字明哲) “挺好的。”
同样是一个婚事快要被订下来的男子,李明哲表示自己是非常了解蓝忘机心情的,只是他却是不允许他们两个私下见面,在成婚之前,他们两个绝对不能在感情上出一点意外。
不见面,或许不会对感情有所提升,可却也不会让感情破裂,毕竟阿姊体内的情蛊无时无刻地警告着——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情殇。
要是见面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蓝湛(字忘机) “那便好。”
蓝忘机知道李明哲肯定不让自己去见李挽歌的,尤其是从那日说定婚事之后。
可他不知道的是,从一开始,李明哲和李挽歌一样,从来都没有将他列入择婿名单之中,便是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一点端倪,他也没有想过将来的姐夫会是蓝忘机。
想过泽芜君蓝涣,也没有想过蓝忘机。
可谁知,世事难料啊。
意难平【三】
夷陵的大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虽说这里距离夷陵老祖所居的乱葬岗很近,可这里的百姓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和平常一样生活,与陇西的街道繁华一般无二。
李挽歌将骏马给了一户人家,让他们帮她照看,以免跟着她走丢。虽说她现在灵力恢复了,但还是不宜使用灵力,所以她来夷陵都是骑马而来的。
执剑而行,漫步在大街上,听着不绝入耳的叫卖声,她微微蹙起了眉头,但她自己也无法躲避。毕竟,自己还要凭借这条街上的人来问一问乱葬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