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不过五子?
李挽歌眯了眯眼睛,冲着大师微微颔首。
##李珺(字挽歌) “多谢大师告知。”
##李珺(字挽歌) “不过……”
她的话锋一转,沉声问道。
##李珺(字挽歌) “大师可否告知,五子,可是五个儿子而无一女?”
大师笑着点了点头。
#路人甲 “是的,无一女。”
##李珺(字挽歌) “……”
好啊,她还差点儿就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
想想都可怕,她生三个就觉得自己像一只母猪似的,再生五个,她还活不活了?
她微微颔首,道。
##李珺(字挽歌) “多谢大师。”
HE:珺湛【十一】
#崔眉之 “皇……”
一道惊呼传来,李挽歌转头看向那位崔姑娘,她满脸震惊地看着华服老人以及他身后的众人,刚刚吐出一个字就猛地捂住了嘴巴,一双眼睛中满是彷徨,似乎是在避着谁。
华服老人笑眯眯地看着她,冲着她招了招手,道。
#—? “是眉之啊,许久未见你,如今可还安好。”
眉之,崔眉之。
李挽歌垂了垂眸子,原来是清河崔氏的小姐崔眉之。
崔眉之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有些拘谨,但也满是孺慕。
#崔眉之 “眉之见过太公,太公安好。”
老人和蔼可亲地笑着道。
#—? “好,好,太公一切安好。”
崔眉之起身,李挽歌眼中满是惊讶,这就是做了太公的人了?
李挽歌和蓝忘机正要告辞,却被老人阻止,那双混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后就听他道。
#—? “阿照,把画给我。”
#? “是。”
那位被唤阿照的老人拿出一个画轴,华服老人接过之后,随后就在李挽歌的面前展开,上面画着一个身着红衣裳的女子在看着北方,眉梢眼角间洋溢着灿烂的笑意,仔细一看竟然与那日红衣张扬的李挽歌真的有八分相似。
李挽歌震惊地睁大眼睛,面上满是惶恐,这、这不是她的母亲吗?
她低下头往下去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
“枝头轻落,你我,终。”
紧接着,便有一个落款。
“温氏小枫,落笔。”
温氏小枫,温枫……
##李珺(字挽歌) “温枫……”
她的声线微微颤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在那些年被刻意掩盖的美好时光中露出来的那些线索最终在这几十年之后打开了阀门,记忆如洪水般涌来,让她不得不接受着这一切。
李挽歌抬眸看着面前老人的眉眼,却看不出半分熟悉的样子,再三确定自己真的只是第二次见过他之后才悄悄放下心来。
她不认识他。
她确确实实地不认识他。
蓝忘机看到她蹙起眉头深思的模样,心里一紧,当即就揽住她的肩头,唤道。
#蓝湛(字忘机) “挽歌!”
李挽歌陡然回神,转头看着蓝忘机,眉宇间的担忧几乎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她这才又想起来她是不能多想、沉思的。
可是,那画上真的是她母亲的字迹啊。
蓝忘机转头看向华服老人,清冷的眉眼间满是锐利。
#蓝湛(字忘机) “山中风大,内子身体弱,先行告辞。”
老人看了眼怔怔的李挽歌,随后便意味深长地看着蓝忘机道。
#—? “好,夫人的身体要紧。”
话音刚落,蓝忘机便拥着李挽歌缓步离开。
*
明德皇后温氏,十五嫁与太子为正妃,逢战乱,成婚当日离开,以其仁德贤惠闻名天下,得民心,受万民爱戴。
十八岁太子妃遇刺而亡,同年太子还朝,登位,二十年后追封太子妃为明德皇后。
*
故史书有载,明德皇后温氏,性行淑均,宽仁待下,民心归,年十八,薨。
*
夫妻二人御剑离开长安,甩开了那些所谓的尾巴,直接去了洛阳。
洛阳同样是繁华至极,比之身为帝都的长安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李挽歌却是没有什么心思玩闹了,情绪低落,垂着眸子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想要从记忆深处去挖掘出一些什么蛛丝马迹。
两人去了一家客栈歇脚。
#蓝湛(字忘机) “别想了,他们于你我而言都只是过客罢了。”
蓝忘机一眼就看出李挽歌这又是在多想了,当即就劝阻道。
李挽歌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李珺(字挽歌) “蓝湛,怕是那日我同你的说辞,我自己都不信了。”
#蓝湛(字忘机) “可是,最后她从未选择过他,她选择的唯有李氏,不是吗?”
一路走来,他们所知皆是道听途说,民间传闻倒是不少,可见二人并未行成婚之礼,可是史书给这位明德皇后只留了二十一个字,使得这位明德皇后只停留在了十八岁。
故而,世人只以为,明德皇后温氏于十八岁便长眠于世。
可是,谁又知道其他的关节呢?
##李珺(字挽歌) “是啊。”
李挽歌勾了勾唇角,垂下眸子,尽是一抹苦涩的弧度。
##李珺(字挽歌)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一场世家联姻……”
她抬起眸子,看着远方,眸子里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李珺(字挽歌) “不过还好,世间夫妻也未必有那么多的情意,大多是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幸往后的须臾数年他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蓝忘机默不作声地揽住了她的腰身,直往自己的怀里带,很是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