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冬儿正嘀咕蜥蜴虫珀丑死了,好像还挺珍贵没法当挂件儿了。
然后,猫儿听到章金郎拔高的声调:“……价值连城!”
不止两千八百万!
樊冬儿:(⊙o⊙)
两千、八百、万?!
“还有,这块蝎子珀也是品相极好,蝎子整体没有大缺损,是上品。”
“小赵,你这手,点石成金啊!”
耳朵声音已经远去,猫猫眼睛恍恍惚惚,猫眼闪起了人民币符号:“喵!!”
蝎子值钱吗?多少钱?!
“百万。”
“虫珀价格上下幅度大,这两块虫珀都是上品。价位在千万和百万,绝对不可能低于这个价钱。”
“小赵,厉害啊!”
“一夜暴富!”
赵华:“……”谢谢,一夜暴富的不是我。
而是旁边某只乐到张嘴傻笑的猫儿。
“那另外两块呢?”薛清泽居然还有闲心关注剩下两块儿琥珀,是不是还能做挂件。
“哦,这两块是普通的琥珀原石。成色还行,我给你们打磨好了。”
薛清泽没瞧那两块价值连城,能让人一夜暴富的虫珀。
他伸手拿起盒子。
漂亮的琥珀原石被打磨成水滴形状,圆润光滑。
“我拿这块吧。”薛清泽将栓红绳的琥珀石戴手腕上,赵华取走了剩下的小盒子。
“章叔,今天多谢你。”
“没事没事。”章金郎眼神儿克制不住,还是往赵华衣服兜里瞅,试探性问:“你这两块虫珀打算出手不?”
“还没想好。”
“行,那块蜥蜴虫珀你要是有出手的意向,随时联系我,我可以帮忙联系拍卖行。”
“就是……”章金郎嘿嘿笑,“蜥蜴珀我买不起。蝎子珀你想卖的话,一定要先联系我。”
“我保证给你满意的价钱。”
2800万!
樊冬儿嘀嘀咕咕,低头看猫爪,金爪爪吧啊!
随便买了块破石头值这么多钱?!
可恶啊!
贼老天,怎么上辈子猫猫摊不上这种好运气。
辛辛苦苦社畜那么多年,一朝了断变成猫,反而成锦鲤了。
得,就当我养铲屎官的钱叭!
“这两块儿虫珀,你打算怎么处?”
樊冬儿歪头:“喵呜?”
不是送给你们了吗?
樊冬儿蔫答答低脑袋,猫猫是只猫,拿不到小钱钱的。
薛清泽晃悠着手腕上的水滴琥珀,漫不经心,手撑到脑袋后头:“放心,没人贪你那点儿钱。”
“这两块琥珀你要是不喜欢,就让赵华给你卖了。”
“那块蝎子珀,我买了,怎么样?”
樊冬儿:“???”
黑猫猫站起来,爪爪扒车座,嫌弃地大眼睛瞥薛清泽。
那双眼神好像在说——穷逼,你买得起吗?
连身衣服都在地摊儿上买,全身上下不到100块。
小薛同志浑身上下能看的也就一张脸了。
哦,身材也可以。
要不是你俩太穷猫猫不好意思嚯嚯,我用得着努力赚钱嘛!
“毕竟是我们猫猫辛辛苦苦赚来的,怎么也不能轻而易举卖出去,你说呢?”薛清泽散漫抬眸:“五千万?怎么样?”
樊冬儿气鼓鼓窝回车座里,不跟可恶的薛清泽开玩笑。
哼,才不你。
薛清泽耸了耸肩,一本正经摇头叹息:“猫儿,你错过了五千万啊。”
樊冬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喵!”你继续白日做梦去吧!
赵华只笑不说话。
“呦,你们总算回来了。”
人高马大的崇队长手插着兜,大大咧咧凑樊冬儿跟前:“我都等好久了,猫儿,有人请。”
“喵……呜?”
路正要见她?!
路正这家伙是真疯了吗?
见猫?!
樊冬儿被崇文带进市局,赵国庆跟几个队员瞅着这只传说中的顶流见义勇为猫,上上下下打量。
还有队员上手想撸。
大家试图看出她跟普通猫有啥不一样。
樊冬儿瞪起眼,呲牙炸毛:“瞅啥瞅?!没见过黑猫啊!”
几个年轻队员被吓了一跳。
赵国庆眯着眼,这猫……好像真的不大一样。
路正仰着头,看到樊冬儿走进审讯室,忽然笑起来:“哈哈哈哈……”
这群公安,宁愿把猫带过来也不愿意相信他,去重新启动调查案子。
是啊,谁会信呢,信他的所谓证据。
他真可悲,到最后,走投无路真的要把希望放到一只猫身上。
路正拿不出证据。
若是有确凿证据,当年就可以重新定性案件,重新启动调查。
路正微微低头,语气飘忽:“我在笑笑被烧死的房屋外头,很远很远的地方,捡到了她最喜欢的小红花。”
“笑笑很喜欢那个发卡,每次出门都要戴着。戴着出去玩,戴着写作业,戴着上学……走路蹦跳两下,笑笑都要摸摸发卡有没有被崩走。”似乎是想到了以往的生活,路正忍不住笑起来,但很快,笑容就破碎消散。
他重新垂下眼帘,声音平静冰冷:“笑笑不可能把最心爱的发卡弄丢弄掉,甚至,还抛在极远的地方。”
“只能是其他原因!”
“笑笑是被人害死的。”路正想站起来,带动桌椅咔咔作响。
他挣脱不开审讯椅,眼窝全是青黑。
也不搭警察,路正咆哮着,声音撕心裂肺:“我不会撒谎的,我的感觉没有错,对不对?”
“我知道,只有你能帮我!”这只猫,会说话,能看懂他!
赵国庆和崇文被无视了个彻底,樊冬儿歪了歪脑袋,金瞳凝望着路正:“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