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提前说一声吗?”
哭声越来越大,眼泪蔓延着他的掌心,安然默默地捂住他的嘴巴。
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
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安然下楼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站在楼上阴影处。
“然然他爸啊,这一切都怪我,是我没带好他。”
“孩子还小,你别怪他,要是有什么事情,等我下去了,再给你好好的赔罪。”
林母上着三炷香,合掌祈祷,缓缓的跪着,磕了磕头。
“妈!”
安然下楼,搀扶起来林母,“这是我的问题。”
林母拍了拍他的手掌,“你还小,没经历过什么事情,从小到大,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你的人生还长,这段感情你走一走也好。”
“别辜负了人家,别让人家笑话,好好的待故故。”
安然眼中湿润,“知道了妈。”
“今年跟我们一起去城里,住在一起好吗?”
林母摇了摇头,鬓边的白发又生了几根,“剩下的时间,我想陪着你爸,让我再看看他吧。”
“你们啊常回来看看就好,别老宅在家里,多出去逛一逛,故故还年轻,多带他出去看一看,整天跟着你,多成熟了几岁。”
安然抱住林母,蹭了蹭脸颊,很久很久都不舍得撒手。
“你这孩子,你太重了。”
安然摸了摸脸,“我都瘦了呀。”
林母趁机脱开拥抱,走去厨房准备饭菜。
“妈!”
“快去门口看看,故故买瓶醋,接着点。”
安然靠在她的肩膀,“好。”
“要是改变主意,就和儿子说,到时候过来看看。”
“嗯,以后再说。”
安然笑了笑,在门口,接住林故,“怎么跑这么急?”
林故跳上他的背,“有狗,追着我跑。”
安然关上门,“村长家养的狗,不咬人就专门吓你这样的胆小鬼。”
“你才是。”
“你是。”
“那你关门干什么?”
“……”
你们两个,说你们什么好,在一起就掐架。”
“来端菜。”
“你去。”
“谁要当妈的儿子,谁去。”
林故咬了他一口,朝他做着鬼脸,“妈我来了。”
热情的模样看的安然眼睛一红,“妈,我帮你。”
“来一个就好了。”
“我来!”两人异口同声着。
林母无奈。
——饭后。
没半个小时,安然找不到林故的身影,他喊了几声。
“在外面干嘛?”
林故脸红着,摇摇头嗡声着,”没干嘛。”
“奇奇怪怪的。”
到了夜里,安然洗完进房间,没有看到人。
“林故?”
他先洗完的,怎么不在房间。
“林故?”
安然看着门口虚开着,把门给关上了。
门口的脚步声重重的响着,窗台外显示着人影。
安然拿了一把镰刀过去,悄悄的跟随着。
“什么人?”
月光下,林故的身影赫然出现,只是不他,匆匆跑着。
安然盯了那条小巷子,是废弃的地方,没有人居住。
月黑风高,冷冷的风徐徐的吹着,安然不经一抖,颤抖着要不回去算了。
“林故?”
“安然。”
他听到声音,才下定决心往里面走两步。
“你先出来。”
这时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人应他,过了会,“安然。”
他握紧镰刀,走了进去。
被一把推在冰冷的墙壁上,安然大叫着,“啊…”
镰刀高高举起,林故望着,惊恐的大喊着。
“闭嘴。”
安然淡下神色,恢复了过来。
他放下镰刀,“跑这里做什么?”
月光下,四目相对,安然转身就走,“太冷了。”
“安然。”
他的手臂被轻轻的晃动着,“白天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的。”
“你说家里不隔音的。”
安然望着他。
“可不可以先口头答应结婚,也算好不好?”
林故把手伸向他,冰凉的冻了他一下。
“好吧,我愿意。”
安然妥协着,吻着他红的鲜艳的唇瓣,揽住他的腰身,沉沦在这场蓄谋已久的爱意中。
悉悉索索的动静响着,林故贴着他的耳边,颤巍着,“要哭了。”
嗓音比平时更加的轻柔妩媚,他是个宅男,还是个声控。
“你可以闭嘴了。”
“……”
——
开年过后,安然带着林故,朝着后镜的母亲,挥了挥手。
“回去吧。”
离别总是会格外的珍惜,安然偷偷红着眼,给后车厢里塞满了喜欢吃的东西,才肯罢休。
林故扬着唇,撑开双手,朝着天边的太阳,惬意的微笑。
“安然哥,我们纹一个纹身,好不好?”
安然浅浅嗯着。
林故高兴着三分,“你向我表白,好不好?”
安然答应着。
林故的笑容越来越深,朝天大喊,“我们要——结婚了。”
“到时候,陪着我周游世界好不好。海边,极光,冰山,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好不好?安然哥?”
他选择性的耳聋,茫然的答应着。甚至一度觉得,他是找个合的伴儿,陪他折腾全世界。
他是不是得买个什么保险,免得一把年纪,带着把老骨头,东掉一块,西碎一块。
“安然!”
“你爱不爱我?”
“爱。”
天边回荡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