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您每日的酬劳为五十元,主要清杂物卫生间,日结傍晚请找管家结算。”
闹钟被他**了,响起怪异的腔调。
顾南意没带怕的,转身就去睡觉,黑夜降临,一天,两天都没有人过来。
林洛故这么放心,不怕他饿死在这?
顾南意想了想,选择睡在外面,花了点时间,睡在别墅进出的入口。
他当过乞丐,要饭这件事也是内行。
可惜的是这里的人仿佛都当他不存在,就算对视了,也会离他远远的,好像他是什么碰不得的东西。
顾南意把脸埋进土里,装死。
林洛故似乎看不下去了,没多久他就被带到熟悉的地方,顾南意随意的躺在沙发上。
他有气无力,林洛故接着刘妈端来的一碗白粥,吹呼气,一勺一勺的喂着他。
“不喜欢那边的话,就过来当佣人。”
“在这里做一些简单的活计。”
“要么说你们家大业大呢,给人开五十块钱巨款,刚创业初期吧?得省着点,你看你都没开我工资,给你省了多少麻烦。”
他慢腾腾的咬着勺子,林洛故轻拽了拽,叹气的看了眼管家。
“以前确实是刚创业,并没有多少钱可以拿,夫人身上没有一分钱,还没有敢让夫人倒贴,先垫着生活。”
“这几天,夫人也没有做活,没有找管家,所有就没有结算工资。”
林洛故看了眼顾南意,似乎在问他满意了吗?
顾南意闭上嘴巴,“那当你佣人多少钱?”
“五十。”
顾南意冷飕飕的瞟过去,就这他的手,把粥喝的一干二净。
林洛故拿来丝帕,擦了擦他嘴角,脸上的一些灰土。
管家静默,大气不敢出。
顾南意摆烂了,推开他的手,毫不在意的嘀咕着,“假惺惺。”
林洛故愣了一下,没在继续。
“我要求看医生,给我开个证明,证明我没有被侵犯,家里的人都躲着我,好像我见不得人一样,我要维护我的贞操。”
“你有吗?许林知不是你的**吗?跑出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脚踏两条船,不被人待见吗?”
顾南意踢了他一脚,“我跟他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
“难怪他那么狠心,原来是他不要的东西,所以不择手段的把你扔给我,留在我的身边,讨好他才能拿到钱是吗?”
“你说什么呢!”
客厅里的氛围一下子剑拔弩张,管家默默的退上二楼。
“不是吗,那为什么那天会叫我过去,不就是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吗?你这个样子,谁知道是不是你活该,心里打了不该打的算盘。”
林洛故不遗余力的嘲讽着。
“是你先招惹我的,没有你能有我今天这样,会有那件事情发生吗?”
“我把你带回来,这就是你答谢的态度?”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顾南意戳破着他的想法。
“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林洛故吩咐着。
“你自己去。”
“别忘了你的身份!”
“凭什么受伤的是我,我对你还要感激涕零,平白遭人嫌弃!”
“在这个家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顾南意沉默片刻,倒了杯水给他,自己也倒了杯。
“我让你喝了吗?”
他忍住火气,把水赌气的倒回去,另一杯递给了他。
砰的一声,顾南意皱着眉头,“是你没接住。”
林洛故黑着脸色,顾南意找来工具,把这里给收拾掉了。
“废物。”顾南意咬着后槽牙,忍。
林洛故转眼上楼休息,顾南意就被留下,继续干着一些家务活。
收拾着客厅的一切,拖地打扫什么的。
有时候,他也会在想,如果那天晚上的是林洛故,他会不会愧疚。
……
他被叫去套被罩,几米的大床睡十几个人都够,顾南意找不到四角,没多久钻了进去找,最后干脆泄气,舒服的睡起觉来。
刘妈收拾着他打扫后的烂摊子,维持着客厅里基本的宁静。
少爷这几天睡不太好,脾气也是暴得很,少夫人跑过来了,他阴转晴,有心跟他过不去。
刘妈摇了摇头,无奈中。
……
顾南意睡醒了之后,摸不到头脑,被罩里大大的空间,任他肆意游爬,就是找不到出口。
脚下悬空,他摸了摸地上,后知后觉摔了下去,不过倒不疼。
他听到笑声,仔细听又没有。
“林洛故,是不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赶紧给我弄出来。”
“凭什么?”
“你干的好事,还问我为什么?”
“如果我偏不呢?”
顾南意寻着声源,“那我们就一起完蛋。”他猛烈的抱住那个瘦弱的身躯,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盘住。
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香味。
“你看医生,怎么不叫我?”
“凭什么?”
顾南意发现他是故意在气他,明明顺手的事情,偏偏不带他,气的脑根疼。
“我提醒你,现在是休息时间,你要回到自己的客房,不然林家可能在多出来一条,佣人在卧室偷偷停留,企图勾引少爷的新闻。
“我…”
“辞职,不干了!”
“自己走啊。”顾南意崩溃了,四周都是白的,根本找不到出口。
“林洛故是个好心人,帮帮我吧。”
“听不见。”顾南意没办法,抱着他,差不多给扭成麻花,声音娇滴滴的。
“林洛故,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