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原地走来走去。
瞧那神气又松懈的样子,一改最近冰块死人脸,肯定是小少爷原谅了他。
王文兵见小少爷被围着,他也上去搭不了话,跑去找霍刃。
“大当家的,恭喜恭喜。”
霍刃垂着眼皮斜眼瞅他,而后忍住要翘的嘴角,伸手拍了拍王文兵的肩膀。
王文兵瞬间受宠若惊。
他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牛四刚和小文拉拉扯扯,结果小文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造谣他和大当家,还想抢小少爷的功劳。
牛四啊牛四,别怪我得势了。
王文兵道,“大当家的,小文要怎么办?要是牛四拎不清我来办吧。”
霍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文兵。
王文兵见霍刃不说话,心里突突跳,难道是自己哪里又冒进急切了?
“大当家的自有打算,我王文兵甘愿为大当家的赴汤蹈火。”
小文自是要处理的,首先就是这个邪术,势必要调查清楚。
绝对不能让小文伤害到小少爷。
霍刃想着,朝人群中看时有凤,刚刚还在的人,此时不见了。
霍刃蹙眉,绕开王文兵去找人。
王文兵见他神色暗藏忧急,也立马去找。
其实村子里的人只差把小少爷供起当祖宗,一句话比谁都好使,哪里会有什么事情。
时有凤本来在人群中的,可就牛媚秋来了。
还笑盈盈的盯着他嘴巴看,一副了然又打趣的看着他。
时有凤脸皮薄,拉着她来到祠堂转角。
“哟,你们刚刚就在这里亲的?”
时有凤下意识道,“在另一侧。”
说完脸就爆红。
不过对着牛媚秋,时有凤也没什么扭捏的。
见牛媚秋打量自己红肿的唇角,蹙眉嘀咕道,“霍大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推都推不开。他明明以前要跳河的。”
牛媚秋笑。
“我的小少爷,也就你以为大当家是禁欲的正人君子,人家比土匪还百无禁忌肆意横行的。”
“咱小少爷能耐大啊。”
她揶揄道,“也就是前段时间,硬生生被你逼成了老鳖。”
牛媚秋说着,发现墙角落下一道阴影,她扫去阴影又没了。
真是宝贝成眼珠子,才离开视线一回儿就找来了。
牛媚秋看着时有凤脸红扑扑的,格外招人欢喜,“小少爷可要把持住,男人一旦得到了都不是东西,记住,只给亲亲抱抱,别被他哄的吃干抹净了。”
时有凤脸肉眼可见的充血泛红,眼里羞臊的水光无处躲藏。
小声道,“我觉得太奇怪了。”
“那还不是他憋的太厉害了。”
牛媚秋道,“他活怎么样,亲的你舒服吗?”
时有凤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好不好。
只是霍刃亲他这个认知就让他头脑空白,而后被心底蹿起的酥麻充盈了整个脑海。
牛媚秋一见这反应便知,笑嘻嘻,“小少爷真软甜呢。便宜那个大老粗了。”
牛媚秋眨眼道,“大当家第一次亲人就这样熟稔,小少爷你可得长点心哦。”
背墙的霍刃听的忍不住了,直接走出去。
凶了眼牛媚秋,而后拉着时有凤走了。
到傍晚的时候,祠堂那边就传来好消息,很多人高烧退了,那药材是真的有用。
小文就被关在祠堂的后院偏房,听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欢呼声,他恨的咬牙切齿。
那欢呼声中是对时有凤的感恩对他的数落鄙视。
还说他不声不响就像阴沟老鼠偷人成果。
一群土匪,他们怎么敢这样说他。
都是时有凤横插一脚,导致他错失灵泉空间。
这仇,来日方长。
他一定要时有凤被伤的体无完肤。
这村子土匪不是都喜欢小少爷吗,那他就成全他们的心愿。
小文浑身被绑着生疼,一丝阴暗浮现他扭曲的脸上,就连窗外月色都有些悲恸。
夏夜的山间清风吹起一片虫鸣私语,石屋里静悄悄的,一盏欢动的黄晕跳跃闪烁着。
“嗯……啊……”
“不要,不许亲了。”
床上薄纱晃动,一声嘤咛夹着粗重呼吸和浅浅水声,听的时有凤自己面红耳赤。
他忍无可忍,最后一脚踢开身上的男人。
时有凤从深陷的褥子里后仰着爬起,正襟危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一丝不茍的红缎面褥子一旁整齐的小书案,唯独小少爷面颊红润青丝凌乱,领口还低低露出一丝白腻的脖颈。
霍刃喉结滚了滚,时有凤见状往后躲了躲。
可他后面就是床靠,这一动倒把薄纱轻晃的暧昧,最后只得拿着薄薄的褥子抱在胸前。
时有凤一脸春心绯红,又严肃小脸道,“今后你只能一天亲一次。”
霍刃沉默。
目光不屈的望着时有凤。
他原本是跪趴在时有凤身上的,时有凤抽身起来躲着,他还是原地没动,仍就跪着双手撑在凉席上,压抑眼底的欲望盯着时有凤。
时有凤被看的头皮发麻。
两人视线对峙,这是一场激烈的无声争夺。
时有凤摸了摸红肿的唇角,决不妥协。
霍刃无奈,最后朝时有凤竖起一根手指。
意思从现在开始算第一次。
时有凤见他退一步,那自己也退一步。
“好的,那今晚只能亲最后一次。”
霍刃压下来,时有凤忍不住呼吸乱了。
可霍刃只亲了亲他眉眼,最后偏头盯着他脖子看。
这颗孕痣,平时浅淡粉红。
霍刃拂过脖子处的青丝,窗外清风与粗糙指腹擦过白腻的皮表,凉飕飕又发热得痒意绵绵一片。时有凤连忙捂住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