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您要身体粉底液是要做什么,您的身体和脸并不会产生色差的。”化妆师有些疑惑。
“啊……我给我老公用,他身体没那么白会有色差的。”也不知道化妆师有没有相信这个回答,反正许亦凝自己都不信,林祐川穿着西装,遮得严严实实的,能有什么色差呀。
许亦凝把林祐川叫进洗手间,化妆师看了一眼还感叹,还真是林先生要用粉底液啊,林先生感觉比我一个女生还精致啊……
两人走到洗手间内,许亦凝直接就往林祐川手里塞了瓶粉底液。“这是什么意思?”林祐川不理解。
“都怪你,昨天晚上非要做坏事,害得我都穿不了礼服了,只能用粉底液遮了再穿。”许亦凝剜了林祐川一眼,语气里带着一点点委屈。
“凝凝昨晚也不能全算我一个人头上吧,我要是不给你补偿,你是不是肯定也会失望?”林祐川可太懂许亦凝的别扭了。
“你……我不跟你说了……你快点给我涂粉底液吧。”许亦凝怕再说下去,林祐川的嘴里又会蹦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索性转移话题。
许亦凝把浴袍褪了一半,露出漂亮的肩背,林祐川看着雪白肌肤上的点点红梅,美得像一幅水墨画,情不自禁又亲了上去。
等着林祐川给自己涂粉底液的许亦凝,没有等来粉底液微凉的触感,反而等来了温热的潮湿,“喂!林祐川你……在干什么?!”许亦凝快被林祐川搞得抓狂了,要不是不好意思让别人来涂,鬼才找林祐川呢。
“凝凝,反正都要用粉底液遮了,不差这一个。”许亦凝真是对林祐川的流/氓发言感到无语了。
林祐川遮得很认真,因为他知道如果遮不掉,许亦凝怕是更加不会原谅他了,今天这婚纱照可能也拍不成了,好在最后虽然费了点时间还是遮住了。
每年来巴黎拍婚纱照的小夫妻数不胜数,俨然已经成了流水线。但那种流水线一样的机位和照片,许亦凝是不要的。
为此,凯瑟琳夫人特意托了关系,拜托人把凡尔赛宫清场。
许亦凝穿着一袭金色的裙子,日光下金色的裙摆发出绚烂的光芒,像太阳孕育的太阳女神,光辉璀璨,耀眼夺目。
脸上金色的眼影也为许亦凝增色不少,复古红唇让许亦凝神仙般的美貌上多了丝艳丽的气质。
被誉为世界最美大厅的凡尔赛镜厅,是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巅峰之作,此前从来没有人在这拍过婚纱照,许亦凝和林祐川是第一对,为此摄像师还很自豪地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炫耀了。
镜厅里几百个镜子与垂落的盏盏水晶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成了许亦凝和林祐川这对新人最好的陪衬,镜厅与他们的第一次被定格在照片中。
年少时的许亦凝站在镜厅之中,也曾幻想过有一日若是能在这里拍婚纱照,那她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如今,这个愿望实现了。
凯瑟琳夫人今天也推了一些工作跟来了,看着显示器里般配的两人,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的眼光就是很好,这两人就是天生一对。
工作室的人都很喜欢这位贵妇人,对她来看拍摄表示热烈欢迎。没办法,这位可是他们这次法国之行的金主,来了这两天,他们的所有食宿出行都是她身边的助理安排的,且都是高规格,他们有要求也尽量满足,简直就是带他们见世面了。
其实倒也不是凯瑟琳夫人有多大方,谁会嫌钱多呢。而是她觉得如果给工作室的人安排高规格的接待,可以让工作室的人更尽心,多给她的儿子和儿媳妇拍一些好看的照片,她的诉求就那么简单。
她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拍出来的照片确实很美,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当作是婚纱照的典范。
其实这次来巴黎除了拍婚纱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和设计师商定主纱的设计。距离婚礼还有五个月左右,对于定制一件高定婚纱来说,时间实在算不上太宽裕,毕竟设计还没有确定下来,婚纱最后的繁复程度无法预知。
第二天早上许亦凝出门特地没带上林祐川,其实林祐川是想去的,但是被许亦凝勒令不准跟着,主纱提前让他知道不就没有惊喜了。
宾利载着许亦凝到达熟悉的来过无数次的香榭丽舍大街,许亦凝轻车熟路地走到大街的中央,看到一个还在妈妈肚子里就来过的地方,Lavie的高定时装屋,有位老朋友在里面等她。
推门走进,来到二楼,就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外国小老头,许亦凝笑笑,“好久不见,Flamingo!”看着熟悉的如同自己爷爷一般的Flamingo,许亦凝心里生出亲切感。
“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好久没见你了,这一晃你都要结婚了。总感觉上一次见你,你还只是个才到我腰的小孩子。”Flamingo摘下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镜,笑着跟许亦凝打趣。
Flamingo是Lavie的前设计总监,在Lavie待了大半辈子。与许亦凝的母亲吴芸芝是好友,为吴芸芝设计了很多衣服,甚至孕妇装他也有设计。后来许亦凝出生他又为许亦凝设计衣服,只为成人设计过衣服的他,破天荒设计了婴儿装。
从许亦凝有记忆开始,她记得每年吴芸芝都会带她来Lavie的高定时装屋,每次来这里都特别开心,因为她知道来这里代表着她将会拥有漂亮的新衣服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对她很好,特别是Flami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