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惨的是,沈秀被罚了整整三年的薪水,难怪后来对工资这样看重。
小夫人这样安分地看着就能顺顺利利过去,要是出言不逊什么的,少主更惨。
南柯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又被牢牢按在座椅上,眼睁睁地看着好朋友受罚。
熟悉的古董戒尺,熟悉的药水,还有熟悉的流程。
自已轻轻被碰了一下就……
逸辰……
沈逸辰一直觉得自已忍耐力很好,无论遭受怎样的疼痛,都能够咬牙坚持下来。
然而,今天就被狠狠打脸了。
他第一次知道戒尺的痛能要了他的命。
仅仅只是背部挨了了一下,他就感到整个身体仿佛都已脱离掌控,不再属于自已。
拼了全部的自制力,他才没惨叫出来。
怕吓坏了好朋友。
他没想到亲生父亲,已经凶残到让好朋友体验过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但就是这一点点,让南柯刻骨铭心,看到沈逸辰受罚,直接回忆了起来。
虽然坐着看着,也像是和沈逸辰感同身受,恨不得昏死过去。
沈逸辰若不是身旁有沈武帮忙支撑,恐怕在沈时渊挥舞古董尺子后,就痛得直接瘫倒在地,无法起身了。
沈时渊见状微微挑了挑眉毛,虽然他的动作看起来用足了力气,但还是控制着没让人第一下就昏过去。
但蠢儿子没有在第一下就惨叫,还是出乎他意料的。
倒还算有些骨气。
毕竟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剧痛。
但就算是这样,沈时渊却丝毫没有停下手中动作的打算。
目的还没达到。
他要让这个愚蠢的儿子彻底明白。
如今沈家由他作主,如果胆敢犯下忤逆之罪,将会面临无数种生不如死的惩处。
这一回,沈逸辰终究还是没有忍耐下来,口中发出一阵令南柯愧疚至极的凄厉惨嚎。
南柯的泪刷刷地流。
他第一次知道自已身体里居然有这么多的水分,泪水源源不绝的。
逸辰,都是我害了你……
随着沈逸辰的松口,那悲惨的叫声愈发响亮,一声接着一声,响彻整个房间,最后突然戛然而止。
由于太过痛苦,没几下,沈逸辰最终晕厥了过去,地面上似乎有一些可疑的水迹晕开。
好惨。
沈武移开视线,为小少主默哀。
如果可以选择,他还是挖矿去吧。
"阿武,把少爷带下去吧。"
见蠢儿子完全失去意识,沈时渊停止了动作。
让沈武和沈秀带着蠢儿子离开,接下去是他和小妻子的时间。
一人一边扶着沈逸辰就离开了。
沈时渊手中的古董尺子依旧还在,他步履缓慢地朝着自已的小妻子走去。
南柯惨白着脸瘫软在座位上,看到沈时渊过来,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朝他扑来。
瞳孔渐渐缩小,意识渐渐消失。
沈时渊的三部曲,彻底吓晕了即将新婚的小妻子。
接住失去意识的小妻子,沈时渊手中的东西被随手一放,飞快的抱着小妻子离开惩戒室。
让家仆去请孟老过来,沈时渊给昏迷的小妻子换衣擦身。
“家主,小夫人有些惊悸,隐隐有郁症的征兆。”
您有点过分了。
一番诊疗之后,孟老将小夫人的手腕放进被窝里,对守护在一旁的沈时渊发出眼神的谴责。
虽然听说了小夫人跟着少主逃离沈家,但是医者父母心,他还是不希望见到小夫人现在这个样子。
小夫人一看就是活泼外向的性子,如今在棉被里缩成一团,也太可怜了点。
沈时渊虽然心疼这样的小妻子,但是他也不允许小妻子脱离自已的掌控。
“孟老,开些药吧。”
孟老看着沈时渊,对沈家人一脉相承的偏执已经见怪不怪了,最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代一代,都是这样的固执。
俗称,听不懂人话。
孟老离开后,卧室里静悄悄的。
沈时渊坐在床沿,眼神深邃地看着昏迷后依旧皱眉的小妻子。
“乖宝,对不起。所以,不要再想着离开了,好不好。”
昏迷中苏醒南柯当然无法回答。
沈时渊摸了摸小妻子有点红润了的脸颊,又揉开小妻子皱着眉宇,俯身给了他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随后,离开了卧室,他要去看看谁指挥了那些家仆,制造出了这样的纰漏。
“秀娘,守着夫人,要是发烧了一定要通知我。”
现在的沈秀已经焕然一新,除了还有一点点苍白的脸色,她还需要戴罪立功。
比周扒皮还要周扒皮的沈时渊有一种信念,就是有用的人使劲用。
没用的人滚得远远的。
沈秀在沈时渊眼里还有些用处。
不知道沈秀对此有何感想。
“是,家主。”
沈秀经过了这次教训,打算以后寸步不离地守着夫人,谁来都不能让她离开。
这次被人调离,她认罚。
“家主,这是审讯的结果。”
沈武将一份资料恭敬地递给家主。
沈时渊接过,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一行,沈时渊叹了一口气,能在沈家发挥这么大力量的没几个人,他心里隐隐有些目标。
没想到,还真是。
寿叔,你都退休了,怎么还有牵扯进来呢?
看来他不得不去一次祠堂了。
去会一会那个守着他家老父亲牌位,忠心耿耿的寿叔。
第229章 八年,寿叔
夜晚的祠堂,相比白天,似乎更添了几丝阴森之气,不过依旧还是庄严肃穆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