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敬茶他还能接受,并不需要他付出什么。
那入族谱就不同了,他接受不了。
出生南方农村的南柯,还是有点迷信的。
一想到自已的名字和沈时渊并排写在族谱里,这族谱还是被收藏在宗祠里的。
南柯心里毛毛的,感觉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可怖的男人。
他还不知道沈家族谱的特殊性,要不然更加抗拒。
“我——”
南柯挣扎着要脱离沈时渊的怀抱,他不想待在这里。
天真的鸟儿,被一步步引导着进入牢笼,眼见能出去的门越来越小,哪里是他想逃离就能逃离的。
南柯抗拒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说出,就被沈时渊压在他唇上的食指,无情地压灭了声音。
沈时渊绝不会让他的小妻子离开自已的怀抱,更不可能允许他拒绝写入沈家的族谱。
"乖宝,别再说孩子气的话了。你是沈家的主母,哪有主母不上族谱的道呢"
沈时渊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听到这话,南柯的眼睛瞪得浑圆。
沈时渊这番话太荒谬了。
这什么劳子的主母,谁爱当谁当,他不稀罕。
要不是沈时渊强行逼迫,他头上怎么会有这样可笑的称呼
"乖宝,你又在异想天开了。我是沈家的家主,你自然就是主母,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沈时渊的眼底涌起浓浓的阴霾,显然已经动了怒。
尽管他宠溺着小妻子,但有些底线和原则是绝对不会让他触碰的。
生气的沈时渊,气势非常可怖。
南柯被吓得不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看到小妻子眼中流露出的恐惧,沈时渊身上的气势一收,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柔声安慰起来。
"乖宝,乖乖听话,我让你见到你的家人的,好不好"
第270章 八年,上族谱
家……家人?
这个名词仿佛拥有神奇的魔力,给南柯的心灵注入莫大的勇气。
他无比思念家乡,想念他的家人。
细瘦的手指,紧紧地揪住了沈时渊的衣服。
“我要见我的家人。”
南柯的眼眶红了,似乎有泪光闪过。
嗓音略微有些干哑,语气却异常坚定。
“好。”
沈时渊微微一笑,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实在不像是他平日里的作风。
但他的目的也很简单。
“乖宝,等我们上完族谱,我自然会让你见到家人。”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见法,当然得由他来决定。
沈时渊心中的盘算,南柯又怎么可能猜到。
不过就算南柯心里不相信,也会被沈时渊抛出的鱼饵给引诱。
因为他对家人的思念已经到达了极致。
不会放过一点机会。
“……好。”
南柯默默地闭了闭眼,手从沈时渊的衣服上离开。
他再一次做出了妥协。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沮丧。
“乖宝,擦把脸,换件衣服,我们该出去了。”
沈时渊将毛巾放在小妻子面前。
南柯看了他一眼,接过毛巾,贴在自已的脸上。
带着凉意的毛巾,让他低迷的精神提了提。
房间里暖气很足,并不会冻着他。
南柯用力地吐了口气,随后擦了一下脸。
力道颇大,感觉皮都要被撸破了。
擦完脸狠狠地将毛巾扔进水盆里,发泄心中的郁气。
“乖宝,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沈时渊讨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只见他拿出了一套跟南柯身上差不多的服饰,一样的华贵。
……
南柯真想说他可以自已来。
可是不行,他不是没有尝试过。
这种传统服饰的穿戴比他解数学题还要麻烦,还有头发更不会弄。
在沈家的日子里,都是秀娘或者沈时渊帮他弄的。
小妻子脸上的不甘和郁闷,实在太过明显了。
沈时渊也不等着他主动求助。
上前一步,利索地帮他换下身上的衣服,又将新衣服一丝不苟地给小妻子穿上。
小妻子焕然一新后,沈时渊才给自已换了衣服。
一路上抱着南柯,刚才又被小妻子情绪激动地揪着衣服,早就变得皱巴巴了。
要是被外人看到,影响他家主的威仪。
“乖宝,我们走吧。”
南柯面无表情地板着脸,被男人牵着离开休息室。
想着待会要进行什么劳子的入族谱仪式,心情就美妙不起来。
要想让他给个好脸色,根本不可能。
不过,沈时渊不在乎。
等着他们过来的族亲们,也不是很意外。
婚礼上,第一次见到南柯这个新夫人,大家就心里有了数。
因为藏在喜扇背后的脸,不带一丝喜意。
一看就是被抢来的新娘。
今天会高兴入族谱才怪。
南柯僵硬地站在沈时渊身边,祠堂内部庄重肃穆,又多少带着一丝森然。
让他浑身不自在。
祭祀仪式后,黑色石板制成的族谱,被一块一块地抬了上来。
南柯微微睁大了眼睛,鼻尖还能闻到被常年供奉,香烛熏染的檀香味。
这个就是沈家的族谱?
和沈时渊一样奇葩。
黑石板上刻的字都是古老的文字,古文程度不高的南柯,就像文盲一样,一个字都不认识。
甚至是哪种字体都说不上来。
更奇怪的是,石板上有的一行有两个名字,有的一行就一个名字。
名字和名字之间还是有空隙存在,这是南柯唯一看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