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下车,要回到家人中去,和他们在一起。
任何人都无法阻拦他的决心。
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微微用力。
啪——
车门被打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但紧接着,又被狠狠地关上。
沈时渊的大手紧紧按在了小妻子的手背上,他就知道,小妻子不会乖乖的。
贴近小妻子的耳畔,沈时渊沉声说道。
“乖宝,难道你已经忘了,你那天对我说的保证?”
简简单单的话,从沈时渊嘴中吐出,能让人感到巨大的压力。
普通情况下,南柯可能会因为害怕乖乖听话。
但是现在,家人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刺激到了他敏感的神经,让他智全无。
南柯的眼神渐渐迷离,口中不停地呢喃着,完全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里。
拒绝与外界交流。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好,乖宝,我们回家。”
沈时渊的手改按为握,想要把小妻子的手拉离车门把手。
而他说的回家,就是回沈家祖宅。
在沈时渊眼里,小妻子的家只有沈家。
南柯现在脑子错乱,但是仍下意识地挣脱沈时渊的手,不肯离开车门把手处。
他仍然不放弃,试图打开车门。
可惜无论怎么努力,车门始终纹丝不动。
驾驶室里的司机,在刚才车门打开后,就被沈时渊一个眼神杀,迅速按下了锁车门的按键。
冷汗直冒,心里哀嚎着。
自已怎么犯了一个这么低级的错误。
所以,南柯是根本不可能再次打开车门的。
因为沈时渊不允许。
“乖宝,放松,放松下来。”
沈时渊柔声安抚失控状态的小妻子,手上带着不会伤到他的力道,把南柯从车门把手处脱离。
然后将他抱在怀里。
“放开,你放开我——”
被抱着的南柯满脸都是怒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双手握拳疯狂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发泄内心的愤怒和疯狂。
“乖宝,冷静,冷静一下。”
沈时渊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他现在担心小妻子的状态,怎么会突然爆发。
果然,就是不该心软。
心里后悔这次行程。
沈时渊试图让小妻子平静下来。
情绪已经彻底崩溃的南柯怎么可能配合。
沈时渊安抚的话,身上的龙涎香等等,更像是一种催化剂,让南柯变得更加疯狂。
他的身体即使被圈在沈时怀里,依旧像毛毛虫一样,不断扭动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被禁锢的感觉,让南柯感到无比窒息,他想要逃离,离眼前的男人远远的。
“你放开我——”
摆脱不了束缚,南柯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乖宝,冷静下来。”
沈时渊眉头皱得死紧,想要唤醒小妻子的神智。
他更不能放手,如果这个时候松手,后果不堪设想。
南柯的反抗越来越激烈,一点也没有平复下来的意思。
此刻的他,更像一只失控的野兽。
手脚并用,在沈时渊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南柯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恨不得和沈时渊同归于尽。
“家主。”
刚刚犯了错的司机来自护卫队,面对眼前混乱的局面,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到底该不该动手?
家主他要保护,夫人也要保护,现在是夫人动手……
直到看到家主脸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指甲痕,司机才颤声问道。
天啊,他只是个小小的司机。
眼前的场面,真是太难为他了。
沈时渊觉得自已也有些失态了,控制住依旧激动的小妻子,声音冷冽地下达命令。
“回家,开车。”
小妻子现不能继续留在学校里了。
没有沈武和沈秀在身边,太不方便。
这两个左膀右臂,现在正在外区做一件更要紧的事情。
小妻子精神的状态不稳定,孟老需要一些同是医生的人的帮助,比如心医生。
这件事交给其他人,沈时渊不放心。
只能交给沈秀和沈武两人去办。
“好的,家主。”
得到命令,司机赶紧发动车子,迅速离开校园。
“不要——”
南柯发现车子在动,居然开始又哭又叫起来,情绪彻底崩溃了。
他就算处于疯狂的状态,也知道自已现在离开,就可能永远失去了什么......
“乖宝,冷静些,没事的。”
沈时渊将小妻子的头颅按在自已的肩上,不让他看到车窗外的变化。
南柯被压制着,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泪水如决堤一样,汹涌而出,浸湿了沈时渊肩上的布料。
不要——
“唔——”
沈时渊突然闷哼一声。
原来是南柯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夏天的布料又薄,很快就见了血。
沈时渊任由小妻子发泄,还要时不时观察他,会不会被鲜血呛住。
浓重的铁锈味,加上崩溃的情绪,还有好一通身体力行的发泄,南柯的眼前阵阵发黑,很快陷入了昏迷状态。
“乖宝,乖宝?”
沈时渊敏锐地察觉到,小妻子身体突然变软。
他心中一惊,连忙给他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无论他怎么呼唤,怀中的人都没有反应。
沈时渊的眉头紧紧皱起,怕小妻子有什么问题,立即吩咐司机。
"掉头!用最快的速度送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