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暂时,小队没想跟蜈蚣抗衡,先跑再说,不能被追上近身。保持安全距离再慢慢想办法。
向下方跑没有阻碍,五个人撒开腿跑路,速度和蜈蚣不相上下。不知道蜈蚣是不是闻着肉味找来的,目标竟然这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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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队几人根本不敢停下来,也不敢大口喘息,尽量放轻动静在甬道间穿梭,同时祈祷着两件事:不要遇到死路、不要撞见别的虫子。
凌嘉在如此祈祷之后,忽然又意识到,如果想不出办法,她们一直被追也没有破局之解,能不能像上次一样利用虫子来对付虫子……
她乱乱地想着,祈祷着,如果又出现别的虫子,一定要能帮她们对付蜈蚣才好。可是蜈蚣的天敌都是比较大型的动物,不会出现在这地下虫穴。目前见过的所有虫子里,蜈蚣是最厉害的了。
小队凭感觉朝前跑,遇到岔路也不敢犹豫,只能凭运气。
很快又听到不远处有东西靠近的细碎声音,凌嘉她们赶紧换路逃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新出现的是什么虫子,能不能利用上。
扭头看到从洞里伸出来的红色长须,凌嘉一颗暗藏希冀的心跌落谷底,竟然又是一条蜈蚣? !她们是不是钻到蜈蚣的虫室来了?怎么又来一条?
小队被两条蜈蚣追着跑,全员欲哭无泪。这样下去可怎么行,来副本还没五个小时,要怎么从两条蜈蚣的追击中活下来呢?
凌嘉看到两只目标明确地追着她们,头皮发麻,她飞快假设着各种办法,又飞快一一排除。和蜈蚣打肯定是打不过的,这东西有毒,她不敢让任何一个人冒险。并且蜈蚣还是两条,容易出事的可能性更大。
不能再拖下去了,一直往前跑不是办法,很多岔路通往的要么是不知道什么虫的虫室,要么是死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行。
不过还好她们应该距离中心干道很近,经过各种路口,还有四通八达的小通道连接。其实这构造用树干来打比方还不太形象,树干是中间一条主干道通到底,并且主干道和树杈粗细不同。但是虫穴的内部甬道都差不多宽,横生枝节,错综复杂。
所以没法明确地确定能一通到底的主路到底在哪里,有岔路的区域很多,甚至还有连接两条甬道的小通道。这种构造,像是在挖的时候完全随心所欲,挖到哪里是哪里,所以没有规律。
又跑了几分钟,小队来到有短道的地方,凌嘉灵机一动,她扭头看了两条蜈蚣的体型,突然就有了可行性高又比较安全的好办法。
“分开跑!要一个人去多绕一圈,带右边那只蜈蚣绕路。”凌嘉压低声音,以队友都能听见的音量快速讲她的策略,一边跑一边说。
身后追着队伍跑的两条蜈蚣,因为来的时间不一样所以一直一前一后,右边的那只距离小队更近。
当前,队伍跑到了一团地形比较复杂又开阔的区域,有的小通道短到能看见入口和出口。就在视线前方,这种复杂地形又逐步化零为整。
凌嘉的策略,是让人去吸引右边的蜈蚣,追着多跑半圈,达到和后面那只蜈蚣差不多的位置,去带路的人再回到小队跑向的位置,钻进收窄的甬道中。
两只蜈蚣因为齐头并进,会一齐冲向洞口。一个洞口只能容一只虫子通过,两只一起一定钻不进来。蜈蚣身体有那么多步足,又长又硬,很容易卡到一起。
凌嘉的策略,简单来形容,就是“撞车”。
一团杂乱地形之后的长通道就像小巷子,两只蜈蚣撞到一起,进不了洞口,就没法追她们了。
“我去。”谢敬铭扭头看,视线飞快测算距离和时间。他不仅要算跑路的时间,还要考虑带虫绕路时,返回的过程中因为向上跑有阻力所多余花费的时间。
他握紧手中从螳螂身上取下来,带很多突刺的粗臂。如果引路计划失败了,被蜈蚣追上,他要利用这个东西防止身体被蜈蚣咬到。
能利用的地形就这么点地方,再耽搁就没了。谢敬铭很快放慢脚步,让队友继续朝前跑,他来吸引追在前面的蜈蚣绕路。
不知道是不是他手心受过伤的原因,追在前面的蜈蚣被他一晃,就分了心扭头追上去。怕计划失败,姜崎看计划成了,逆着路跑出去吸引跟在后面的另一只蜈蚣。
她往上慢吞吞地走了好几步,挥舞双臂,找存在感。后面的蜈蚣也幸好没有转移目标追着谢敬铭的方向走。它脑袋扬起来的方向还是冲着凌嘉她们的。
后面蜈蚣追过来的十几秒,谢敬铭成功带着前一只蜈蚣在短道里绕了一圈,跑回来,冲向队友所在的位置。
凌嘉看他和蜈蚣的距离太近了,忍不出探出手使力地拽了他一把。谢敬铭也跳起来跃向洞中,被四名队友接住。五个人一起快快地向甬道深处前进,拉出一段距离才扭头看。看到背后洞口微弱的光,被两只撞在一起的蜈蚣堵住。
两只虫都有长须和很多步足,撞在一起后缠在一处,乱舞的步□□织打架,一时半会儿都分不开。小队一直没敢停下,跑远了看计谋成功,依然没有停下速度。
不知道蜈蚣是靠气味追踪的,还是因为距离近才发现有人,她们必须一刻不停地前进,免得两只蜈蚣分开以后,又顺着她们留下的气味找到人。
在后方,有一支队伍听到声音,静步从另一个通道探出来查看。看到远处洞口前撞在一起疯狂扭动的两条蜈蚣,惊得连连后退。
那一队人也趁蜈蚣没察觉到,赶紧远路返回,找另一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