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恭喜。”
她递过来一枚向日葵胸针,金灿灿的花瓣就是黄金。
离朱接过胸针低头别在衣襟上,心满意足。
要鲜花干嘛?我就要金花!
半个系统时后完成今日份社交的景元慢悠悠走回来,白珩同样也给了他一枚胸针:“别人有花,咱也有。”
“多谢。”
这东西可比鲜花要贵多了,青年笑眯眯收下揣兜里。
“哈哈哈哈哈,走,”她挤眉弄眼满脸坏笑,“既然都是大人了,带你们去见识些不一样的世界。”
幻戏R200是死规定,但其他的娱乐可以浅浅尝试一下。孩子小时候单纯些是好事,心性纯澈有益学业,但将来还单纯就不是单纯了,那是蠢。
应星颇有微词的把星槎开进一处灯火璀璨的洞天,各种丝竹管弦之乐遥遥仿佛从水波另一端凭风而来,咿咿呀呀的软语轻歌就像是滑溜溜的小手直往人耳朵眼儿里掏。
“您好,您请这边儿,星槎停稳,当心脚下~”
泊点上站着的伙计嗓子都哑了,额头上汗津津的,扯着脖子声嘶力竭。他身边涂装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星槎有序停泊,来找乐子的年轻人把路走得歪歪扭扭,估计已经喝过一轮,这是换地方续摊。
应星停好星槎,回头一看离朱正趴在窗户上盯着外面来回看,心里不由直叹气。
果然是小孩子,会对这些灯红酒绿格外感兴趣。
“走了。”他打开门站到平台上招呼景元,离朱根本不用催,跳下来仰着头看看这边看看那边。
一副怪没有见识的样子。
她确实没有太多这方面的“见识”,时间不够用呐!
“丹枫订了位置,喝茶听曲……”他皱眉烦烦的扫了眼离朱,叹气:“这种勾栏里都是堆出来的假象,看着个个光鲜亮丽,转身卸了妆也就路人模样。”
他说得是路两边楼上唱曲的伶人,离朱看的却是远处宽背细腰大长腿穿着黑色紧身衣扛着红漆大鼓的男子。舞者踩在鼓面上载歌载舞,红袖像蛇一样在风中蜿蜒。
“哦。”她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脸好不好看仰赖天生,身材好不好可全是自己练出来的。
好看!爱看!
另一边景元脸都黑了:这都什么擦边的风化之地?回去就想法子提醒将军赶紧整顿掉!
应师傅显然对这地方比较了解,轻车驾熟领着两个小朋友找到丹枫定了位置的酒楼。
二层依窗的姑娘戴着花向楼下张望,睁大眼睛惊喜不已:“呀!”
景元还没反应过来兜头让人照脸扔来一方又一方绢帕。
“我去!这是什么暗器?”恍惚中他看到还有个核桃夹在软飘飘的手帕里。幸好骁卫大人身手敏捷躲得够快,那核桃落地硬把地面砸了个坑来着,打到脸上怕是得叫丹鼎司派人急救。
看看嵌在青石板里的核桃,景元转身捞上离朱就想逃。
这地方实在是太可怕了!救命!我要回家!放我出去!
“傻站着干嘛?快点进去啊!”白珩他们慢了一步,此时刚好堵在后面。
“师父!”
景骁卫眼巴巴看向剑首,镜流绕开他径直走向仿古木梯:“丹枫专门订的位置,很难得哦。”
若不是托饮月君的名号,这地方哪是你想来就有空包厢可用的呢。
“不是,诶?”他还想说什么,被顺手捞上的离朱不愿意了,轻松挣开三两步闪到丹枫袖子后面,“挺好看。”
白珩挑眉,很是赞赏的点头:“对吧!是那边的鼓上舞吗?我也觉得很好,有品味!”
景元:“……”
就没人管管了吗!
“小小年纪这么保守干嘛?快来,有小姐姐唱曲哦!”
白珩催了一句,扭捏了十分钟后景骁卫出现在包厢门口,离朱已经坐在丹枫身边侧头欣赏起抱着古典乐器翩翩起舞的美人了。
一身褚红墨绿扮演仙佛的舞者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手中乐器随着舞姿不时淙淙作响,没有个百十年的功力决计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
这边一舞渐渐到了尾声,舞者缓缓退向幕后,另一边三个广袖深衣的红衫姑娘或手持牙板或拿着撞铃,第三人手里掌着掐金缠玉的团扇,半掩着脸轻轻唱起来。
曲中如泣如诉,演唱的姑娘眉目含情,就好像她正望着情人伤心倾诉。
这个离朱就不太能欣赏了。要是换做她自己,谁敢让她不痛快她能马上掀桌让人这辈子再也痛快不起来,着实无法理解这股子伤怀惆怅之意。
不过丹枫就在旁边坐着,她不好搞事,走着神忽然眼角扫到对面楼子里差不多的台上站了一排五个外星系的人……罗浮上没谁只戴个领结就当自己穿了衣服的,只有外面来淘金赚钱的人敢这样。
这几位热舞的小哥身材比刚才扛鼓那些还好些,裤子倒是好好穿着,让人又想看又害羞,越害羞越想看。
白珩听了半首曲子也有点腻了,不是唱的不好,而是你听了几百年唱得再好也会腻。她要了壶果酒给众人满上,顺着离朱视线往对面一看,咂咂嘴根本移不动眼珠子。
很刺激,很有冲击力,现在的年轻人越吃越好。
有好看的不叫上好朋友怎么能行?
她用胳膊肘戳戳镜流,剑首慢吞吞抬头:“?”
啥事儿?
白毛狐狸用下巴示意,镜流先是惊愕,紧接着眯眼,然后专注欣赏表演。
“要吃什……”丹枫在曲声间隙低头问离朱,不成想这小家伙认认真真盯着对面猛瞧,白珩和镜流也在看。他没想那么多,眼风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