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易碎的瓷娃娃,我才是,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是真的要碎掉了。”她难得语气这么软下来说话。
席先生有些被偏爱的感觉。
“求你了,如果你不想我碎掉,就答应我,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好好爱自己。”
她的手轻轻抚弄着他的肩背,像守着珍视的宝物一样,她附在他耳边,说话口齿清晰,语气轻缓,像是情人间温柔的低语,最让人动情。
浴缸里的水好像有点太烫了,雾气中席先生觉得耳朵有点烫,心里泛起阵阵醉意:“我知道,之前只是因为不知道副作用有这么严重,我真的好很多了,不要担心,雪儿。”
她的手这样摸来摸去,唇上这样似亲非亲的抚着他的脸,呼吸似有若无地触碰着他的脖颈,真让人难耐。
这种情况,很容易就要擦枪走火,何况林阔雪还是个年轻气盛的alpha。
意识到这点,席先生连忙规避风险:“雪儿,我们起来吧。”
“等等。”林阔雪哪里还肯收敛,把他拉回来,二话不说压住他的唇,舌尖伸进他口中。
浴缸里的水溅起了一些,泼洒在两人脸上。
林阔雪吻地入情,贪得无厌地咬住他的下唇,竭力压近他的口腔,但舌尖又温柔地汲取他的一切温暖。
“舌头伸过来。”林阔雪轻声道,不满意他的舌头总是缩在后面。
席先生将舌头探到她口中,被她缠住了一阵研磨汲取,毫不疲倦地勾弄。他的一切都是她的,这么想着,林阔雪的吻又强势起来。
不知道谁的信息素先逃逸出来,房间内的空气充满着旖旎的气氛,让人醉意朦胧。
唇瓣渐红,胸膛起伏,愈吻愈烈,情人耳鬓厮磨,呼吸着彼此的炽热。
席先生说不出话,只能任由她的唇齿侵占纠缠,浴缸里的水波荡漾起来,水上的一点泡沫沿着水面溢出去。
一丝暧昧的水珠牵连在两人唇角边。
“雪儿……”席先生抱住她。
林阔雪的手在他腰间已经不知眷恋多少回,她的鼻间嗅到他湿润的头发,闭上眼:“席英……天啊,我为什么没有早早就标记你。”
每每想起自己浪费了七年的大好时光,把风华正茂的席先生丢在房间里“守寡”七年,让他泡在抑制剂里过日子,这种感觉就足以让她呼吸困难,悔到肠子发青。
这件事她将永远释怀不了,林阔雪越想越是发狠,席先生像溺水一样,抓紧她的肩膀,唇齿颤抖。
席先生一开始还能让她慢点,到后面也吐不出一字半句。
等到浴缸里的水都要冷了,林阔雪怕他着凉才稍微收敛一点。
底下一楼大厅,清江走来走去,脸色不安,哪怕庄笙在旁边一再保证,他们家先生现在很安全,但清江跟着席先生这么多年,又是席家培养出来的,哪里放得下心。
终于,他毅然站起身,到书房打了个电话给席紫。
席紫那边正在开会,见是别苑打来的电话,不敢有误,暂停了会议。
一接通就是清江犹疑担忧的声音:“大小姐,席先生已经待在房间里一个月没出门了,而且……他跟雪儿小姐一直待在一起。”
席紫听了,脸色一沉:“你现在才跟我说!”
清江也很委屈:“对不起,不过我想雪儿小姐不会伤害席先生的,但是时间太久了,我又担心……”
“好了,我知道了,等我回去。”
席紫这几天刚好在国外的分部,要回国至少也要一天。
她挂了电话,眉目间映着薄怒:“该死的林家人。”
清江刚放下电话,但见席先生已经走出房门。
这下他喜出望外:“席先生!”
刚高兴完,却见林阔雪的手紧紧按在席先生腰间,充满着毫不避忌的占有意味。
清江心里一颤:糟了,席家的天要变了,席大小姐非要发怒不可。
赵姨则比较开朗:“席先生,雪儿小姐,刚好,晚餐我也正准备好了。”
赵姨和清江一向是习惯在偏厅吃饭,庄笙也在那里吃饭。
席先生和林阔雪都在餐厅吃饭。
吃饭前,庄笙向林阔雪讲了刚才清江打电话的事,林阔雪知道清江大概是打给席紫了。
“过了一个月才打电话,清江也是真信任我了。”林阔雪笑起来。
自己把席家的少爷标记了,这事可以说是大大的风险,不过,她也没想过要瞒着席家。
无论如何,没有任何事情能撼动她的决心。
餐厅内,席先生坐在餐桌边,扇形窗外一点寒风吹过他鬓角,感受到其寒冷的威力。
一个月不出房门,眼看都快要下雪了。
林阔雪一进来,看见席先生坐在熟悉的位置上,和这七年来日思夜想的回忆叠加,击中她心头。
“怎么了?”席先生微微一笑。
林阔雪坐在他对面,席先生看她坐下来时,和记忆中的画面略微不同,视线也需要抬高了,便道:“雪儿果然又长高了。”
“没有多少,一般到了稳定期,基本就不长了。”林阔雪觉得这位置离他太远,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他旁边。
她特意挑了几样他爱吃的,给他碗里夹过去。
“雪儿,我吃不了太多。”
“多吃多补,把瘦掉的肉长回来。”她又拿起一瓣橘子,熟练地剥开。
席先生刚想说话,被她的橘子送到嘴边,犹豫了一下,把橘子咬进嘴里了。
“我忘了,席先生是饭后才吃橘子,先给我吧。”林阔雪心爱极了,舒颈去亲他,把橘子味的吻热切地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