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上景风同幼春说了两句,便转头,对一边儿上呆若木鸡的司空说道:“司空贤弟,愚兄有些事儿,先要离开片刻,稍后再同贤弟叙旧。”司空这才回过神来,只怔怔说道:“啊……好……”
司空见狄景风见了幼春,便忘了自己,很是哀怨。然而这人偏生是他向来仰慕之人,且官职亦比自己的高,又是天生威严的,因此竟也不敢造次,便只好答应,幽怨目送狄景风带着幼春出去,一直等人出去了,才说道:“好容易见着人,又这么快走了,这小春儿到底是什么来头,先是阿秀爱如珍宝的,怎么连狄大人也如此?……咦,难道狄大人喜欢这孩子,不不,我怎能如此想狄大人,狄大人清正耿直,人品高洁,自不是阿秀那种……若说是阿秀还有可能,定然是狄大人怜孤惜贫,故而照料小春儿罢了,乃是一派长者慈爱之意,嗯,定然是这样的。”想到此刻,方面露笑容,吐了口气。
景风握着幼春的手不放,两人执手过了长廊,景风便又絮絮地问话,跟先前在堂上同司空相对时候的惜字如金全然不同,幼春起初还觉的拘束,后来便也慢慢放开,两人相谈甚欢,正走了片刻,幼春目光一转,忽地怔了怔,低语说道:“咦,那是谁?”
48借助力调兵拿人
幼春道:“那是谁?”景风听见,看幼春望向前方,他便抬头去看,果然见个美貌妖娆的妇人,自厅内徐徐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丫鬟,正风姿绰约地向外而去。
景风握着幼春的手,两个停在原处看。那妇人正是齐楚夫人行了一阵,便缓缓转头看向这边,隔空瞧了景风跟幼春一眼,目光在幼春身上扫过,便只落在景风身上,见是个英俊冷傲的青年,便自冲他微微而笑,景风视而不见地转开目光,神情淡漠之极,齐楚夫人略觉愕然,然仍风姿楚楚,又看了景风一眼,便缓缓地将面纱放下,领着丫鬟向外去了。
幼春目不转睛看着齐楚夫人,此刻便喃喃道:“她是谁……”景风听她问,便低头微笑,只道:“无关紧要之人罢。”幼春说道:“是么?”说着便摇摇头,道:“不知道。”景风说道:“阿春,别管那些,我有东西……”刚说着,却见厅那边,有人迈步出来,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奸诈表情,忽地望见侧边上的景风跟幼春,一惊之下,便叫道:“景风!你怎么来了?”
景风心中暗叹一声,领着幼春向前几步,那边阿秀已经也转了过来,两人对面,景风放开幼春的手,行礼说道:“见过大人,我也是刚到,听闻你有客在,便没打扰。”说罢,便又将她手牵了,幼春就轻轻一笑。
阿秀打量他片刻,便说道:“客?”眼睛一眨,便看了幼春一眼,又问景风道:“哦……对了,你不在妙州,却跑来这里作何?为何事先也不曾派人来说一声?”景风说道:“请大人恕罪,因近来妙州无事,便过来看看,一时唐突……”阿秀笑道:“你也知道唐突,你若真个知道,就不会贸然来了。哼,又是看什么?或者看谁?”景风面色不改,只说道:“听闻此地事多,因此过来看看能否帮的上大人。”阿秀挑眉,说道:“原来是为公事,真是忠心可嘉啊。”话虽如此,眼睛却只在景风握着幼春的手上扫来扫去。
景风不言。幼春看看景风,又看阿秀,听阿秀质问景风,便只望着景风看,景风见她双眼中隐带担忧,便冲她一笑,手上紧了紧,幼春才也跟着一笑。
这边阿秀见景风不语,又同幼春两个“眉来眼去”,就又故作思索了阵子,才说道:“你来倒也好,我正也有点犯难,司空虽然能干,却欠缺考虑,不似你般谨慎,你来教教他倒也行。”景风说道:“属下遵命,自然万死不辞。”
阿秀又道:“既然如此,不如立刻就去……司空今日要去捉拿一个大人物,要能捉到手,必定大有裨益,只不过那人狡猾多诈,我怕司空一人力不能足。”
景风面色不改,说道:“既然如此,属下遵命就是了。”阿秀粲然一笑,说道:“有劳了,这样儿我就放心了。”景风松开幼春的手,说道:“我去去就来。”幼春点头,景风向阿秀行礼,转身欲走,幼春忽地叫道:“景风叔!”景风驻足转身,问道:“何事?”幼春说道:“要多留神!”景风徐徐而笑,说道:“我自知道,放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