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审
纪纫秋回家呆着还没几天,就又发生了一件事。纪嘉许在上职一天后没回家,这让纪纫秋很担心,因为他已经有过一次失踪的经历,她害怕这次他也是被人抓了,甚至比那更严重。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去纪嘉许所在的公安局找他。
刚一进去,纪纫秋就看见了孔漾轻,她赶紧唤道,“漾轻。”
孔漾轻看到她脸色微变,眨了一下双眼就浅笑着开口,“纫秋。”两人已有许久未见,竟然有些生疏。
纪纫秋心里着急,直接问道,“我二哥有没有上职?”
孔漾轻的笑容一变,缓缓开口,“纪嘉许他在接受内部调查,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去了。”
“内部调查?调查什么?”纪纫秋一惊。
“具体的要等调查出来后才能知道,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孔漾轻含糊说道。
“好吧,只要人安全我就放心了。”纪纫秋故作轻松,但心里却很不安,因为她知道纪嘉许经不起调查。
回去后思来想去纪纫秋都不放心,她想打探一下纪嘉许的情况,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后发现好像只能去找陆弘谦。
对于纪嘉许的担心战胜了心里的那一点点别扭,纪纫秋这次带上了妙芙,这样陆弘谦应该就不会突然语出惊人了吧。
事实证明陆弘谦以往的冷傲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的他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这次一看见她,他张嘴就是,“想我了?”主要那个表情一本正经,好像他说的是事实一样。
纪纫秋做了个深呼吸,换上得体的笑容说道,“陆旅长,我有事请你帮忙。”
陆弘谦看着纪纫秋假正经的样子就觉得很有意思,他不动声色道,“什么事啊,纪小姐?”
“我二哥,纪嘉许昨天没回家,我听他同僚说他在接受内部调查,我有些担心,所以想请陆旅长帮我打探一下情况。”
陆弘谦从椅子上起来,走到门口冲外面叫了一声,“张卯,把这个小姑娘带下去喝口茶。”指的是妙芙。
妙芙连忙拒绝,“我不渴,陆旅长。”
陆弘谦带有压迫性的眼神望过来,妙芙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女人缺水就不水灵了,来,咱们去喝茶。”
直到张副官贴心的带上门,陆弘谦才开口,“纪嘉许的事我为什么要帮忙?”
这话说的没错,纪纫秋想想有理,转身就准备走。
陆弘谦简直是有些咬牙切齿了,她就不能服软一次吗,她之前面对裴景平的时候不是很柔顺吗。想到裴景平,陆弘谦就气往上涌,他故意说道,“如果你答应和我约会一次,我就去查一下。”
纪纫秋停下脚步思考了一番,觉得这个买卖划算,就同意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打个电话。“陆弘谦说道。
等了一会儿,纪纫秋就见陆弘谦面色凝重地从走廊里走了过来,她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了?”
“进去说。”陆弘谦拉着纪纫秋的手进入自己的办公室。
“你二哥是被人举报了,他在武汉叫来帮忙的人被怀疑了,上面正突审他呢,现在就看他自己撑不撑得住了。”陆弘谦把刚刚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了纪纫秋。
“是谁举报的他?”纪纫秋问道。
陆弘谦盯着她,“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的。”
纪纫秋微愣,不过马上说道,“不,我想知道。”
“也是一个警察,好像你们关系还不错?她叫孔漾轻。”陆弘谦语带嘲讽。
“漾轻?不可能,她怎么会知道武汉的事情?”纪纫秋一脸的不可置信。
“唔,好像是跟踪你二哥去的吧。”陆弘谦说。
纪纫秋真的没有想到孔漾轻会干出这样的事,明明他们的关系那么好。
看着纪纫秋受打击的模样,陆弘谦安慰道,“官家小姐想要证明自己不是靠父辈进的警局,做这样的事不奇怪。”
这个安慰一点也不让人心情变好,纪纫秋直接忽略掉,继续问,“你有办法解决吗?”
这话倒是让陆弘谦心里一喜,这不是挺需要自己的么,他正了正神色开口,“本来他们的事我不该管,你也知道,立场不同,不过我始终认为全国上下都是一派的。所以,有办法解决。”
按照陆弘谦的性格,他才懒得废话连篇,但为了让纪纫秋有那么一丝丝地愧疚,他不介意再多说点。如果这招没用的话,他想副官的位置该换个人当当了。
好在纪纫秋还是挺世俗的,她理解陆弘谦的不易,便说道,“如果不会影响到你,就希望你能帮这个忙,如果有影响,那我也会另想办法。”
“那就不影响。”陆弘谦回答,“不过约会次数要增多一次。”
纪纫秋主仆二人出来的时候,脸都比之前红润了不少。纪纫秋是被陆弘谦的无赖气的,而妙芙明显是害羞。
过了一会儿,纪纫秋问妙芙,“你和张副官喝茶的时候都在聊什么?”
妙芙羞答答地回答,“张公子他、他在给我看手相。”
纪纫秋看着妙芙的害羞的样子连连摇头,这个傻姑娘估计被人卖了还会替别人数钱。不过,自己又比她好得了多少呢,想到允诺的两次约会就头疼。
陆弘谦的办事效率很高,他偷梁换柱的把纪嘉许在武汉见的人变成了自己的人,表明纪嘉许是私下帮他的忙,因为孔漾轻是偷偷跟去的,对于具体参与的人物没有记得很清楚,他只需找出相似的面孔,再加上自己极力的保证,事情很快得以解决。
☆、踏青
事情办成了,陆弘谦就开始找纪纫秋讨要约会的报酬,他是这么做的。找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来到纪府,问纪纫秋,“你说咱们是去郊游还是野营?”
这完全没有其他选项的模样,让纪纫秋很是无奈,不过现在这个天气很是凉爽,出去走走还是挺好的。
两人乘车前往西湖附近一座景色秀丽的小山上,说是小山,爬到顶峰约摸也要半个时辰,当然这是相对于陆弘谦。纪纫秋大病初愈,爬不了多久就气喘吁吁,她开口,“陆弘谦,咱们休息一会儿吧。”
“好啊,再走一点有个凉亭,我们去那歇一会儿吧。来,我拉你。”陆弘谦伸出手。
纪纫秋确实也累了,就没有矫情,把手放在陆弘谦的手中。
等到了凉亭,陆弘谦就把一直背着的斜挎包卸了下来,并从里面拿出了水、蛋糕、饼干、桔子、蜜饯还有糖。纪纫秋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陆弘谦穿一身风衣本来很帅气,但背了一个极简朴的布包,又显得格外搞笑,她早上看见的时候就觉得诧异,现在终于知道原因了。
“小时候我娘就是这样,装一袋子零食带我和妮儿来山上,我俩在一边边吃边玩,她就在一边摘茶叶,挖山笋、有时还弄点野果给我们当零嘴。很小的时候我爹赌博被人打死了,我娘就艰难地带着我们谋生,我长到十四岁就去参军,一路从小兵升到旅长。每当遇到不顺心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来这坐坐,静静心又继续往前走。”陆弘谦说到这,停了下来。
纪纫秋听完后是长久的沉默,直陆弘谦忍不住先开口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为什么你要和我说这么多?”纪纫秋问道。
“我就说张卯这个人不靠谱,他说我喜欢你就应该告诉你关于我的一切,让你了解我。”陆弘谦有些不高兴,好久没说这么多话了,早知道纪纫秋听完没什么反应就不说的。
“张卯是不是还教你看手相?”纪纫秋突然想起这茬,脱口而出道。
“没有。”陆弘谦没好气道,“我们继续走吧。”
纪纫秋有些好笑,最近几个月陆弘谦的所作所为真是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突然问,“我不能再孕了你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