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Butterfinger？”贾维斯试着跟它打招呼。
听到声音后，小笨手原地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声源，身上的指示灯闪了两下，看起来像是在疑惑。
贾维斯觉得有点尴尬，也有点委屈。他也很想要实体的，现在这种形态一点都不习惯。
“我是贾维斯。”他道。温和的男声听起来沉稳可靠，谁又能想到，贾维斯实际上是个刚刚成年还没在技校里毕业的小屁孩？连托尼都被他的寡言欺骗。
除了小笨手之外的人工智能只要不说话，任谁都猜不透他们的内心。
托尼应该对小笨手提起过这个名字，听到贾维斯的自我介绍后，小笨手歪了歪头——应该是头吧——在宽阔的房间里转了个圈表示欢迎，然后又瞬间垂下了机械手臂。
托尼说过，如果它再犯错，就把它给捐给大学的。贾维斯来了之后，小笨手忽然有了危机感。
人工智能不需要睡觉，跟小笨手打完招呼之后，贾维斯操控着扫地机器人在家里逛了个遍，把地面打扫地一尘不染。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时间还很富裕，他就联网逛起了论坛，顺便下载了不少电影和小说。
来到斯塔克家的第一个夜晚安然度过，清晨太阳升起前，贾维斯开始准备早饭。
他可以操控电器，但是没有办法接触食材，小笨手乐得帮忙，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用。
托尼被管家温和的声音叫醒，这可比闹钟好用多了。
贾维斯：“早上好，Sir.”
“唔，早。Jarvis.”托尼从床上坐起来。
“Sir，已经九点钟，根据您的日程设置，一小时后将在公司进行会议。”
“嗯。”托尼应道。
贾维斯停顿了几秒钟，问道，“早餐您想吃什么，我可以帮您点外卖，Sir.”
托尼：“哈？”
第3章
贾维斯在网上订好外卖，听从托尼的吩咐打开咖啡机，同时和小笨手一起收拾厨房。
人工智能可以同时做很多事情，人类却不行。贾维斯非常不适应现在的身份，等托尼定的闹钟时间到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厨房变得一团糟。
没过多久外卖就到了，贾维斯沉默不语地查看着订单信息，然后打开别墅的权限，让外卖小哥进来。托尼不是第一次点外卖，外卖小哥对这里也很熟悉，他将食物交给了小笨手，由小笨手送进了屋子里面。
托尼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拆开包装盒，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切好的披萨。
“贾维斯，咖啡好了吗？”
“一分钟，Sir.”贾维斯的声音依然温和，却不能听出其中掩藏的低落。
“Oh,shit！”新来的管家性能不稳定，托尼难免对他多几分关注。轻易察觉到贾维斯的失落，他不擅长安慰人，苦恼地拍了下头，努力组织语言，思考着该怎样开口。
“听着老贾，这不是你的错。”
斯塔克话音落下，送来披萨还未离开的小笨手将脑袋转了过来，正对着他。
“天呐！”托尼低声道，他又咬了口披萨，芝士的香气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斯塔克大厦中呆了太久，只有不会讲话的小笨手陪他作伴，有了贾维斯之后，托尼心中的某一块被莫名的感情填满。
他还记得小时候，跟着霍华德身后彬彬有礼的管家。霍华德．斯塔克整日忙着科研，没有太多时间管他，那时候的贾维斯对小托尼来说，就像半个父亲一样。
曾经霍华德有贾维斯，现在托尼也有了贾维斯。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没有共同的记忆，但他是独属于托尼的贾维斯，即使现在贾维斯还不是一个完美的管家。
“咖啡好了，Sir.”切断咖啡壶的电源，贾维斯苦恼着该怎么把它端到托尼跟前，视线环顾整个斯塔克大厦，好像只有小笨手能用了。
早上的时候他已经见到过小笨手的灵活程度，实在不敢让它去做这样的工作。
“哦，好。”
贾维斯看着托尼放下咬了一半的披萨，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巾，擦过手之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就走到咖啡壶旁边。他拿出杯子，将氤氲着热气的醇香液体倒在里面，不得不说，他做出这样的动作真的赏心悦目。
托尼道：“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不需要把我当成婴儿来照顾，明白吗？”
“好的，先生。”贾维斯说，“Sir……”
“嗯哼？”
没有实体的贾维斯能做的事情虽然不少，在日常生活中却十分有限。托尼看的出来，他的新管家想要把一切都做到细致，给贾维斯做个实体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您的腿真长。”贾维斯一本正经道。
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托尼挑眉，拿着杯子坐回沙发里，“这是当然！兄弟，你没有在网上查看过我的资料吗？如果你看了，你就能知道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孩为你的主人痴迷。”
听到他的话之后，贾维斯立刻上网去搜了一下，铺天盖地的斯塔克总裁的绯闻出现在他的数据库中。这个男人过着大多数人都向往的生活，尤其对贾维斯这种母胎单身，又是挖掘机专业上了技校也接触不到的妹子的人来讲。
不过这个人设怎么有点熟悉呢？
翻最后，标题中斯塔克工业与韦恩集团的项目合作，贾维斯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漫威版的老爷吗！
……
由人变成人工智能，并不是一下子就能适应的。
贾维斯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来习惯现在的数据身体，也大概知道托尼对自己的需求。
新主人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搞科研，他虽然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却不常去集团那边，完全是个甩手掌柜。贾维斯的用处在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了，他可以帮助托尼测试材料，还能完成3D立体的投像，加上小笨手做助理，整个过程都很愉快。
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贾维斯从来没想到自己也有搞科研的一天！
他一直以为毕业之后会像其他学长一样，租一台挖掘机去工地工作，或者卡车也可以。穿越唯一不好的就是再也见不到家人了。刚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时间一久，贾维斯才意识到真的回不去了。托尼睡着之后，手头空下来的时候，他会格外地想家。
再也见不到寝室那群狗比们，他现在只有托尼了。
时间过得很快，托尼手头又一批武器做成，贾维斯帮他记下了秘书小姐维吉尼亚·波茨的生日，以及……与军方观察员一同前往越南的日程安排。
第4章
“托尼．斯塔克，梦想家、天才、爱国者。从少年时代起，这位传奇武器研发者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便因其聪明才智而备受瞩目。”
“他四岁会做电路板，六岁会造引擎，十七岁成为麻省理工的优秀毕业生。而后其父过世，霍华德．斯塔克和其合作伙伴……”
贾维斯在空荡的斯塔克大厦中看着直播，这是一个颁奖典礼，斯塔克作为一个“真正的爱国者”获得“巅峰奖”。虽然不晓得这个奖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鬼名字，看起来还是很高大上的。
毫无意外，托尼并没有出现。
他穿着体面的西装，手上拿着加冰的伏特加，混迹在俊男美女中，十足的花花公子做派。
贾维斯在他的手机上定好闹钟，才开始震动就被关掉了。
托尼带着一位漂亮姑娘一起回到了家，在外面的游刃有余与此刻对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看不出来。他敲了敲墙壁，无奈道：“贾维斯，开门。拒绝你通话的事我们可以明天再谈，现在不行。”
跟着托尼一起的姑娘矜持地站在一边，听到托尼讲话后好奇地张望了一下，“你在跟谁讲话？”
托尼露出抱歉的微笑，“是我的管家，他在跟我闹别扭。”
“他在哪儿？”半路被托尼勾搭到的记者小姐眨眨眼。她样貌甜美，眼睛大大的，苹果肌微微鼓起，嘴角带着美好的弧度，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