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的娇气小妻》作者:朱轻
内容简介:
跟男人谈情,女人的欲擒故纵,男人送上门;
跟女人说爱,男人一旦动了心,女人逃不了。
谢父得罪了不能得罪的权贵,流放三千里充军,
谢月清本是京中千金小姐,娘逝爹被流放,
举目无亲的她只得跟了过来。
第一次跟乌恩奇碰见,她上街叫卖,可惜,
她卖谁都不肯卖他。
第二次再见,她被人贩给掳了,成了女奴,
乌恩奇这位天之骄子心想,她曾对他百般嫌弃,
虽说大男人不该跟弱女子计较,
可他忘不了她对他的厌憎,既然嫌弃他,
那就应该一直嫌弃到底,落魄了才求他,
这种世俗的女人,他看不上。
可嘴上说看不上,第三次再见这位娇贵的美人,
霸气的他动心了,为了把谢月清囚在身边一辈子,
乌恩奇向圣上求亲,只想把她娶回家,
压在床上好生折磨。
第一章
这晚谢月清安置好自己的爹爹,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破旧的卧房。虽然谢月清十分疲惫,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也睡不着。
她愁啊,这明天的饭菜钱要从哪生出来?
自从她跟着爹爹来到这北陡镇已经快半年了,当初那点儿盘缠早已所剩无几,米缸里的米也已经见了底,要是再不想法子赚些银钱的话,恐怕她和爹爹就要挨饿了。
正愁着,这时,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地叫起来,谢月清吞了吞口水,无比怀念娘亲还在世的时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日子。娘亲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大块且油亮喷香,酱香浓郁的甜甜的红烧肉,一口咬下去,香甜可口又味美多汁,每次她和爹爹都要抢着吃。
唉……想来,三年前娘亲虽然过了世,却也因此避过了一年前的祸事。
爹爹当时虽在朝中为官,却得罪了不能得罪的权贵,最终落得个流放三千里,充军北陡关的下场。
娘亲去世以后,家中唯有她与爹爹相依为命。自己的爹爹被流放,她哪能放心,只得千里迢迢地跟了过来。
现如今,爹爹每日要去军营外做苦工服役,她便留在这小破院子里打理家务,为爹爹洗衣做饭,好让爹爹每日回来都能有洗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再吃上一口热汤饭。
只要父女俩能在一起,再苦的日子也能慢慢熬过去。但要捱过这段苦日子,首先就得想法子挣到钱才行。
可爹爹每天辛苦劳作已经够累的了,绝不能再让他忧心这些事。那她要怎么样才可以挣到钱呢?谢月清躺在铺了干草的板床上,睁大了眼睛。
隔壁的大娘好像说过,这北陡镇是雍阳国的地界,关外就是大草原,是南商北客的必经之地,过往的人很多,让北陡镇渐渐的便成了一处贸易重镇。
镇子上逢一逢五地就赶集,只是,因为谢月清听了太多太多关于胡人的可怕传说,所以她一直不敢乱走,唯恐遇上了喜嚼人肉,爱饮人血的胡人。
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学着邻居家的大娘,做点绣活去卖!要说起绣工来,谢月清可是很有信心的。当初娘亲还没去世的时候就有一手好绣活……那可是连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是赞不绝口的。而谢月清的女红,也是娘亲手把手教出来的,亦是不俗。
谢月清打定了主意,想到了解决方法,谢月清整个人便放松,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谢月清早早起来给她爹爹做了早饭,服侍他用了早饭后又送了爹爹出门,她便在家中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块湖绸,然后开始描样子、配丝线……忙碌了起来。
北陡镇的人与京城中的公子哥儿们不一样,他们生性豪爽、不拘小节,不如……她绣个气势凛然的雄鹰捕食图,也好卖个好价钱。
一连好几天,谢月清都在家中埋头苦绣。
终于,她赶在初四的这天晚上,总算是这幅雄鹰捕食图给绣好了。
可真到了初五的这天清晨,她又开始苦恼了。当初娘亲尚在人世,爹爹也还在朝中为官时,她好歹也是个官家小姐,去街上叫卖绣品这种事她还真没做过。
谢月清想去问问邻居家的大娘,可她去隔壁拍了好久的门也不见大娘回应,最后她只得揣着这幅绣品,自己一路问着人,总算是找到了赶集的地儿。
这北陡镇的热闹程度完全超乎了谢月清的想像。
北陡镇属雍阳国地界,官府派了重兵把守,顺便收取关税,胡人可以来北陡镇交易,但是不能闹事,一旦被发现,轻则打残丢出去,重则打死。
虽是如此,但此地毕竟离胡人地界很近,胡人粗暴又野蛮,动不动就操刀子砍人,北陡镇街头巷尾还是经常发生打架斗殴事件。
谢月清刚搬来的时候,就时常听隔壁的大娘说,有人曾在角落的地方看到残碎的汉人的尸体,据说那都是胡人干的,那些胡人连人肉也吃,还咬得咯崩咯崩响。所以啊,特别是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一看到胡人就得赶紧躲着走。
所以,谢月清最怕的,就是在街上遇到胡人。
现在这么一看,集市上人很多,铺子也很多,鳞次栉比,很是热闹。最最重要的是,街上还有好些雍阳国士兵在持矛巡逻。看到这些官兵,谢月清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谢月清没有做过买卖,第一次卖东西,她有些害羞,也不好意思叫卖。
她将那幅雄鹰捕食图的绣品搭在自己的胳膊上,每当有人经过她身的时候,她就小小声地说句“湖绸、湘线绣的雄鹰绣品,客官要吗?”
但路过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她。
一想到快要见底的米缸,谢月清握了握拳头,替自己打气,她努力克服尴尬,开了口:“卖绣品……”她的声音软软甜甜,仿佛细砂糖,甜丝丝又不至于太腻味。
多喊几次之后,她渐渐习惯了,于是声音更大了些。
“卖绣品……”
多喊几次以后,谢月清的胆子大了些,也敢拦下几位看起来比较面善的人,问他们要不要买绣品了。
终于有个年纪较大的客商注意到了她的绣品,上前问道:“哎哟,小娘子,你这雄鹰绣得真好看,和真的似的,多少钱啊?”
终于有人来问了!谢月清有一丝紧张,手心冒出细汗,她结结巴巴地应道:“五、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客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谢月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所听到的。
谢月清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怎、怎么了?”难道是她开价开得太便宜了?
那客商哼了一声,“你怎么不去抢呢,五十两!”他一整年也才挣五十两,可这小娘子的一件绣品就要五十两,她是想钱想疯了吧!
谢月清有些愣了,喃喃地解释:“我、我这布料是江南沈家出的湖绸,一尺就要六两银子,这幅绣品光是布料就用了长六尺宽四尺,还有这些丝线,也是长沙郡杜家的,一小卷就要二百钱,我一共用了十五种颜色的线……”
那客商听说,连忙仔细看了看,又伸手摸了一下,感觉料子不错,绣工也极好,又瞧这小娘子怯生生的样子,约莫是个新手,而且带有京城口音。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鬼才知道你是不是在骗人!”那客商有心压价,便阴阳怪调的质疑了起来。
“我、我没骗人,你们可以问问其他去过江南的商人,他们肯定知道这绣品的价值的。”谢月清又羞又急,红着脸为自己解释。
客商摇头晃脑地说道:“小姑娘,做买卖是要一步一步踏踏实实来的,坑人可不好。这样吧,看在绣功不错的份上,我出二两。”
谢月清急道:“不、不成、不成!二两不行,这真的是沈家的湖绸,杜家的湘线,就算是这块绸子什么也不绣,就已经价值不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