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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桃花同人)绯花摘叶(8)

作者:蓝莓的刺/蓝色的树绿色的海 阅读记录

可是自己……自己……

王怜花突然惊觉自己变了。如果是以前,王大公子不高兴了,可以杀人,可以放火,可以去暖香阁和姑娘们笑闹胡混。

可现在……他都提不起兴趣。为什么呢?“是沈浪!”他想,“我被沈浪带坏了,居然连坏事都不想做了!”

“怎么办?我要杀了他?好像有点难。”

“要不,离开他?永不相见?好像更难。”

王公子站在大街上,满身都是阳光,却满心都是阴霾。

直到一个戴着大斗笠的青年满心欢愉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大叫一声:“师兄!可找到了你!帮帮我吧!”

王怜花这才颤巍巍的吐出一口闷气。

那就,先离开他一小段日子吧。

作者有话说:总算解释了王公子的不告而别了,今天脑洞有点发散,写到“师兄!可找到了你!帮帮我吧!”的时候,脑中出现了沙和尚的“大师兄!师父又被妖怪抓走了!”。

写到‘那就,先离开他一小段日子吧。’的时候,又想起灰太狼经典的“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我是肿么了,别人都在毁童年,我是在童年毁同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思绪

飘忽回眼前,王怜花叹着气收起了银针。沈浪还紧紧的抱着他,他还一丝不挂的光着身子。这场面有点滑稽,也有点令人心酸。

轻咳一声,他拍了拍沈浪的肩膀。“让我穿上衣服行吗,我的沈大侠?”

沈浪的个子比他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闻言就稍稍垂眸看着他的脸,那目光里有那么一点小心翼翼。

王怜花回看他。四目相接,好像有点尴尬,也好像有点释然。

便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沈浪松开了他,去捡地上王公子洗澡前脱掉的小衣。

王怜花却径直走到壁角那华丽的衣橱前,“哗啦”一声拉开了柜门。柜子里挂满了绯色的华服,貂裘绮罗、长袍短衣、白袜银靴、应有尽有。就连那铁骨折扇,也齐整整的摆着三四把。

沈浪不由咋舌:“这人为了冒充你,真是下了血本。”

王怜花却不以为意,随便拿出一套边穿边道:“这算什么,我在洛阳的时候,有十八个成衣匠专为本公子量体裁衣,三层小楼专门摆放我的各色衣饰。本公子心血来潮时,一天可以扮出百八十个形象来。”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沈浪回想起初见王怜花时他那奢华的装扮和做派,再想想二人携手相伴后,他的大少爷做派明显打了大折扣。倒不是没有能力大手大脚的摆排场了,而是迁就了沈浪随遇而安简单生活的习惯。

这样一想,他又发现王怜花好像有点瘦了。不知和那个金发碧眼的杰克苏在一起的时候,那人会不会慢待他的怜花,让他的怜花受到委屈?一点愧疚,漫上心头,蹙在眉间。

王怜花穿好衣服,发现沈浪仍在失神看着他,便扬眉一笑。道:“沈大侠可是仍在好奇在下的师门?这也好说,将那好酒好菜布上桌来,本公子与你细细言说。”

这虽是误会,却也提醒了沈浪——王公子光顾发脾气,刚刚只是喝了几口闷酒,吃了几粒葡萄,还饿着肚子呢。连忙按照吩咐摆好酒席,请他的怜花入座。

王公子的心情彻底好了。喝一口美酒,他脸泛桃红,双目潋滟,却悠然的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废话。“沈浪,我师父死了。”

沈浪只好说:“这个我知道了。”

“我师父死于一种奇毒。”

“哦,这我倒是不知。”

王公子点头,又问一句废话。“那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

沈浪哭笑不得。无奈道“如果知道就不会惹王公子发这一场雷霆之怒了。”

王怜花吃吃的笑了起来。虽然笑着,沈浪却听出他的心情并不好,不由心有惴惴。只听王怜花笑着说:“任谁也想不到吧,我的师父是我的乳娘。”

作者有话说:赶在雷暴之前又码了一小段~一会儿可能会断电,好像把沈大侠写的过于妻奴了。。。因为之后想虐,先呵护一下公子~~当然也可能不虐,因为我写东西从来没有大纲这种东西,兴之所至,信马由缰,胡言乱语。。。雷来了,我撤!

在繁华的洛阳城外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镇上人口不算稠密,但一户苏姓人家却非常有名气。非是这家人有万贯家财富可敌国,也非是这户人家出过状元门楣光耀。

而是这户平凡的人家养出了一个极聪慧美貌的女儿。

此女名叫苏碧华。年方二八,朱颜乌发,腹有诗书气自华,曾与镇上最饱学的鸿儒赛文拼诗而大获全胜。又因她智计非凡英勇果敢,只身劝退过一伙欲洗劫全镇的山匪强盗而名声大噪。

当然,最令人称道的还是她的美貌。十六岁的少女,亭亭玉立秀外慧中,如同微风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一样引人遐思。有多少豪门之后,雅士之裔携重金上门求聘。又有多少风流公子,登徒浪子手捧珠玉徘徊于绣楼之下期待一睹芳容。

但这多才少女也毕竟不是神人,她和所有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一样,犯了一个错误。

那就是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她是不俗的,是特别的,是爱才不爱财的一只初出水的水莲花!

她爱上一个穷秀才。当然,这个穷秀才很有才,能写出锦绣的文章,能吟出最美的情诗。最主要的,这秀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接下来便是俗套的两情相悦,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暗度陈仓了。等到美丽的姑娘珠胎暗结,两个人这次大梦初醒——姑娘的父母绝不肯将这枝名贵的娇花随便攀折给一个穷书生的!经过商榷,姑娘拿出自己做绣工,卖字画所积攒的所有私房钱赠与秀才,秀才也背起行囊,赴京赶考,一心要夺去功名,为自己和姑娘博出一个未来。

秀才走了,姑娘的肚子慢慢大起来了。

小镇的名花突然变成了小镇的笑料。姑娘的父母气病了,姑娘的追求者变成了谩骂者。

只有姑娘波澜不惊,她相信秀才,她等着秀才。一直等到小儿呱呱落地,秀才还是没有回来。

于是一个深夜,姑娘在父母的房外悄悄跪别,抱着婴儿去京城寻找秀才了。

结果她很容易就找到了秀才,秀才在京城很有名气——他成了当朝宰相的乘龙快婿。

姑娘看到他时,他穿着锦罗绣袍,骑着高头大马。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哪还有当初半点落魄的样子?姑娘抱着婴儿,长途跋涉,风尘满面,脚上的鞋子都磨出了破洞,活像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秀才看见了她,愣了一下。然后下了马,塞给她一张银票。十分悲悯的请她找个好客栈住下,将养好身体,别亏待了孩子。

路人纷纷赞宰相的女婿好心肠。她接过银票,看那上面的数额巨大,足有当时她资助秀才的百倍之多,就明白了。

她没有哭闹,满脸感激的谢过大人,答应会在京城里最好的客栈安歇,好好哺育幼儿。秀才那颗慌乱的心才略有安定,悄声告诉她入夜回去找她解释缘由。

姑娘十分淡然的住进客栈,洗澡更衣,哺乳幼儿,安静的等待。入夜,秀才果然乔装来找她。心急的想解释些什么。

姑娘不让他说话,请他先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秀才很高兴,去看了一眼孩子。这一眼可看的魂飞魄散——那玉雪可爱的婴儿胸口插着一把剪刀,已经死去多时!

他惊怒交加,刚转过身去要质问姑娘,又发现自己的胸口也插着一把剪刀。姑娘面带微笑,利落的拔出剪刀,再刺入,再拔出,再刺入……轻灵的仿佛平日里在做女工。

秀才至死也不相信那姑娘是在杀自己,因为她那么爱自己啊!一定是中了什么毒,把她毒的失心疯了。

第六章 师门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