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吃力的撑起身子,一步步扶着墙,朝着那扇窗走去。
唐十九本着一颗赴死的心回去。
结果还没靠近那扇窗,那窗门内飞出一团黑色庞然大物,不偏不倚,朝着她身上狠狠砸来。
她被撞的整个拍到墙上,只觉得自己嵌在了墙中抠都抠不下来了。
而那个用她做了肉垫的黑色庞然大物,大难不死,从她身上缓缓滑落,倒在他的脚边,却不及看她一眼,仓皇落跑。
敢情他以为这墙壁这么软乎是因为他皮下脂肪够厚?
草了,怎么也说声谢谢啊。
那黑影一面逃,一面惊悚的回过头看向那扇窗。
那不是高大人吗?
怎么了,见鬼了?
唐十九顶着一头一脸的血看向那扇窗,心脏忽然砰砰跳动的厉害起来。
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逼近。
难道……
窗内,一个高大的人影腾空而出,宛若天生下凡,稳稳的落在了她左前方不远处。
那人虽然蒙了面,只露了一双眼睛。
但是那目光狠戾阴沉的气息,唐十九再熟悉不过了。
曲天歌,你可终于来了。
撑着一点力气,她想唤他,却想到他既然蒙面前来,必是不能暴露身份,于是转为嘶哑大喊:“好汉救我。”
曲天歌斜眼看去,就看到一只趴在墙壁上的花壁虎,看不清楚正面,侧脸挂了几缕血,血迹之下,是黑黢黢一张脸。
唐十九热泪盈眶,满眼透着激动的小星星。
结果人家,压根没理她。
没理她。
理她。
她。
冷冷一眼扫过她,他继而把她当作了一团空气。
足下一点,带起一股强劲的风,卷起一地树叶,扫了唐十九一头一脸,迷了她的眼睛。
等她睁开眼,绝望的发现,他不见了,对,不见了。
额,曲天歌,不带这么玩的。
身上的药力一阵阵又发作了,她痛楚的蜷缩起身子,如同一块破抹布一样,缓缓沿着墙壁,倒在了墙根上。
她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以为等来的是救兵,现在看来,他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她都半死不活了,他居然丢下她去追人。
草了。
第三卷 第四百五十九章 别说话吻我
今日她要是侥幸死不成,他就等着回去跪猪八戒的钉耙吧。
唐十九瘫倒在原地,完全是等死状况。
身上又烫了起来,烫的她都有些混沌。
她双手紧握成拳,冷汗涔涔落下。
他还打算死回来吗?
如果不打算死回来,她现在自行了断得了,太他妈痛苦了。
理智渐在崩塌,太痛苦,太折磨,太想要个男人了。
隔着一堵墙,她听到低沉阴狠的咆哮:“她在哪里!”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她已经跑了。”
“她虚弱的回:“没跑成,曲天歌,我在这里。”
然而,他听不到。
“再问你一次,她在哪里。”有这个功夫瞎盘问,你其实可以回来刚才的墙根看看的,唐十九心里苦,唐十九说不出。
高大人的声音,明显变得极为嘶哑和痛楚:“我,我不,知道,好汉,饶了我,饶了我。”
“去死吧。”
隔着一堵墙,骨骼碎裂的咔嚓声也格外明显。
唐十九汗毛一凌,她第一次看到曲天歌杀人。
不,应该是听到。
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她。
那么请问秦王殿下,您打算什么时候过来看看,一墙之隔您这快要死掉的爱妃呢?
唐十九也是服了自己,到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调侃。
一阵滚烫痛楚袭来,似要撕裂五张六腑,她一声惨叫,半昏了过去。
模糊中,听到有人在呼喊:“十九,十九,十九。”
她吃力的睁开眼,真想一觉睡过去,然而看到眼前这张脸,却又舍不得闭上眼。
抬起手,她轻轻抚上那张蒙着手帕的脸:“你丫,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他一怔,不解。
却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别怕,我来救你了。”
“呵呵,你可以再晚一点的,真的。”
他眼中有愧:“屋内有个女子和你打扮无异,也被打的半死不活,浑身是血,我以为你也只是他府中的人,所以……”
“我现在千里投怀送抱,你要我吗?”
他喉头一紧,尚未开口,唐十九已经用尽全力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唇齿去。
他紧紧拥住她,回以热烈的吻。
唐十九抓住他的腰带胡乱的扯,狂野火辣,热烈奔放。
曲天歌似乎发现了异样:“你怎么了?”
“憋说话,吻我。”
对于他的稍稍分心,她表示了强烈不满,抱住他的脑袋,如同抱着一只猪蹄,胡乱的啃。
手也不歇着,持续奋斗曲天歌的衣服。
拉不开曲天歌腰间的束带,她改为粗暴的撕咬他的领口,贪婪的吮他的脖子。
她分明不对劲。
“十九,十九。”
他再喊她,她似乎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唇齿野蛮粗暴的嗑咬着他的锁骨,双腿难耐的扭捏着……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
“混蛋,他竟然对你……十九,忍忍,我带你回去。”
她忽然安静下来,他低头望去,她已经忍到极限,昏沉睡去。
呼吸急促,汗水淋漓,身侧的拳头,死死的握着拳头,一副防备的姿态,他才心口,被刺的生疼。
附身亲吻她的眉心:”别怕,十九,我在。“
那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她沉沉陷入了昏睡。
第三卷 第四百六十章 克制欲望
身子很热,热的滚烫。
迷迷澄澄间,感觉有一双温柔粗糙的手,来回游移在她身上。
唐十九本能的汲取着这双手带来的舒爽和冰凉。
唇齿间,发出难耐的轻吟。
她拱起腰肢,应和着这只手的索取。
所有动作,完全变成了本能。
曲天歌擦拭的手,微微有些僵硬。
那媚眼迷蒙,脸色潮红,轻吟暧昧的人儿,简直是在考验他的毅力。
然而,他不想这样要她,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这样的她,他下不了口。
已经催功帮她散去了大半的药性,残余的药性不至于折磨伤害她。
可如今的她,在残余药性的支配下,一再的热情似火,盛情邀请,对他来说,变成了最大的折磨。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的身上,只是稍稍触碰,她就难耐扭动起来,敏感的像只小猫。
他附身,亲吻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嘶哑:“十九,再忍忍。”
那拱起的身子,似听懂了他的温声软语,渐渐回落,安静的再度沉沉睡去。
曲天歌的唇齿,不敢随意撩拨她,只是贪恋的,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替她盖上薄被,抱起脸盆,出去换水。
青杏在门口候着,接过曲天歌的脸盆:“爷,怎么样了?”
“没事了,青杏,许舒呢,回来没?”
“回来了。”不等青杏回答,远远看到一抹灰色身影,肩头上扛着一个血迹斑斑,生死不明的男人。
青杏忙迎上去:“许峰主,这是?”
高大的男人,扛在许舒肩头画面竟也没显得多不和谐。
许舒腾出一只手,拍了拍那人的屁股:“我的猎物。”
这一下,似乎拍疼了男人的尊严,本来生死不明的他,猛然挣扎叫嚷起来:“女魔头,放我下来。”
“呦,不装晕了,姐姐扛了你一路,爽不爽?”
啪,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啊,你个女魔头,你放开我。”男人挣扎着,然而不奏效,依旧被顶在许舒肩头,动弹不得,伤势确实不轻。
曲天歌似乎见怪不怪了,青杏则是瞠目结舌。
他要是没看错,许峰主肩头上的这个人,他,他,他,终究还是落到了许峰主手里。
只是好赖徐少谷主也是个男人,许峰主多少给他点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