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向来不爱吃药的她,还让太医院开了许多滋补益气调理的方子,还有外敷内用的药,天天不是在吃饭,就是在吃药。
短短五天,唐十九圆了一圈。
在某一日起身吃饭,感觉到自己肚子上被什么膈的慌,一捏发现是个游泳圈的时候,她把自个人吓到了。
“靠,人生巅峰胖啊。”可后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红润有光泽,双下巴若隐若现的脸蛋的时候,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开始从滋补益气,调理身子的饮食状态,切换进了暴饮暴食,啥长肉吃啥的状态。
高热量的炸制物品,肥腻的红烧肉,每天只要醒着,她就在安排今儿吃什么,至于吃多少,那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就一个标准:只要吃不死,就往死里吃。
又过去五天。
唐十九的肚子上起了第二个游泳圈的时候,她的脸型,如愿以偿的发生了变化。
瓜子脸,变成了鹅蛋脸。
不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还能看出本尊的样子。
唐十九如今看到胖子,只恨不能把对方的肉给揪下来,贴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脸上,她特别渴望修炼成那种,整个五官被坠落下来的两坨腮帮子肉,挤的完全变了形的脸。
捏捏胳膊捏捏腿,脂肪还在堆积,十九还需努力。
就在唐十九壮志筹筹,按照计划顺利将自己养成五官扭曲的胖子的这条坚信之路上,胃首先罢工了,紧接着,是肠道,然后,是咽喉,接着,是口腔。
第十五天的时候,唐十九在拉了第十六次之后,脱力的躺在床上,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慕容席听到传话,赶紧过来看她的时候,但见她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前几日受伤也没见她这般虚弱过。
屏退左右,他一脸心疼:“你何苦如此折腾自己,朕早说过这法子不可取,难道他是没见过你瘦时候的样子,你刻意把自己吃胖了,你还是你,便是你胖成陈太妃那样,不说曲天歌,朕也是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的。”
唐十九觉得很挫败:“别说了,我这两天都快拉死了,而且后遗症严重,狂拉拉的我菊花残,吐又吐的我喉咙被胃酸淹破了,还上火,口腔溃疡,里头全是包,最惨的是,我有后遗症了。”
正文 第一千八百十二章 禽兽啊禽兽
“什么后遗症。”慕容席紧张问。
“我现在审美观出了严重的问题,我以前瞅着你挺俊的,现在,我就觉得,小德子那种胖墩儿,那才好看,你这种瘦津津的,没看头。”
慕容席嘴角抽搐,一步上前,猛然低头。
唐十九尖叫:“啊,你干嘛。”
那颗脑袋,就在自己上方不足一拳的地方,乌黑的眼睛里,唐十九甚至能看到自己惊恐的模样。
“你说呢?”
唐十九挪不动身子,一脸苦哈哈:“禽兽啊禽兽,我都这样了,你还下得来手吗。”
慕容席重重叹息一口,稍稍离她远了点:“这样,或许好点。”
唐十九白眼:“好个屁,你离我远远的才好。”
“看着朕。”
“干嘛。”
“不是审美扭曲了吗,那么,朕帮你扭回来。”
唐十九累的死,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慕容席这人,怎么还有怎么二的时候,他怎么不把宫里的美男子都请过来,站满唐十九的房间呢。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呢,不行不行,又来了,哎呦喂。”
唐十九猛然一把推开慕容席,冲进内室。
在恭桶上一阵稀里哗啦,肚子是放松了,可是菊花,呜呜呜,那酸爽,简直特么要上天啊。
*
启炀宫。
曲天歌站在庭院之中,看着后宫方向。
陆白站在身后不远,看着他孤单的背影,有些话在心里,很想说,可是知道,说出来,有害无益,怕是当年的情景会再一次的重演。
他不想曲天歌丢掉太子之位,更不想,唐十九再死一次。
宫墙上,一道黑影,翻身而下。
陆白正要上前,曲天歌摆摆手:“你下去。”
陆白明白,自己人。
他退了下午。
那道黑影站在曲天歌身后不远,抱拳:“殿下。”
“如何?”
“您让微臣调查的事情,微臣已经调查清楚了,微臣亲自去了一趟雪月国,雪月国举国上下,但凡见过如罗公主的,都能认出,后宫中这位如罗公主的画像。臣还调查了三年前太子妃出事后到如罗公主来汴京之间,所有出入往来雪月国的商船,只有两艘,其中一艘在半途沉没,船上的人,剩下无多,其中就有雪月国的皇后,其余人,也都说没见过太子妃。还有一艘是商船,也是带着和亲队来到汴京城的船,出发到停泊所有口岸,臣都调查过,下榻客栈的老板,清楚的记得当日迎亲的公主,就是如今宫里这位,当地的官宦也可做证。”
曲天歌的身子挺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可是指尖却在不经意间,微微颤抖了一下:“继续说。”
“慕容敏府邸上下,包括他的几位妃妾,微臣都问过了,确认当日进大王子府的,就是宫中这位,人同嫁来汴京城的织罗公主,微臣也确认过,认定宫中这位,就是和她从小玩到大的如罗公主。”
“查到莫如罗是如何进宫的吗?”
黑衣人抱拳:“查到了,当日,北齐帝去慕容府游玩,无意间看到了如罗公主,就将她带回了东宫。”
正文 第一千八百十三章 她是我的
“慕容敏会肯?”
“属下已经问过慕容敏的正妃,她说,是她妒嫉如罗公主,这之中,她帮了大忙,用她父亲的军衔和兵力为要挟,迫使慕容敏放手的。”
黑衣人见曲天歌不说话,低声陈述了一下自己的观点:“北齐帝和太子妃有旧交,大约是看到熟悉的面孔,所以带了回来。”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是,殿下。”
黑衣人隐入了月色之中,这偌大的北齐皇宫,他能不被人发现,来去自如,轻功之卓绝,可见一斑。
陆白在暗处,看着远去的那道黑影,不知道该不该松一口气,却忽然感觉到树下,一道目光凌冽而来,他已经躲无可躲了。
“都听到了?”
他硬着头皮出来:“属下该死。”
“偷听,向来不是你的作为。”
“属下只是关系太子妃的事。”
他找了个借口,因为不擅长撒谎,内心狂跳。
“那日,你去了哪里?”
陆白一愣:“哪日?”
“太和殿设宴那日。”
陆白脸色顿变,却庆幸有夜色作为掩护,纵然如此,他依旧不敢抬头,努力调整气息:“微臣,去上了茅房。”
“是吗?”
淡淡两个字,那威慑力,却几乎让陆白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紧张的不知道做何回答的时候,门外有人传报:“殿下,太子殿下来了,问您是否有空,想和您喝两杯。”
陆白以为曲天歌照例会拒绝,这几日他虽然住在北齐宫中,却嫌少见任何人,慕容席也不例外。
却听得曲天歌道:“让他进来。”
慕容席似乎也意外,曲天歌今日肯见自己。
何坤手里提着两壶酒,慕容席一如往常,笑容温润和煦,和曲天歌的刚毅冰冷浑然是两番天地。
“曲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来找你小酌两杯,可否赏脸。”
“进屋吧。”
慕容席亲自从何坤手里提过酒:“外头候着。”
“是,殿下。”
入内室内,陆白掌上了所有的灯,也跟着退了出来。
慕容席放好酒杯,给曲天歌倒上一杯。
“尝尝,这是如罗酿的果酒,味道有点冲,雪月国冰天雪地,便是产些果子也不便保存,于是就封入坛中,发酵成酒,气味很冲,味道倒是很绵厚,她们一般也用来泡茶,比起喝茶,我倒是宁愿当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