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想不到自己昨晚看**小屋正嗨时,一个小偷巴拉巴拉撬开了门,然后被诡秘的音乐和笑声吓得夺门而出,连顾主的门都忘记恢复原状·····。
当然,我们不忘回归正题,苏书看到的那张脸着实有令人惊艳一番的资本。
狭窄的小巷,坑坑洼洼的青石板路,斑驳的墙面,过往行人匆匆,商贩三两吆喝,顾客讨价还价,远处甚至飘来食物诱人的香气,用鼻子轻轻一嗅,就能轻易知道街旁开着的餐馆,哪家的面最劲道,哪家的烤串最入味,哪家的小炒最下饭。
工作一天的人终于可以放下工作,都纷纷回到一个叫做家的地方,恣意而悠闲,这明明是世间最具烟火气息的时候,也不过是世间最平凡的一条小巷。
每个人都有走在这种嘈杂街头的时刻,然而,每一个人都步履匆匆。
苏书也有无数次这样的重复,这样毫无意义的走在这条斑驳的青石板路,这条拥挤的小巷。
然而,直到看到这人的眉眼,电光火石间,苏书却感觉,以前无数次的重复在此刻都被赋予了非凡的意义。
只是为了完成这一场,措手不及的重逢。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是晚上7点钟,余晖卷留在天边,将半边天染得仿佛刚刚才从大染缸中打捞出来的苏州旧时人家上等橘黄丝绸,又有几缕夕阳被刚刚经过北方严寒正颤抖抖冒出乳芽的合欢树枝分割的支离破碎,恰有几块光斑照在这个粗粗看面相二十三四左右的男子英俊的脸庞上。
阳光没什么温度,但一切却显得美丽异常。
血迹混合和灰尘丝毫不掩原本英俊的眉眼,恰恰是苏书曾经喜欢的样子,却又比那时的五官更为硬朗,因为疼痛微微蹙着。
这是多年后,第一次和他距离如此的近。
男子的痛呼唤醒了苏书,苏书心中有所决定,连忙将手提包挂好,系好耷拉的围巾,准备架起他就往诊所走,奈何几秒不到就噗噔一下子连自己带男子摔回了原地······。
“重!!!”
很明显,苏书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小身板和正常成年男子的身高以及体重对比,以为自己可以单肩抗大象,那么扛个看起来1米八身高的男子岂不是轻而易举·····。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不量力而行的任何行为。
恩,实践证明,苏书同志1米58身高扛不起了一个看起来1米八的成年男子,当然,她所认为的自己能单肩抗大象,只手挑战武林高手这种事情也是非常想多的,大概,如果这种情况如果有一天发生了,那么毫无疑问,一定是在梦里。
“小书啊,下班了啊”
苏书回头一看,这是房东王叔。房东王叔王婶一家在这里定居了几十年了,当时恰逢政府下达城中村全面规划通知,原本的旧房子老房子全都拆迁了,政府在这里规划了新的商业区以及住宅楼,对原本的土著居民倒也采取非常优厚的补给政策,原本住户不仅按家庭人口分了几套房子,居民租用周围的商铺还给予非常优厚的补贴,所以,这一片是从城中村发展成了市中心。几十年下来,随着政府对Z市的基础设施以及规划的日益完善,城市范围更是不断扩大,当然,工业产业也在不断发展。显而易见政府最初的定位是将Z城发展成工业中心城市,虽然近几年,政府改变方针,不断倡导发展绿色经济,但是也掩盖不了,时间轨迹下不可逆转的历史痕迹的沧桑。
房东王叔一家在这条巷子最东端拐角那处有一家面积约是100平方米左右的面食馆,H省居民日常食品以面食为主,所在Z城作为H省会,本土居民对面食的喜爱也是不惶多让,再加上面食馆的汤先是加入的大骨头,小火慢炖了三四个钟头再辅以面食,自然是十分好吃,苏书作为一个资深的吃货,搬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光顾了房东王叔一家开的面食馆,自此便隔三差五去一饱口福,慰问下被公司餐厅和自己的黑暗料理折磨的胃。
作者有话要说:呼唤各位小主,??ヽ(°▽°)ノ?,撒花,撒花!!
☆、他还没来得及以身相许
“苏书,这孩子谁啊,你同事?哟,长得还挺俊俏!”
房东王叔牵了一条雪白的萨摩耶,狗叫皮蛋,据王叔说是这是他儿子的小名,王叔儿子在首都城做生意,逢年过年回来一次,平时忙的也没有时间多照顾老人,便给老人买了条萨摩耶,也是希望老人借着遛狗的时间,可以多活动活动筋骨,多个陪伴。
皮蛋平时活泼好动的很,经不得别人撩拨,一叫他就兴奋的扑过去,此时大概闻到了血腥味,不断想挣脱绳子,扑向苏书。
挣脱不得,也只得旺旺叫几声。
“皮蛋今天有点不对劲,平时可不这样子,看来要去西巷那家兽医馆看兽医了。”王叔禁不住嘀咕道。
没办法,养在身边就是个小祖宗,平时宝贝的很,溜圈洗澡,一有风吹草动就往兽医那里跑,就当个小孙子养在身边。
苏书不禁有点囧,心中想道,狗的鼻子最为敏感,皮蛋你可要安静点,看在平时我给你吃火腿肠的份上,可要安静点。
“哟,小伙子这是怎么了,在哪挨打了?”王叔满脸兴奋,大有刨根问底的之势。
苏书听见王叔的话,禁不住满头黑线,默默地想:王叔你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这明明是兴奋的表情啊!
“看着这个小伙子,个子还挺高,恩…..,身材也不错,没想到这么不禁打!”
苏书看到王叔拿拐杖一脸嫌弃的戳了戳,然后果断下了个结论:“还是太弱!!”
苏书囧。
在王叔准备刨根问到底之前,苏书决定先发制人,“王叔,这是我朋友,刚好和客户谈生意呢,一不小心喝多了,我正好遇见他,摔了一跤,现在还晕着呢!”
“现在的小伙子呢,就是不小心······啊!就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平时吸烟喝酒,一点也不顾及点……”
王叔大概也是想起了远在首都工作的儿子,一时有些伤感,对于苏书明显胡诌的谎言并没有深思,见苏书拖不动,就搭了把手。
就这样,苏书和王叔一起字前面拖着,皮蛋在前面咬着这男子的裤脚,就这样一路拖到了西巷子的一家社区诊所。
诊所虽小,但是好在五脏俱,一些简单的医疗设施该有的都有。
距离社区诊所几家店铺远便正好是兽医处,王叔把人往诊所里输液室床上一搁,和诊所医生唠两句嗑,因为和诊所医生也十分相熟,便也叮嘱了几句,临了,也嘱咐了苏书几句。
“小书啊,我想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你一个女孩子住,一定要注意安全,”说完,便牵着仍锲而不舍咬着昏迷不醒的男子衣角的萨摩耶.皮蛋拐去了兽医所。
苏书感激的说,“谢谢王伯。”
社区诊所医生是个微微发福的老头子,和王叔年龄不相上下,本家姓李,平时周围的居民都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李医生,治起头疼脑热之类的病很是药到病除,十分灵验。
大概也是平时见惯了打架斗殴打的头破血流的来找医生的,因此李医生业务熟练的翻开了男子的眼皮,测了下心跳,看了看头上的伤痕,然后便拿酒精处理了伤口,简单包装下,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下身上是否有暗伤。
苏书一边瞅李医生的脸色,李医生翻开了衣服,苏书也禁不住凑过去,生怕男子被打成了脑震荡,造成这一切的总不至于是豪门恩怨吧!
那也太狗血了!
苏书记得,他在高中时并没有表现出异于常人的特殊,身上没有骄纵之气,当然,他不特殊的是每次大小考名字总是遥遥领先,学霸人设根深蒂固,所以,平时来请教问题的人总是很多,他也耐心的一一作答。
如今,在街头昏迷,虽然狼狈不堪,总不见得是大事,如果是涉及到钱的问题,自己已经工作一年有余,再加上平时的积攒,也可以帮得一二,剩下二三,总能找到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