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居然是一个酒吧。
酒吧也有不同的, 尽湮去过的酒吧就只是单纯的喝酒,舞台上有歌手唱歌助兴。而有的酒吧, 就没有那么单纯了,正如她走进去的这个。
一进门,除了闪眼的灯光,到处是穿着暴露的女郎。尽湮一身工作服在酒吧里就格格不入,一路上引来许多侧目, 只好加快脚步,往约好的25号包厢过去。
包厢是一个大型包厢, 里面坐着四五个男人,每个男人旁边都坐着两个性感女郎。尽湮再次确定是这个包厢,敲敲门,问道:“请问哪位是王总?”
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看过来:“是江小姐吧?过来坐。”
尽湮坐在秃顶男人旁边, 秃顶男人另一只手还搂着一个女人,她浑身的不自在,只想赶紧把事情谈完离开:“王总,我们之前谈的收购花店,我这里拟了一份协议,您看看哪里需要修改?”
王总把她递过去的资料又推回来:“江小姐,这可就不懂事了,你迟到这么久,是不是该自罚三杯?”
他说着,他搂着的女郎就倒好了三杯酒。
喝酒嘛,尽湮千杯不醉,自然用不着怕。笑道:“是是,是我不懂礼貌了,该罚。”说罢不带任何喘息将三杯满满的白酒饮干。
这时,原本只关注跟小姐调情的另外三个男人也看了过来,其中一个站起身,端着一杯酒:“江小姐酒量真不错,初次见面,我敬江小姐一杯。”
“谢谢。”
第四杯白酒喝下。
剩余的那两个男人也找了不同理由来敬她,尽湮也都一一喝下。
这时,那个王总道:“江小姐,我考虑了一下,念清花店发展前景很不错,所以,我决定由之前的400万提高到550万,但是,有一个条件。”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尽湮问:“什么条件?王总尽管说。”
“收购之后,江小姐可以入股公司成为股东,但是,不能参与花店的任何营运工作。”
尽湮脸色变了,这不就相当于,她白白把花店拱手相送吗?果然,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而人的欲望也是无穷尽的。
尽湮提起包微笑道:“谢谢王总的好意,只不过,我还需要考虑一下。”她看了眼手机:“不好意思,我还约了另一家公司,先告辞了。”
“等等!”那王总伸手拦住她,笑道:“江小姐别急嘛,我也只是说出我的想法,江小姐觉得不公平,我们可以商量嘛,是不是?”说着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搂住尽湮的肩膀。
她觉得今天来这里就不是正确的,推开那只脏手准备走,这时包厢门口出现了一群人。穿着黑衣戴着墨镜的保镖众星捧月地围着一个男人,包厢里的四个老板包括王总,纷纷推开怀里的女郎站起来对那个男人媚笑着相迎。
“白总您来了,快快请!”然后对着包厢外喊:“经理,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和姑娘们叫过来!”
因为保镖和酒吧经理带来的姑娘人数较多,一时间把包厢围得水泄不通,尽湮躲在角落里,尽量地低着头,不想被那个众心捧月的男人看到。
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站成一排给里面的那个男人挑选,可是他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似乎没有一个是他满意的。那个王总急得满头大汗,眼色质问经理,经理也在那里急。
这时,王总却看到那个男人的目光停留在角落里,王总看到了角落里的江尽湮。忙道:“对了,白总,这位是江尽湮小姐。”然后走过去把尽湮拖过去:“快过来,发什么愣,这位是白总,楚晋集团的董事长。”然后一把将她推了过去,按在白楚河旁边的位置上。
说着:“白总,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好久没来这个酒吧,不知道服务会变得这么差,下次换家,绝对不来这家了。”
“不是什么大事。”白楚河兀自喝着酒,不再看她。
那个王总和白楚河聊着,尽湮坐在那里,左边是王总,右边是白楚河,往哪边挪都不是,只好坐着不动。
两人聊了一会儿,那个王总小声对尽湮说:“你旁边那个是个大老板,讨好了他,你的花店别说入股再加上经营权,就是翻倍收购都不是问题。”然后又推了推她。
尽湮想想也觉得好笑,既然白楚河装作不认识自己,不如她也装作不认识白楚河。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转过身去:“白总,王总刚才跟我夸您呢,说您年轻有为,事业有成,我敬你一杯。”
白楚河盯着她,一时没说话。尽湮自己把酒干了,然后又倒了一杯:“王总跟我说,只要讨好了您,念清花店别说入股再加上经营权,就是翻倍收购都不是问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总在旁边疯狂地擦汗。
包间里也因为这句话气息凝固,另外几个大老板也停下手里的动作,胆战心惊地望着白楚河,和他旁边不知好歹的女人。
在所有人即将窒息而亡的时候,白楚河悠悠地开口了。
“是。”
众人松了一口气。
他盯着尽湮染上潮红的脸:“不知道江小姐,要用什么样的讨好法?”
这句话难倒了尽湮,对啊,要怎么讨好?
第28章 表达诚意
想了一下, 尽湮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 喂到白楚河嘴边。
白楚河没喝。
“NO!NO!NO!”一旁的王总摇头, 然后提醒她:“江小姐, 讨好呢,要有诚意, 在酒吧里, 诚意就是喂酒的时候要嘴对嘴。”
尽湮的脸色由潮红变成红透了的番茄。
经历了一番思想挣扎,她咬咬唇,含了一口酒, 凑过去。
白楚河躲开, 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听见白楚河对经理说:“准备一个房间。”然后手腕就被抓住, 拉着她离开了包厢。
一般有特别服务的酒吧都会为客人提供房间,尽湮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进到这个房间里来,更想不到拖着她进来的人是白楚河。
“你现在可以表达你的诚意了。”
白楚河点了一根雪茄坐在沙发,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看着他。他知道她开连锁店遇到了困难,可是他恨她遇到困难不来找他, 而是到酒吧来任由别人糟蹋。所以她把她拖到这个房间里来,他要听她的解释。
其实无论解释不解释, 他都会帮她的,只是需要她开口,示个弱,给彼此个台阶下。可是……他完全想不到……她这是在干嘛?
外衣脱下, 叠好,放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解衬衫纽扣……
衬衫纽扣解开一半,隐约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白楚河丢掉雪茄冲过去抓住她的两个手腕,第一次发怒:“你在干什么?”他不想伤害她,但是他怕她再继续下去他会控制不住。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
她还一脸屈辱……
白楚河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放开她。
“既然你这么觉得,那么,继续吧。”
尽湮几乎屈辱地流下泪来,但是她没有。可是手指在碰到下一个纽扣时,怎么也无法下手。最后,她把刚才解开的纽扣又全部扣上,拿起沙发上叠好的外衣:“对不起,白总有需要还是找别人吧。”
她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股大力拖了回来,紧接着身体腾空,然后被丢在大床上,白楚河的身体跟着压了上来,才扣好的扣子被白楚河一把撕开。
“你干嘛!”
她推他,然后手被按在了头顶。衣服被一把扯下,一片春光。
“放开我!你滚开!放开!”她还来不及羞辱,唇里的空气就被掠夺。
白楚河今天喝的酒不多,平时即便喝醉都能控制自己,此刻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想要占有身下这个人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当他开始解皮带,却听到一阵如小动物的呜咽。
“不要……求求你……”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白楚河起身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对不起。”